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嗯。”祁越没有抬头。
这里的事情还没到能瞒过他眼睛的地步。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楚茴顺势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瞬间又跳起来,“烫。”
自从楚茴被告知这个院子里头有花精,而且白天都会睡觉之后,楚茴说话的时候声音轻了不少。
祁越破天荒没有嘲笑楚茴,而是非常正经地回楚茴的话:“因为本来她的姻缘线就是两条,不过孰轻孰重而已。”
“两条?”楚茴还是第一次听说姻缘线可以牵成两条。
“嗯。”祁越合上面前的书,抬起头看向楚茴,“这也是为什么云西会来天宫偷姻缘笺的主要原因。”
楚茴想起之前莫玉告诉过她的关于睚眦的预言,问祁越是不是真的。
祁越这次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换了一句话:“所有的结局都是提前注定好的,就算拼尽全力去改变,能撼动的也不过是汪洋大海里的一线涟漪而已。”
手肘拄在桌子上,楚茴犹豫几分,还是问他:“莫玉的另一条线是谁?”
“曲殇。”
“曲殇……”楚茴默念着这个名字,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论从这里的人谁的口中。
“他掩饰的很好,自从云西满大街找他之后,他便再也不用真姓名示人。”祁越似乎知道所有的内情,缓缓道,“想必你也知道,睚眦必报的典故,云西现在还没有经历过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几乎所有的事情都顺遂心意,唯独莫玉。”
祁越站起身,挥着衣袖,在他和楚茴周身下了一个结界。
“现在爱八卦的精怪怎么如此之多。”像是解释刚才自己的行为,祁越又坐回石凳上,“云西都敢为了莫玉擅自跑到天宫偷姻缘笺,你觉得他难道不敢杀了曲殇吗?曲殇一死,莫玉的姻缘线便只剩他一人。”
细思极恐,楚茴印象中的云西一直都是软萌的形象,很难将祁越口中那个视人命为草芥的形象落在他的身上。更何况,现在幻化成人形的云西明明是一个书生气的男孩子,虽不至于看上去柔弱,却分毫不带任何戾气。
“不要小看了云西的能力,否则我也不会在姻缘笺丢失之后才知道他的身份。”祁越似乎在懊恼自己的失职,“怪不得有段时间,文昌一直在提醒我,小心姻缘笺,有异动。”
楚茴盯着之前从来没有表露过情绪的祁越,脸上居然有了悔意。
“自从姻缘笺掉进忘川后,占星者曾经讲过,说肆灵大陆的星象变得诡异,似乎有要消失的意思,怕是难以补救了吧。”
“如果当初我们第一个姻缘就来肆灵大陆的话,会不会能改变现状呢?”楚茴急急问道。
“不会,”祁越说得坚定,“姻缘笺对整个大陆的灭亡只有蚍蜉撼树的作用,我说过,很多事情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你现在看到的只是表面,更多的还是隐藏着。就像落在肆灵大陆的那块写了预言的石头,那块石头,在之前消亡的大陆上也有过一模一样的一块。”
楚茴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也明白这里的命运根本不能被自己改变,凡胎ròu_tǐ,说不准还会在肆灵大陆毁灭的时候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她和祁越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呢?既然改变不了现状。
“我们来这里的作用呢?是什么?既然没有用,那么为什么还要过来这么久?”楚茴更习惯不被人听到心声,她也学会了有疑惑便问的好行为。
“让他们在最后的关头能开心一点吧。虽然只能激起一道涟漪,也得让这道涟漪发挥一点点的作用,也许可以媲美蝴蝶效应吧。”祁越闭着眼靠在桌子的边缘。
楚茴想了想,可能,肆灵大陆是那一只蝴蝶,而天宫就是被效应波及到的地方,他们的努力可能会影响到天宫吧?
就像本该在地府的忘川居然出现在天宫一般,或许这是上次的蝴蝶效应留下的“战利品”。
而且,天帝该不会傻到天宫的月老星君消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吧?就算知道也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祁越现在做的事,还是有益于天宫的发展。
“现在最要紧的事,应该便是找到莫玉姻缘笺上的另二分之一半——曲殇。”楚茴这次想做点什么,而不是无所事事,什么忙都帮不上。
祁越睁眼看向楚茴,眼里带着探寻:“二分之一半?”
楚茴略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是都说另一半吗?但是莫玉有两段姻缘嘛,说起来,曲殇和云西都算她的另一半。”
“……”
看来,还是他老了,思维跟不上年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西情敌要出场了~~~~捂脸逃走~~~~
☆、睚眦必报6
“曲殇是一只千面狐狸。”祁越善意提醒楚茴。
楚茴搜索大脑里对这个名词的储存:搜索失败。
“千面狐狸是什么?”不懂就问才是新青年的精神。
“你知道莫玉是一只玉面狐狸吗?”祁越问楚茴。
“我知道,听说,玉面狐狸是狐族长得最好看的狐狸,好像一万年才可能有一只。”楚茴对肆灵大陆的了解越来越多了,她都为自己自豪。
“那千年狐狸就是长得最难看的狐狸,一百万年才可能有一只。”祁越为自豪的楚茴科普。
楚茴算是听明白了,拔高了嗓音:“所以祁越,你把狐族里长得最好看的狐狸和长得最难看的狐狸牵了姻缘线!”
他怎么从她的话里听出来质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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