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唯捏着被角,掩过自己的下半张脸,张着晶亮的大眼睛看着头顶上那张帅气俊朗的面容,一时心花怒放,便脸皮极厚地要求道:“给我讲讲故事吧,哄我睡觉?”
他旋了旋目光,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叹了口气,说:“今天,太后说我的坏话,别当真。”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小气,但是她说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她的话,听一半就好。”
莫以唯不依不挠地靠他近了些,“听哪一半?是听你小气的那一半,还是听你在意她不去你的家长会的那一半?”
陆迁城转过身去,声音低沉。“快睡觉。”
她爬到他的身上,揪住他胸前的衣袍,“不说我睡不着,哪有人这样的,吊起了我胃口又戛然而止,不跟你玩了。”
他将被她弄乱的被子扯上来些,盖在她小小的背上。“我没有生她的气,只是烦恼一直以来都在烦恼的事。”
那么小,就有烦恼的事了么?莫以唯抿了抿嘴,“烦恼什么?”
“当时她已经和我父亲离婚了,她答应我,一定会说服父亲出席我的家长会。我对父亲的印象,一直保留在严肃,淡漠,和尊贵里,所以不敢奢求他能来,但因为太后的许诺,我便期待了很久,甚至满心欢喜地相信,他一定会来,结果始终是空想一番,太后也来迟到了,我还小,所以只是很不理解,为什么他连儿子的家长会都不肯来,是不是厌恶我?”
她看着陆迁城极为平淡地叙述,竟有些心疼,于是爬得更近了点,“父亲不可能会厌恶儿子的,他不去一定有理由,要这么相信才可以……”
陆迁城抚着她落在自己胸前的发丝,“是有理由,那天,他有个女儿出生了,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为他生下了一个私生女。”
莫以唯眼睛睁得极大,似乎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而且从他口里听到这样的事,不由得眼眶一红。那么优雅无暇的他,也有这样的往事么……
“后来呢?”
他看她的目光深刻了些,“那女人为了我父亲背弃了自己的家庭,但因为这件丑闻,我父亲的公司股票一落千丈,她站出来澄清自己和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然后带着女儿消失了。太后一直很关注那女人的去向,但过了几年,有她的音讯时,才知道她已经死了,她的女儿被送进了孤儿院,我就见过她一面,她眼角有个红色的泪痣,虽然小,却生得标致动人。”
莫以唯捂住嘴,“金蝉?!她是你妹妹?”
“嗯,父亲死前让我找到她,弥补对她的亏欠,所以我和她,仅此而已。”
她看着他淡然的表情,心里有股不安和愧疚,在捣毁她自认为坚固的心理防线。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骗局和无奈的路线。正走向一个未知而注定苍凉的结局……
莫以唯静静地在心里念道:金蝉……你替代了蝉蝉的位置,成了尊贵无比的陆家遗失的小千金,但你爱着的男人,却因此不可能喜欢你,你该如何是好?
突然,隔壁那边传来姚娴极为响亮的声音:“喂!你弄痛我了!你轻点!”
她一个激灵,才想起还有这一出!他们在干什么?
姚娴和秋呆在一个房间!会不会出事?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妹被这个花心大萝卜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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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唯猛地坐直身子,“不可以!笨姚娴!”她胡乱地爬起来,随手抓了一旁的围袍爬下床去,打开门便往隔壁房间冲过去。陆迁城看着她跑开,挑起眉,听着从墙壁那边不断传来的引人遐想的声音,只觉得好笑。
莫以唯一边op!”一边飞一般冲到隔壁房间,本以为极有可能出现什么春光旖旎的场面,谁知眼前的一幕让她有瞬间不知道旋在半空的脚该往前还是往后。
姚娴趴在床上,扭着胳膊对自己的腰指指点点,“这里这里,对对,轻点啊你!”
秋一脸慵懒地倚在她身侧,一只手游走在姚娴的背上,时不时地揉捏顶压,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别有风味的笑意。
他们听见声音后便双双抬起来头,朝怔忪的莫以唯看过去,皆摆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姚娴翻了个身,坐起来,好奇地问:“怎么了?”
秋的笑意更深,他似乎稍微猜出了些她那窘迫的表情下面的小心思,于是很自然地点了点姚娴的头,细嗔道:“看你,让你轻点叫,非要把所有人都喊来看我们在做什么么?”
莫以唯挠着头,一时语噎,“我还以为姚娴出了什么事,所以……”她注意到秋得意的神色,心下一横,跑过去抓起姚娴的手建议:“今晚我和姚娴睡吧,我和她好久没有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了,你过去和陆迁城呆一晚上,好不好?”
只有把他们隔开她才放心!
秋深蓝色的眸里划过一抹异亮,意味深长地瞄了瞄姚娴后,表情比刚刚更为狡黠。他慢悠悠地扯过一个软绵绵的枕头,“这倒称了我的心意,不要后悔哦,陆太太。”说着便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松垮的衬衫顺着纤细的腰肢滑动,风从袖口撩过,仿佛翻腾起来的蝶般摇摇欲坠。“好久没见到城城了,好怀念他身上迷人的小香味。”
姚娴忽地大吼一声:“慢着!”然后迅速跑过去拦住佯装狐疑的秋,“你今晚就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莫以唯刚要问为什么姚娴便一个箭步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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