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恨在心,带走了自己的儿子,所以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们两兄弟的问题。实在是……大误啊!
凤离天吃完最后一勺蛋羹,马钱子也停止了滔滔不绝的讲述。把碗和勺子塞给马钱子,凤离天眨眨漂亮的凤目:“外公,我想吃水果。”
马钱子愣了愣,炸毛一般的跳起来:“臭小子,也不给我留一口啊!”说完就气哼哼的起身,去拿水果了。
“哎呀,笨死了,这个要斜着放才不会倒!”
“我直着也能钉进去!”
“废话,横着也能钉进去,那样会倒啊!”
看着吵吵嚷嚷的两个人,凤离天慢慢垂下眼,也不知道墨现在在做什么,收到消息之后,会不会来找他?
“棉花,”凤离天叫住拿着药材走过的木棉花,“墨有传来消息吗?”
妖冶的凤目中闪耀着让人不忍打碎的希冀,木棉花忙躲开他的目光:“没有。”然后快速的走开了。
还没有消息吗?墨他是不是生气了?凤离天抿了抿薄唇,该怎么讨他欢心呢?环顾了一圈,目光定在了正在支使师父干活的皇叔身上,或许应该跟皇叔学学做菜,不能总做一锅乱炖给墨吃。想到这里,凤离天不禁弯起了眼睛,以后每天早上起来给墨做一碗蛋羹或者煮一锅香甜的粥,看着他乖乖的全吃完再放他去上早朝。
“棉花,帮我拿纸和笔来。”凤离天冲着已经闪进屋里的木棉花道。
“你右肩的锁骨都断了,怎么写字啊?”马钱子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了过来。
“不是还有左手嘛。”凤离天张张嘴,示意马钱子喂他吃西瓜。
“你不是有手吗?”马钱子炸毛。
“我锁骨断了。”凤离天无辜的说。
竹屋前种着一棵不知名的花树,高高的超过了竹屋,风吹动凤离天如墨的长发,几片粉色的花瓣与温暖的阳光一起,穿过花树洒落在雪白的绒毯上。左手握着笔,歪歪斜斜的写出了一行字:“哥哥,我想你了。”
“这他怎么能看得出来是你写的?”轩辕澈好奇的凑过来。
凤离天笑而不答。
“当然能,”钉完最后一个木桩的凤清绝走过来,“他左右手写的字是一样的。”
为了训练左右的灵敏与平衡,凤清绝培养徒弟,无论是握刀还是写字,都是左右手一起练的。而从小就不爱写字的凤离天自然就把大部分时间用来练刀了。
凤离天轻咳一声,把纸条交给木棉花:“一定要传给墨。”
“哦,好。”木棉花含糊的应道。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天气已经开始转凉,聒噪的蝉鸣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始终没有收到凤离天的消息。大军踏平了寒谷,抓了七绝中的四个,却没有找到天枢和姚柏松。
这一天,立秋了。轩辕锦墨下朝回来,看到肥肥的老猫还睡在软塌上。有些奇怪的走过去,昨晚不就睡在这里吗?怎么也不起来吃东西?抬手把老猫抱起来,凉凉的没了平日的温暖……
老猫死了,死在第十三个年头。
轩辕锦墨把肥肥的毛球搂在怀里,静静的搂着。没有天儿的日子,只有这只猫陪着他,现在猫也没了……
四周的宫女不敢出声,生怕皇上把猫的死怪在自己的头上。轩辕锦墨什么也没说,抱着猫默默的走到后花园,把猫放在梧桐树下,身体顺着树干慢慢的滑下来,靠着粗糙的树干,坐在盘错的树根上望着茂密的树冠。
“天儿,你的猫死了,是你带他走的吗?带我一起走,好不好?”轻轻合上眼,噬骨的痛快要把他淹没了,这样的日子不想再过下去了。
“锦墨……”上官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轩辕锦墨不肯睁眼,静静的不说话。
“出宫散散心吧,父皇代你处理一个月的朝政。”轩辕浥叹了口气,拉着默默垂泪的太后离去。
挥退了身后的侍卫,轩辕锦墨牵着马独自走上山去。雪山上的寒风到了秋天就越发的凛冽,刮得脸生疼。放开马儿,慢慢走到悬崖边,抬头望着那块突出的巨石,上面的血迹已经被风雪洗去,只留下一个深深的小凹坑,证明着凤离天经历的痛苦。
高高的山崖深不见底,只有山风在空谷中呼号。
早该相信事实的,却总是自欺欺人的认为你还活着。对不起,你在奈何桥边等的很辛苦吧?
“天儿~天儿~~”轩辕锦墨对着山谷撕心裂肺的喊着。
正在竹台上试着走路的凤离天猛然抬起头:“墨!”
“小天,怎么了?”轩辕澈疑惑的望着他。
“墨,在悬崖边叫我,师父!”凤离天快速跑了两步,身体却已支撑不住,靠在栏杆上急切的叫着凤清绝。
凤清绝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飞快朝那个悬崖下掠去。
“是吗?我怎么没听到?”轩辕澈撇撇嘴,对于师徒两人默契的配合觉得酸酸的,那个呆木头从来不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就明白要干什么。
“天儿,上天入地,我都陪着你,不要只带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轻声喃呢着,仿佛在对枕边人说着温柔的情话。轩辕锦墨缓缓闭上眼,纵身跃下了高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家,今天要收拾行李,所以明天没有时间更新,后天继续哈~
100、第一百章崖底重逢...
山风在耳边呼号,冰冷的寒气沿着骨缝,直直的侵入身体里,好冷,好痛,意识渐渐远离,恍惚间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拦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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