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1-3
酒舒结婚后住在城南,这是母亲在酒舒结婚前提出的要求。她害怕女儿结婚后离自己太远会受欺负,便要求男方在城南买一个房子,婚后住在那里。男方没提出任何异议,皆大欢喜。
我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停留的时间都很短暂,但每一次都印象深刻。
这里离市区较远,环境清幽,适宜养人,出入的车在我看来都是名车。至少以我目前的薪资水平来看,对这些牌子只能伸长脖子仰望。
姐姐真的嫁了个好人家。我想不出一向循规蹈矩的酒舒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明明前段时间他们夫妻俩还一c起来给爸爸拜年,言语中看不出一点不和的痕迹。为什么突然之间闹到离婚的地步?
天空下起了丝丝小雨,配着这凉寒的风,愈加萧条。我是个极畏冷的人,缩了缩脖子,将一张脸埋入围巾中,只露出两只眼和额头,加快步子小跑着冲进小区。
等电梯的空档,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点潮湿。我低下头,在包里翻找着,没想到平时都随身携带的纸巾今天居然给忘了,我不死心,继续搜寻着包里的每一个边边角角。
“叮——”
电梯门打开。
我依旧低着头,往电梯里走。头顶却撞上一堵墙,硬硬的,好在并无痛感。
“酒媚?”
掺杂一丝疑惑和不确定,一道温润低沉的男声在我的头顶响起。
我还没有抬头,男人已经主动退离。头顶的压力消失。我有点不敢相信,愣愣地抬起头,一只手还放在包里,姿势虽算不上失态,但绝对也算不上好看。
“来找你姐姐?”
男人再度出声,面无表情,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我收拾好前一秒脸上的错愕,从包里抽出手,站直身体,仰起头,直直地看着男人的脸。
他的个子很高,我接近一米七的身高也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他整张脸。也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他原来明显一单一双的眼睛此时都变成双眼皮,更显深邃,眼皮之下是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嘴唇上泛起淡青色的胡茬,脸部线条紧绷。
难得见到这人浑身散发低气压的时候,我忽而轻笑,此时倒是一点也不怕他。
“姐夫。”
郁临深微不可微地皱了下眉头:“这电梯是下行的。”
“我知道,反正一会儿也是要上去的。”
我既然上了电梯,就不打算再出去。
此后郁临深再没有开口。密闭的空间里,他挺拔高大的身躯似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压迫感很强。我觉得这样冷场,尴尬了点,刚想说点什么,电梯已经到达地下停车场这层。
郁临深看也没看我一眼,迈开长腿走出去,整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熟勿扰”这几个字。我的心里有点受伤,他居然拎着行李一句道别的话也没说,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只顾着往前走,就算他和酒舒已经离婚了,但我好歹曾经也算是他的妹妹。
我突然气不过,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你去哪儿!?”
他行走的步子顿住,我以为他会回头。可他只停顿了几秒钟,又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车子,一次也没有回头,更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右前方不断攀升的数字发呆。余光中,看到镜子里自己凌乱的散发和满脸的雾气,还有那白色衣服上鲜明狼狈的一大团黑色污迹,刻意挺起的双肩耷拉下来。
酒舒住在这一栋公寓的顶楼。最顶层有两套房,酒舒家是左边的1901号。越往前走,走廊尽头窗户之外蜿蜒的护城河越来越清晰。
丝丝细雨绵延而下,静静地融入河中,激不起一丝涟漪。只能看到薄薄一层水汽浮在水上,在傍晚的天色之下,让人一眼看不到头。
我盯着窗外的河流,狠狠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确定自己不再那么失态,才回过身,按响门铃。
“来了。”
有温婉的女声自屋内传出,我耐心地等着。
酒舒打开防盗门,隔着一扇铁门看到我,忙开了门,叫我进屋。
“我还以为是你姐夫忘拿东西了。”
我正弯腰在换鞋,听了她的话,停住手里的动作。酒舒也意识到什么,很快改了口,笑着催促我。
“说错了,现在已经不是你姐夫了。他刚过来拿走了自己的东西,我一看,发现他还有一块喜欢的手表在茶几下,忘了拿走。以为他又转身回来拿呢。外面下雨了?快点进来。”
“我刚上来的时候,看到姐夫了。”
酒舒没有细问,倒是看到我的衣服惊呼出声:“呀!你的衣服上是怎么回事?难道天上下的不是雨,是泥巴?”
我换了毛茸茸的拖鞋,瞅了眼自己衣服上的“杰作”,不在意地耸耸肩:“是咖啡,刚才跟人在外面喝咖啡,不小心沾上的。”
她眼睛一亮:“和男朋友?那我岂不是搅了你的约会?”
“不是,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她不再盘问,转身走进客厅,一边叮嘱我:“把羽绒服脱了吧,看着脏死了。屋里开了暖气。”
我把衣服和包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也跟着走进客厅。
入眼处像被贼洗劫过一样。
地上到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收纳箱,茶几、电视柜台和沙发上堆着很多没来得及收拾的书。原本整洁雅致的客厅混乱不堪。
酒舒正蹲在客厅中央,给箱子缠上胶带。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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