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下人的住处偏西的一间小厢房里,寒酸地陈列着一张半新不旧的黄绸如意软榻,翠丝痛苦地缩在上面,面孔狰狞虚弱,嘴里咬着一块白布,不时发出沉闷的哭叫。
“翠丝姑娘的肚子不才七个月吗?怎么就要生了。”史姨娘扶着柳腰进来,甩甩帕子,哈欠连连:“我只听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却没听过七月怀胎的。”
“她呀,说不定吃错了药呢。整天这儿疼那儿不舒服的,见天见她的丫鬟从太太屋里领大包小包的药材,一时吃坏了也是有的。”方姨娘身边的婆子闫氏也巴巴从被窝里出来凑热闹。
“大爷院子里的人说她从来不吃太太给的药的,都灌给猫儿狗儿喝了。”史姨娘悄声嘀咕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在攀上咱家大爷之前就破了身子带着种儿的,拿太太的药当个孩子早产的借口。”闫氏哼道。
从府里二更开始有动静秾辉就醒了。她坐起来拉开芙蓉新月流苏帷帐,走到窗边,黑漆漆的一片,头顶只有半弯月
☆、翟衣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翟衣,配套的描写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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