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么时候回来的?”
怀音扶额:“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温祁轻笑一声:“怀音,我要不给你打电话,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那什么,其实我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怀音努力的找理由。
“惊喜就不用了,我看叫惊吓才差不多。”温祁转动着手上的水墨笔,问:“现在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怀音挂了电话,陆沉赶紧凑上去,紧张地问:“说什么了?!”
“我哥说,要来这里一趟。”她诚实且严肃的传达着温祁的语言精髓。
陆沉嗷的一声跟烫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他,他要来这里?”
“是,据说半个小时后会到。”
“这么快?”陆沉紧张到开始咽口水:“我,我得做点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怀音抚上他的肩膀,笑道:“上去换件衣服,然后等着他来就好了。”
“不行不行。”陆沉团团转:“要正式一点,我要不要去花店定束花给他?嗯,表示我的欢迎。”
怀音黑线:“我哥哥又不是来视察的领导,你做这些干什么啊?”
陆沉苦笑:“怀音,你不知道,你哥哥比领导还可怕。”
怀音眯眼:“你这么说,我可不开心了啊。”
你看你看,陆沉哀怨,这会儿人都还没来呢,就已经在他们之间产生风暴了!陆沉忧伤,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换衣服。
温祁向来守时,半个小时后,准时出现在了积山道的路口。
以前他送怀音回来,都是从这里下车。而今在看到怀音站在路口等他的样子,突然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停车,怀音跳上去,讨好的看他:“哥哥。”
温祁故意板了脸,专心打方向盘,就是不看她。
怀音不放弃,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戳了戳他扶着方向盘的手,再叫:“哥哥。”
温祁这才分神看她一眼:“怎么了?”
怀音怯生生:“那什么,你开过了,应该在刚才那个路口拐弯。”
温祁瞪了她三秒,这丫头,就是来给他拆台的。
温祁向来奉行先礼后兵,下车后开了后备箱,将买的礼物提在手上,与怀音肩并肩走了没几步,便看到陆沉三步并作两步的过来,还搓了搓手,十分的不好意思:
“咳,来就来吧,怎么还带礼物?”
温祁眉眼不动,十分和蔼道:“第一次上门,也没什么好带的。听怀音说你最近身体不好,所以带了些补品给你。”
说完,毫不客气的将一手的东西塞到他手里。
陆沉看着手上的大红色礼盒上醒目的中老年人专用六个大字,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我谢谢您,不过我已经好了,这些东西可能用不上了。”
“没关系,防患未然嘛!”
陆沉:他是在暗示什么?暗示什么?
就在陆沉纠结到忍不住抓一抓头发的时候,又听到温祁说:“之前都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嗯。”怀音点头:“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我们就搬到了这里。”
平心而论,这里的环境的确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只是,温祁视线从身后那个亦步亦趋的人身上划过,温和道:“这里的确不错,但是我并不建议你一直住下去。”
“为什么?”怀音好奇。
怀音还是好奇,陆沉内心已经开始咆哮了!嗷嗷嗷~
温祁一笑:“咱们又没结婚没领证的,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怀音听懂了他话里的意味,脸就有点烧。视线挪开,只看脚下的被踩的圆滑而光亮的卵石。
温祁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十分有风度的向陆沉征求意见:“你说是吧,陆沉?”
陆沉上前一步,抬头挺胸,反驳道:“怀音这在这里挺好的,我们也都习惯了。”
“你也说是习惯嘛,离开了这里也能慢慢培养。反正,我们时间多的是。”温祁说完,抬脚便走。
陆沉被将了一军,伸手暗搓搓的去拽怀音的裙子,眼巴巴的看怀音,小声的投诉:“你哥哥欺负我。”
怀音哪里看过这样被虐的陆沉,头发都垂了下来,连眼睛都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看她,像极了一只马尔济斯犬。她忍不住踮了踮脚,在他脑袋上拍了拍:“乖,别怕啊。”
陆沉:你们兄妹俩一起欺负我。
温祁进了客厅,负责后勤补给的苏淮沉着而冷静的上了茶,然后对他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欢迎。
“你是苏淮?”听怀音提过苏淮,也知道在过去的十年苏哥的角色,一直对她很好。
“是,我是。”
温祁很郑重的和苏淮握手,说:“谢谢你一直照顾怀音。”
“不用不用,这是应该的。”于苏淮来说,怀音就是他的亲妹妹。做哥哥的对妹妹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边春风拂面如,洋溢着革命友人胜利会师的喜悦。那边陆沉地处严寒连个眼风都没有被扫一眼,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空气。
还是怀音看不下去了,伸手拽了拽温祁的衣服,小声的叫了他一声。
这就护上了?温祁想,轻轻拍拍她,示意她稍安勿躁。做戏要做全套,今天来的时候他连剧本都写好了,不按剧本走,岂不是浪费了他的脑细胞。
于是,温祁在连着喝了三杯水后,说:“差不多中午了,你们还没吃饭吧?”
陆沉闻弦歌而知雅意,振奋精神的建议道:“是啊,你也没吃吧?正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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