小江耷拉著脑袋,看著手里捧著的药碗,声音有些哭腔说:”我睡醒了你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让我吃饱肚子,还给我喝这麽......这麽......不好喝的汤。”
在小江嘴里没有不好吃的东西,他从来没吃过汤药,就是小时候身体有什麽不舒服,师傅也不过是塞一些”糖豆儿”吃吃就好了。这碗”汤”根本咽不下去。
韩重苦口婆心地解释这是药不是汤,什麽是药,这药因为有几位药材才这麽难喝,为什麽必须要吃药,如果不吃药就不能放开肚子吃好吃的......
说的嘴巴都干了,小:”真的要喝吗?”看韩重用力严肃地点头,小江把碗端在嘴边张开嘴,碗却不动。
”喝吧,喝了给你蜂蜜吃,很甜,把苦就压下去了。”韩重哄著说。眼看著小江还在犹豫,”小蓝,今晚没什麽事了,你也出去转转吧。”小蓝才得了赏银,一听,欢天喜地出去了。
”乖小江,我喂你喝,瞧瞧,我都不怕苦。”韩重接过药碗来喝了一口,搂过小江的肩头托著他的脑袋低头亲了过去。
开始还乖乖地张开嘴,苦涩的药汁一入口,小江的舌头就开始不听话拼命地往外推。可是上颚被痒痒地舔弄著,舌尖被吮吸的生疼,灼热的气息把呼吸带走,无法喘息,只能张开唇齿由著他。药汁和著津液在彼此口中交换,缠绵的吻让苦涩没那麽鲜明,药一口一口地喂进来。小江皱著眉头紧紧闭著眼睛拼命吮吸韩重嘴里的津液用来冲淡药汁的苦味。小江的”热情如火”实在是让人吃不消,韩重的腿间开始一点点涨满,叫嚣著想要宣泄。
”蜜、蜜,蜂蜜!”被放开的小江吐著粉色的舌尖叫著。
拿过盛著蜂蜜的青瓷碗,看看小江,韩重把食指探进碗中挑取了蜂蜜送到小江嘴边。小江迫不及待地一口含住。
琥珀色的蜂蜜从食指淋漓到他消瘦的下巴上,淡粉色的唇围绕著食指舔吸,将蜂蜜吃进嘴里。粉嫩的舌尖从指尖舔到指根,连指缝中的那一点也不放过。
韩重要疯了,近一年来压抑的yù_wàng如喷涌的浪潮汇集到小腹下。小江好像觉得如此很有趣,吃得干净後竟握著韩重的手,又挑取了一些。随著他吞吐的动作,韩重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被舔吃的不是食指而是自己腿间蠢蠢欲动的yù_wàng......
忍住忍住......韩重对自己说。看到小江仰起脸来,一双纯净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己,消瘦的脸庞是浅浅的笑意。”这里,还有......”韩重几乎语不成声说。手指点著他脸颊上的一处,用指尖把晶莹剔透的蜂蜜抹掉。
小江伸出舌尖飞快的舔了一下唇角,满脸得意犹未尽,噘起嘴来嘬住韩重的手指,舌尖在指尖上飞快地舔动,不放过那一点。
脑子里”轰”的一声,全身绷紧,腿间湿淋淋一片,像被蝎子蜇了一样,韩重跳起来狼狈逃窜。
小江坐在床上小狗一样耸耸鼻子,自言自语:”咦?什麽味道?”有些熟悉的味道,可是......想不起来了。
十九、世间金银妙 沿路花销好
韩重狼狈逃窜。十月里的小冷风嗖嗖一吹,腿间更是冰凉滑冷。两个正要到店堂送东西的店伴看著这位从不出门的”财神爷”在跨院门口转来转去,一时地仰天长叹,一时地垂首轻摇。
韩重口中喃喃自语:”坐怀不乱、坐怀不乱,忍下啊忍下,连这个都忍不下,如何胸纳百川?腹盛四海?现下他的身体莫说欢好,就是跑跑跳跳也不能够,你可不能有非分之想......”房里的小江却不知道韩重在情思暗涌,他正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抱著枕头滚来滚去。
又住了三日,四个人便启程赶路回京都。小江被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不出一个月便面庞红润生龙活虎了起来。
邯都是南越繁华的地方,织造府便设在这里。街面上多有绫罗缎庄,往来的商贾云集,连带著饭庄酒肆的生意也出奇地好。
这日清早,干果子铺的小店伴卸了门板开张做生意。门面柜上一溜儿整齐地摆著各色干果子,颜色红红黄黄得煞是好看。有旋炒银杏、闷香栗子、雪花梨条、阿胶蜜枣、盐渍杏脯、蜜渍桃干、姜片......
寒冬里没有蚊蝇,小店伴打著哈欠迷瞪著,手里还是拎著马尾的拂尘在柜上扫来扫去,一抬头,就看见柜前站了一个少年。
小店伴睁大了眼睛看。身上那白毛毛的斗篷很名贵吧,看人家......那头发黑的,那脸庞嫩的,那眼睛水的,那嘴唇红的,那口水流的......流口水都这麽漂亮啊,抛去了流口水这点不算,真是,年画上的人物也没这麽好看啊。
”您......您来点什麽?”小店伴小心翼翼地招呼。就看流口水这位伸出手指来从柜子这头点到那头。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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