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过他的肩头狠狠地亲了一口,两个人鼻尖相蹭,韩重柔声说:”说不定你就是一个还没修炼成精的小妖精。”
”哈啊?我,我怎麽不知道?”小江瞪大眼睛说,连忙否认。”不是,我不是。”韩重爽朗的大笑声吹散在风中。
过了半月,马盖一瘸一拐地出来,趾高气扬地到街面上溜达了一圈儿。兰泉县百姓一时心灰意冷,可就在午後户部派人将兰泉县县令梅新并马盖一起带到了邯都郡。
邯都郡太守廖干并织造府内侍监管一起被传到堂前。钦差是户部官员。邯都郡内百姓闻风而至,被厢军堵在大门口。
织造府内侍监管是宫中左班都知黄素。黄素素来作威作福惯了。眼见著被马盖连累竟然彻查下来,不由得先声夺人,尖著嗓子冷笑道:”咱家授皇命监查织造府,怎麽?和你户部有什麽干系?!”
那官员也知他是内宫红人,太後并皇上都宠信他,言辞上颇客气道:”黄内官,本官也是奉了皇命,还请黄内官和廖大人包涵。”
梅新和马盖心惊胆战,暗自求神拜佛。廖干恼羞眼见百姓围观不由涨红脸道:”本官为官清正,无愧天地,无愧君上,哼。”
户部官员忙说:”那是,本官一定秉公办理,还请黄内官交出织户在籍名册。”
小江一身青衣带著围纱的斗笠和小蓝站在人群中看热闹。黄素负手而立,有些嚣张地说:”哼,过问咱家织造府你还不够份量!”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一人沈声道:”哦?!好大的口气,那本王亲自过问,够不够份量呢?!”几个人登时心惊,忙回头看。
围在门口的百姓散开,厢军齐刷刷跪倒。闪出十八铁骑,马上将士个个盔明甲亮,配剑持枪,中间拥著的王辇正下来一人。头戴攒丝银翅王帽簪红缨,身穿四爪坐龙白蟒袍系玉带,剑目星目气宇轩昂,敛神凝气不怒自威,正是平王韩重。
百姓连忙跪倒叩首,立时显出呆站著的小江来。风卷面纱,衣袂舞动,静静而立竟是看傻了。韩重抬脚进门一刹那,略回首冲小江眨了眨眼睛。跪在一旁的小蓝忙拽著小江跪下。百姓山呼:”平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亭紧跟在韩重身後,堂上几人怨毒地看著宋亭却不得不跪下给韩重行礼。户部官员将位子让出来给韩重自己侧站在下首。
宋亭呈上状纸,韩重懒得看他们演戏,将调换的马盖亲书罪状扔了出来,几人看过後登时汗如雨下,马盖当堂昏死了过去。
内侍监管黄素兀自狡辩:”王爷明鉴,小的是受了马盖蒙蔽,断没有贪赃暗昧啊!”
”哦?”韩重轻笑道:”本王竟不知还冤枉了一个好人呢。”一伸手,近身铁卫呈上一封书信来。”这封信内有人口称‘奴才罪该万死不知又是为何?”
韩重从马盖家中乔装获得他画押罪状後便连夜赶路调动禁军人马密切监视廖干和黄素,果然两人分别派亲信带书信赶回京都求助,被逮了个正著。
”王,王爷!”黄素唬得脸色都变了,眼瞧著韩重连爬几步,哆嗦著说:”王爷即看过书信,就该知道小的只不过是那鞋底的泥土,半分做不得主,求王爷明鉴。”
”李大人,按南越律他们该定何罪呢?”韩重微笑询问一旁的官员道。
南越皇帝荒淫无道,律例严苛,最恨有人贪赃,其时贪赃罪刑律最甚。
”这个,这个......”那官员脸色灰败,掏出手帕擦了擦汗道:”刁民马盖罪行滔天,犯了十恶之罪,当诛;兰泉县令梅新赃满十万钱,又包庇罪民马盖,其罪更甚,家产罚没,当诛;邯都郡太守廖干见知故纵,律下不严,属下赃满十万而不纠举,乃纵避之罪,杖一百,另收受马盖贿......贿赂,满十万,当......当诛;内侍左班都知黄素欺瞒君上,私扣工银中饱私囊,论罪当......当诛......”另有大小官员或流配或杖刑或罚银,论罪不等一一陈述......
小蓝见时候差不多了,按韩重所说,偷偷拽著小江说:”爷让我们先回驿馆,爷显了身份,等下咱们不便同行,这时候悄悄走刚好。”小江还想看热闹,可是架不住小蓝直催只好怏怏地走了。
韩重瞧著他的身影被小蓝拽走了,心内放心,不愿他看到将要发生的一幕,心里正想著忽闻得一股骚腥气,眼睛一扫,竟是梅新吓得在堂上shī_jìn了。韩重哑然失笑问道:”李大人,除了这马盖并无功名外其余人等均属你部管辖,本王统军在外多有不懂,且问你应如何做?”
”这个这个......”那官员手中的帕子都湿透了,思忖了半天若是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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