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要反驳一番的,不是两室一厅的吗?连个客房都腾不出来?
可是看着他要崩塌的俊颜,自觉摸摸鼻子,撤退。
其实被余若若这么一吼,谷星河已经清醒了不少。看着自己死命地拽着一个不相熟的女的,挠了
挠后脑勺,像个大男孩一样腼腆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余若若一肚子火气:“谷星河,别以为你是什么天王巨星就不用负责人啊?!”
他一脸疑惑:“负什么责?”
她正准备开始数落就听到闷而重的敲门声,接着门就被大力扭开,几乎听得到酒店门锁崩坏的“咔嚓”响声。
她张着嘴巴看着破门而入的颜培月,半天才咽了口口水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横扫了一眼周边环境,男的在床上,衣衫有些不整但脸色苍白。床边柜子上有毛巾,有红色的退烧药,还有体温表。
顿时心里一松脸色一黑:“这话该是你来问吗?!”
大半夜的不回家跑来照顾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野小子还好意思振振有词质问他?!余若若你是活腻味了吧?!
以上是颜培月心里活动。
余若若心里一缩一缩的,要解释也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况且他现在眼睛冒火,估计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所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低着头看地面做忏悔状。
搁手底下的士兵这大概是个好的认错态度,可是现在在颜培月的眼里,她这做法就是做贼心虚无理狡辩。更是坐实了不守妇道的罪名。
不由分说就将她拽到身后,冲着还有些懵的谷星河道:“看好了,这是我颜培月的妻子,旁人……闪一边去!”
语气里有些一贯的霸道,和罕见的别扭的幼稚?
余若若没感受到这微妙的语气变化,只觉得他这样宣布主权似乎跟某人正好相反,便出声:
“对,你学着点,喜欢就要抢过来的,躲在角落自己舔伤口是懦夫!”
“闭嘴!”颜培月呵斥住她,这是捣鼓着让别人把自己媳妇儿抢过去呢,始作俑者到头来竟是自家媳妇儿……
她乖乖闭嘴,跟在颜培月后面,驼背弓腰,一副小厮的样子。
临出门还趁着颜培月没看见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
谷星河坐在床上,半晌,揉了揉还有些头晕的脑袋,突然失笑。
这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哦不,可爱的少妇……
甫一进门,颜培月摔门的声音就震天响。然后看着她,眼神跟猝了毒似的。
“你听我解释啊,就是本来公司决定让我去香港参加金像奖颁奖典礼嘛,然后临时被陈洋取代了。我心情不好,然后……”她连理屈了解释也要故弄玄虚一番,顿了顿:“然后谷星河打电话过来了,他那时候神志不清的,我觉得不对劲儿,就去看了看,哪知道他拽着我就不松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魔爪里腾出一只手接电话的呢。”
她是自以为自己描述得很到位解释得很清晰了,颜培月的脸色却已经从瓦块灰变成锅底黑了……
“手机。”他终于开口,却蹦出这么俩字。
她摸不清楚他的心思,服服帖帖递了过去,眼睁睁看着他删除了谷星河的号码以及一切之前关于他的照片……
余若若终于被惹火了,那照片是开始趁他吃完药躺着的时候辛辛苦苦偷拍的,全是萌死人的照片,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拍的。
她炸毛了,跳起来抢过自己的手机,可是已经抢救不及时。
“颜培月,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删除我的图片和联系人?!我承认回来晚了是我不对,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而且我这样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地解释,你还是这样蛮不讲理,你简直是个混蛋,王八蛋!”
她声音一大就变得尖了起来,像划破天际的暴雨雨丝,来得急而密。他看着她不断地为另一个男的数落自己就越发不受控制了起来……
鬼使神差地就急速靠近,掰过她一直高傲地仰着的头颅,狠狠地吻上去了,吻上这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上这烦扰的人儿,吻上……
这个世界上最甜美最柔软的东西。
这就像陷入一个迷宫,没有退路只有前进的迷宫,他开始昏头转向……
两人的身体仿佛被胶水黏在了一起,严丝合缝,连光都无法透过。他肌肉喷薄,整个人紧梆梆的像是一堵墙。挡住她的视线,挡住她的呼吸,挡住她的思考……
等到她终于喘不过气,整个人脸憋得跟猪肝一个颜色颜培月才放过她,眼神里是带着留恋的阴鸷:“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我颜培月的妻子!”
倘若配上烛光玫瑰,夕阳晚景这样的暧昧浪漫气氛,这便是最美好的承诺和誓言,夹杂着不可一世的霸道和执着,是每个女人动心的条件。
可惜现在不是,余若若等着气息稍稍稳定了之后甩手一巴掌打到他脸上,毫不留情,清脆的声音在只是开了玄关处壁灯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嘹亮而刺耳,仿佛是催促士兵三更而起的紧急哨声,又仿佛只是一根竹竿断掉的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伸手打了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虽然他不可理喻,虽然他霸道放肆,虽然他不尊重她,但是,这么多的虽然,也构不成她袭警的理由。
他的脸上淡淡浮起指印,在不甚明亮的光下是阴影交错。她真的是凭着本能凭着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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