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我也想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后来又觉得不必多想,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又或者是几种糅在一起,那都不重要,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他对我很重要。”狄然像只雏鸟,将头趴在胳膊间,“我不能没有他。”
陆川安静地听她说话,许久后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狄然眼神迷离地盯着脚下的地面:“他有段时间常常做噩梦,敬阙智再该死,也是活生生的人。李东扬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不好受。”
“他杀过人,那种手上沾着血的感觉会缠着他一辈子,他因为我杀过人,我也会记一辈子。”
“他是个孩子。”狄然看向陆川,“你是个大人,你比他强大。”
陆川回视她的眼睛,他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她的眼睛,那双眸子依然明亮,灿若繁星。
可他不敢多看,害怕下一秒又让她难受,他转过头,轻声说:“我一点也不强大。”
狄然没再说话。
夏天午后的风轻悠悠,吹动着头顶的树影。
空气里弥漫着甜淡的花香和远处飘来的海腥。
滨海城的天空幽蓝,静谧而美好。
狄然忽然有种仿佛回到年少那段无忧无虑时光的错觉。
天是年少时那片天,花是年少时那树花。
身边是那个年少时她曾经不惜对抗全世界也想要牵手走过一生的人。
一切好像都没变,一切却又都变了。
事务所门外是城市的干道,街对面精品店的音箱飘出来悠扬绵长的女声,狄然下巴抵住膝盖,静静听那音乐的调子。
【谁的青春时光没有一点沙
看着你的脸庞熟悉那种伤疤
缝补所有过往忘记别人的喧哗
越是平淡的晚上思念越猛烈地发芽
需要多少勇气才敢表达
我的心好想和你说说话
……】
“狄然。”陆川叫她,忽然问道,“那你还爱我吗?”
狄然先是短暂地一愣,短暂过后又陷入长久的呆愣。
【你是我最初的信仰要幸福啊
坚持到最后的一秒并不复杂
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怎么啦
长大了人不该变得虚假
……】
陆川一句话后没再追问,他安静坐在那里。
耐心等待狄然或逃避或回答。
狄然从恍惚中回过神,她伸手捡起树梢飘落到台阶上的一朵合欢花,声音细细的:“楼下那棵合欢树还在吗?”
“在。”陆川说。
“我以前很喜欢合欢花,现在也很喜欢。”狄然笑了笑,“在国外这些年,我常常想起滨海夏天满城花开的样子。”
她不回答陆川的话,却笑得明媚而温暖。
陆川痴痴看着她的笑容,仿佛陷入一场等待多年才盼到的美梦。
【你是我最初的信仰要幸福啊
坚持到最后的一秒并不复杂
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怎么啦
回到最初发现自己多么无瑕
你是我最大的牵挂要幸福啊
我站在风里等你送来一句话
我不再挣扎
去欣赏生命的变化
要幸福啊
……】
狄然看了眼手表,低声说:“我该走了。”
陆川的目光看过去,恰好十分钟。
是梦总要醒,何况是美梦。
陆川没再做出不合适的举动,他点点头:“留个电话。”
想了想,他又补充:“公司的电话,我会联系他。”
☆☆☆
狄然站在事务所门外,对面精品店的音乐在单曲循环。
她不急于离开,站在路边听了很久。
街道旁种植着两排整齐的合欢树。
盛夏炎炎似火,花香不败,这是她喜欢的满城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 ——《要幸福啊》by蔡淳佳
正文马上就要完了,最近文下很多小仙女的评论都没有回复,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回。
确实有些虐,尤其是我自己偏爱陆川就更虐了。
【绝望脸】
☆、孩子
下午两点,李东扬手捧纸箱进了公司大厅,一只毛绒绒的小阿拉斯加两只小爪搭在纸箱边沿,黑黢黢的大眼睛向外提溜乱转打量这个世界。
“李总,这是你的狗?”路过的员工打招呼。
李东扬笑了笑:“嗯,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我去机场接回来的。”
“品种狗?”有人问了一句。
“不知道。”李暴发户说,“买最贵的总没错。”
员工笑了:“给老板娘买的吧?李总出了名的疼老婆。”
李东扬虚伪地挥挥手,一脸装出来的无奈状:“嗨,可别提了,女人就是喜欢叽歪,不养狗不让进屋,真拿她没办法。”
“东扬。”唐昕从身后路过,“今天下午约了cr的律师见面,你别忘了。”
李东扬看了眼表,还有半个小时,顺手按了顶层的电梯按钮。
狄然还在楼上睡午觉,先把小毛团子拿过去给她玩玩,哄她开心一下。
电梯里有个员工多嘴地说了一句:“cr的陆川律师很有名,虽然年轻,但胜诉率很高,他老师是……”
李东扬正摸着小阿拉斯加,冷不防听见这个名字,手下一抖揪掉了一撮狗毛,他皱着眉:“是谁?”
“听说是乔长勋,s省法律圈的大牛。”
本来还抱着重名的可能性,这下可能性破灭,那两个字加上那两个字母在耳朵里翻来覆去地滚,李东扬恨恨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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