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切的痛,让她,已经不能动。
加诸在她身上的力量,已经让藏在心里的那个人,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牵扯着她的心也越来越痛,越来越痛……是不是他回来了,就不会痛了?是不是她喊他,他就会回来?
她想要张开嘴,却被他封堵。
她急了,她得喊,喊那个名字……喊住他,喊他别走,喊他回来。她得喊他回来,可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她想去追上他,可眼前有什么东西挡住她,她追不上去,她死死地抓住挡着她的东西,连指甲都深深的陷在里面,却挪不开它,挪不开。
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起身,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这强大的力量压制在身下这柔软的地方。这么柔软,却像是长满了荆棘,全都刺进她的肌肤里,她知道,此刻,她满身伤口,鲜血淋淋……她没有力量了,所有的力量,仅剩手上一点,她只好死命的扣着……
一阵针扎的刺痛,从背上传来,疼痛使佟铁河清醒了一些,他从她的唇上抬起头,动作慢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放轻了力道,压抑住因为她而持续升腾的火焰,停在那里,额头的汗珠顺额角滑下,痒痒的,他没有去管。扳着她头的那只手,转而去抚她的脸,满手湿润。
她,受不住吧。他怎么就忘了,忘了要温柔些呢……
“阿端,很疼吗?”
他知道会疼,一定会疼。可是她这么疼……他背上的刺痛又深了些。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只是背上刺入皮肤的力量减轻了,铁河呼了一口气,放开揽住她腰肢的手,去擦拭她另一侧脸颊的泪水。
他刚刚放松了压制,抓住他肩背的两只手就改成推势,借助这推力她试图往后退,想要摆脱他的占据。
只是小小的一张床。
她越推,只是会让自己陷得更深。
他叹了一口气,重新揽住她的身体,不让她逃开。
他看着她汗湿的面、紧闭的眼。一股子怜惜和温柔,就钻进了他身体里来。
他低头吻上她。
眼睛、脸颊、耳垂、嘴唇……反复的、轻柔的,亲吻她,那丝质柔滑的细腻,淡淡的芬芳气息,撩拨着他的心……渐渐的,他的呼吸又重了,吻落在她唇上,变成了吮吸。他手臂一紧,身体向前挺动,带着被克制的力量,缓缓的进入到深处、更深处……
铁河隐忍的满头汗水,压抑着疯狂的热情,和缓的在她身体里涌动,腾出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摩挲,想用他的温度点燃她、唤醒她。可是……无论他怎样的极尽温柔爱抚,这具被他紧紧拥抱的身子都只是在微微颤栗,没有声音,也没有反应,似是在忍受最痛苦的煎熬,仅有呼吸证明她此时是活的……
一切都停止了,房间恢复了平静,静静的只听到男人的微促的喘息声。终于结束了吗?她抬起手,抚上伏在身上的男人汗水淋漓的背……这是她的丈夫,是的,她的丈夫,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和他一起渡过,住在同一幢房子里,一张床上睡觉,一张桌上吃饭,甚至,甚至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等着她,躲不开,逃不掉。
可是,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她和他,却这样,结合了。
她手下他的身体,坚硬似铁。刚刚从熔炉里出来似的,流淌着熔液。他移开了一点儿,让她少承受些他的重量,可是汗湿的手臂和胸膛,仍然紧紧的圈着她。
佟铁河的脸埋在自端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长发里。
慢慢的,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带着安抚的力量,带着温柔的情绪……他翻了个身,将她搂在怀里。她沾满泪水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别哭,别哭……他闭上了眼睛。
她的泪水,怎么有种能把他淹没、令他感到窒息的力量?
他只有用力的抱紧她,抱的紧紧的。
他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朦胧间,感觉到她离开了他的胸怀;朦胧间,感觉到她替他掩了被子。
身侧的位置空了。
他睁开眼,晨曦微露。
他起身。
只剩下他自己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没了她的存在,竟然这么空。他看了一眼,凌乱的床上,留有曾经的痕迹——并不是做梦。他推开了落地窗,的身体曝露在清晨清凉的空气和山间潮润的风中。他走到阳台上,俯身望下去。
这里,正对着葡萄园。
他看到自端了。
看到她独自走在葡萄树间。在绿色的葡萄树间,火红的一点。像他颈上,那一颗朱砂痣那样醒目。她低垂着头,穿行在翠色之间。
他心里一阵发紧。
阿端……
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喊了一声,事实上,他叫出了声。可自端并没有听到。
太远了。
远处,自端把鞋子脱了。
沙土地,潮湿,冰冷。
她莹白的足,踏在上面,冷的让她全身发颤。
身体的某一部分还在疼。
这不适纠缠着她,让她没有办法自在。
她离葡萄树太近了,那葡萄叶子,不时的碰着她的发、她的脸。空气里有清新的味道。绿色的葡萄,挂着白霜,带着青涩的美丽……她看着,只觉得那是自然赋予的原封不动的美。
她想去触摸那美丽。可是没有。
她……不一样了。
这里安静极了。
她几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安静的地方。静的能听见头脑中血液流动的声音,静的能听见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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