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仲良觉得纪燃一点也不像他,更不像秦笙,他像匹狼,一匹饿狼。
布丁打了个颤,纪燃让她害怕,而她也知道,如果换作是她,应该不会比他善良到哪儿去。
纪仲良平淡的看着纪燃,“你不怕我跟你妈,现在弄死你?”
纪燃笑,举起牵着布丁的手,“二对二,数量上看一半一半的胜算,可你别忘了,我们年轻。”
纪仲良阖上眼,脑海里串过自己的一生。
是他,是他和秦笙,造成了如今的纪燃。他们亲自制造了一个毁灭他们的人。
纪燃话说完了,也没别的要交代了,领着布丁朝外走,“送你回家。”
布丁被他领到门口,才想起手机掉在了床上,刚才穿衣服太快,掉了,一时忘了拿。
纪燃给她去拿,秦笙趁纪燃走开,飞扑到布丁面前,扼住她的脖子,“你是谁!”
布丁想,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同学?情侣?嗯,对,是情侣。
她还没答,纪燃已经踅身,面无表情看着秦笙,“可以,你可以再给自己二十年囹圄生涯。”
秦笙掐着布丁脖子,“十年,二十年,又有什么区别?我不如跟你赌!”
布丁之前还觉得纪燃可怕,还暗戳戳心疼这对夫妻,现在看,他们,不,至少其中一位,并不需要。
“你为什么会觉得,纪燃拿走一切,你就会失去一切?你们还有一层法律无法废除的母子关系,他到什么时候都会背负赡养你的责任,你孤注一掷,我可以理解为,你压根儿也没把他当过儿子吗?”说完,布丁又觉得不太准确,“不对,你恨他,你之前说了,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
秦笙懒得再逢场作戏,就已经是表明了不要纪燃这儿子的态度,再跟她往这上面扯,倒显得她布丁还对她充满希冀,希望母子俩冰释前嫌。她布丁可也不是善良的人。
“你是什么东西?”秦笙理智不再时,教养也不再了,对于一个晚辈的出言不逊,也没有任何大度可言,直接不给好脸,“你没有身份,没有说话的资格。”
布丁觉得可笑,且不论她跟纪燃的关系,就说秦笙现在想要她的命,她还没资格说话?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她突然说。
秦笙愣住,在一旁装死的纪仲良突然活过来,无比新鲜的看过去。
只有纪燃,嘴角溜出一抹浅笑,在他的随性上仿似开了一朵艳丽的花儿。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谁比谁有钳制住另一方的能耐,就看谁懂得观察,知道把握时机。
布丁在秦笙只顾错愕时,闪身躲开,退出半米,踏入纪燃的势力范围,在他伸手就能保护到的地方站定。
秦笙手里落了空,才想起伸手拦截,可终究是失了机会。
布丁看着她,“我之前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在纪燃前后,是两副面孔,现在我知道了,你是把他扔在了你光鲜亮丽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你怎么应付别人,就怎么应付纪燃,只有纪仲良知道你本来是个什么嘴脸,所以只有你们面对彼此时,你才不需要演。”
秦笙攥着拳头,好看的美甲楔进肉里,血染红了指甲的颜色,倒显得更好看了。
布丁话还没说完,“不过恕我眼拙,我真不觉得你光鲜亮丽,你出的书我也一本都没看过。你的正义是建立在侵略比你更罪恶的人的基础上,你的独立是建立在掠夺他人的劳动成果的基础上,你口中的纪仲良无恶不作,那你又能比他好到哪儿去?都是狐狸,就别嫌人家骚气了。”
秦笙眼红的能滴血,嘴白的好似刷过漆,她已经丧失回击的能力了。
纪燃突然觉得,在以前跟布丁关于未来的探讨上,布丁并没有拿出她百分之百的水准,要是这力道,他早跪地磕头管她叫爸爸了,布丁这叫人甘拜下风,五体投地的能力,真不得了。
纪仲良是不知道,这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不过他看得出来,她跟纪燃都一样有恃无恐,她也知道,那是因为他们问心无愧,而他此刻,没有任何身份、资本站出来说话,也是因为,他缺少这一份问心无愧。
只有布丁知道,她心抖成了什么样,这番话看似有道理,实则狗屁不通,但她也没太多要求,能唬住一会儿是一会儿,唬不住了也还有纪燃。
纪燃在布丁表演结束后,出来总结,“话说那么多,结果也没变,三个月,你们且行且珍惜。”
回家路上,纪燃没有解释,布丁也没有问题,他们在这一刻,把默契诠释的淋漓尽致。
到了芳馨园,布丁打开车窗,“我的酒终于醒了。”
纪燃偏头看她,顺了顺她的长发,“偶尔可以喝,不过我要在场。”
布丁瞥他,“你在场才不能喝,我刚可没醉,你干什么我都知道。”
纪燃承认的痛快,“我干你啊,除了你,没得想干。”
布丁:“……”
纪燃伸手,“手给我。”
布丁把手放上去。
纪燃把她拽进怀里,亲亲她额头。
布丁被迫埋首在他怀里,动弹不能。
纪燃说:“害怕吗?”
布丁摇头,“不怕。”
纪燃:“放心,我没那么可怕。”
布丁:“我知道。”
纪燃:“知道什么?”
布丁:“知道你喜欢我,你特别喜欢我,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纪燃:“那是你想多了,我这人多情。”
布丁一口咬在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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