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揭开屋顶瓦片,声音很轻,无人发觉。偌大的掌乾殿中漆黑一片,我侧耳倾听,听见细微而有序的呼吸声,应该是已经入睡的无泯君,倘若他醒着,呼吸声会紊乱些。
我飞身下去,在几个侍卫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们打晕,事情进行的顺利的出乎我的意料,我打开门,快速入内,步伐轻稳,悄无声息。然后我向着无泯君的床铺靠近。
黑暗中无法视物,我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侧躺着,抽出匕首,我一刀刺下,那个本该熟睡的人却在千钧一发之刻翻了个身子,我力气用的太大,匕首又极为锋利,他逃脱而走,匕首便整个儿的刺入了床内,一时间竟无法□。
乘着我拔匕首的空当,那个人已经轻巧的直起了身子,毫不留情的以手为刃,朝我挥来,我弯下身子躲过,只感觉耳边风声极大,无泯君手劲竟如此之大,实在让人意外。
我无法拔出匕首,只好放弃,两人便在黑暗中赤手空拳的打斗起来,虽说我曾经未遇敌手,但无泯君似乎却是我所遇见的第一个敌手。
他身姿灵活,一点刚醒的人该有的迟缓都没有,且力气大而不钝,在黑暗中依声辩物居然也可以很准确的攻击我的致命点,我从宫外潜入,体力早就不支,一来二去,渐渐落在了下风。
也罢,不能为国报仇,那就为国捐躯吧。
我有些无奈的想。
想是这么想,求生的本能却还是让我尽量更多的与他搏斗,直到终于他露出一个空隙,我立马伸腿绊住他,无泯君避闪不及,摔倒下来,却也抓住了我的衣角,我们两个一起摔在了地上,而且不幸的是,我们都是头先着地。
***
醒来之时,居然天已微亮,我觉得头痛不堪,又有些疑惑难道我不是该死了么,怎么还会有“痛”这样的感觉?
然而睁开眼睛我便愣住了,因为我竟然看到我“自己”,正穿着那身夜行衣,脸色极为难看的瞪着我。“我”的头上还有一点伤痕血迹,大概是昨日磕到的。
这……
我微微低头,却见自己居然穿着一身西泱国太子的衣服,暗黑色底的广袖长袍,袖口和领口皆有祥云卷花纹,低调而厚重。
再看双手双脚,修长洁白,内有因长年执武器而磨出的茧,却是男人的手脚。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我,东源国的长宜公主,居然与自己敌对国家的太子互换了身体……
【2】
惊讶过后,对面那个“我”便面无表情地抽出了原本插在床上的匕首,打量了一会儿上面的字,道:“云?呵,东源国国姓--你是东源王室之人,又会武,唔,莫非是长宜公主?”
我愣了愣,道:“你怎么知道?”
说实在的,看着自己的脸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对自己说话,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就好像临水照面的时候,水忽然被石子给打中,泛起一圈圈碧波,也让自己的模样变得古怪而模糊。
“长宜善武,巾帼而有大勇也……”对方把玩着匕首,笑着念了几句文官捧我的话。
这听起来不错,但其实千篇一律,我皇姐她们都是“xx公主,性温良,精女工/书画,通音律……”之类的。只是我性子不算温良,最多是木讷,也不精女工书画,更不通音律,所以文官只好勉为其难的说了我武功的事情,以证明我不是什么都不会的……
“而且我还知道,你叫皎。好名字呀,月出皎兮……”他悠哉道。
“你是无泯君?”我打断他。
他点头:“是。”
我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匕首从他手中夺过,他竟然不闪不躲,任我抢过匕首。
虽然奇怪,但我还是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或者说,是我的脖子。
无泯君一笑:“你要自杀?”
我冷冷道:“大不了同归于尽。”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身体死了,我灵魂没地方去,又回了我自己的身体,到时候你死,我安然无恙……恩哼?”
“……”我握着匕首的手僵了僵,“这有可能吗?”
“你说呢?”他神态自若,顶着我的脸冲我笑的很贱,“连身体互换都有可能,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其实,我也觉得……
我缓缓将匕首收回,然后抵住自己的脖子:“那我干脆自杀,你身体死了,你灵魂也回不来了。”
无泯君挑了挑眉毛:“决心倒是不小,东源国一个末日之国,值得你这样吗?”
“若不是你纵容士兵肆意屠杀被占领之地的百姓,我也不会来刺杀你。”
无泯君想了想,说:“如果你自杀,我的确回不去,但你别忘了,虽然我在你身子里,但字迹我还是可以写的同以前一样——倘若你死了,我会伪造一封血书,说是东源国的人杀了我,让西泱国的士兵为我报仇——一旦攻下东源国都城,立马屠城,无论降或不降。”
那是我的声音,是我的舌头,却被无泯君操控着,吐露出了如此恶毒的言语,我气急:“你太不要脸了!”
“反正也是你的脸。”他冲我一笑。
“……”
我有点想不顾一切的和他同归于尽……
下一刻无泯君就收敛了笑容,正经道:“长宜公主,无论怎么样,现在我们不应敌对,而是应该合作--我父皇病危,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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