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亲王收了个义妹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好事之徒想要上门打探,但瑾亲王府却是闭门谢客。
直到两年之后,太子宁慎班师回朝,谨亲王府才开了前堂迎客,每位门客都心事重重。
皇帝这几年年纪大了,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宁从谨是皇帝最为偏爱的幼子,俩人之间,必定有一番龙腾虎斗。
然而前堂再紧张,王府后院的流光水榭还是春光乍泄,明媚无限。
晚春的午后已经有些热了,水榭外面挂上了华贵的珠帘,只隐隐露出榻上一道纤细的背影。
“哗啦。”
珠帘被人从外掀开,一个欣长高挑的身影,缓步走到榻前,深深地凝神看着睡在凉榻上的纤弱少女。
两年过去,她的五官越发精致可人,可眉头微微蹙着,睡的很不安稳。
终于,宁从谨坐在榻边,小心的将她搂入怀里,态度亲密而温柔,好像抱着的是最珍爱的宝贝。
“哥哥,热……”澄夏闭着眼,粉唇中溢出一声抱怨,下意识的要挣脱。
“乖,不热。”宁从谨拿起榻边的绢扇,不厌其烦的替她扇着。
少女似乎舒服了些,亲昵往他怀里蹭了蹭:“好痒……”
宁从谨的眼神暗了暗,捉住她不安分的手。
“殷素素呢?今天没给你擦药?”
她两年前受了鞭伤,又被烈日折磨到只剩半条命。
虽然伤治好了,却落下了病根,天气一热皮肤就容易红肿发痒,一定要用最好的药膏才能舒缓。
男人低沉的语气如一道闷雷,一下将澄夏从半睡半醒的梦境中唤醒。
她一瞬间清醒过来,看见是宁从谨,倒也不慌不忙,站起来请了个安。
“怎么在这儿偷懒?”宁从谨随口一问。
岂料少女竟然认真答道:“回禀王兄,今日的功课已经做妥了,王兄是要抽查吗?”
她的嗓音本来就软糯,被殷素素调.教之后更甚一筹,如此正经的答话,都带着说不出的fēng_liú,令人浑身酥软。
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是恭敬而疏离的。
宁从谨有些不悦。
“王爷,您怎么来了?”正在这时,殷素素也掀开珠帘走了进来,手上挽着一个小篮子。
宁从谨冷冷斜她一眼:“瞧瞧你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殷素素一脸无辜:“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啊,不是您说光有张脸是不够的,还得有才情吗?”
宁从谨脸色更冷:“可我也没让你把她教成一块冰。”
这两年来澄夏对他越发冷淡,甚至已经到了即使被他在他怀里,她也能对他视若无睹。
殷素素别有深意的笑了:“瞧王爷这话说的,冷怎么了?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好的。”
澄夏垂着头,像是听不到俩人的争论,更像是对他的感受毫不在意。
宁从谨深深看着她,忽然道:“从今天起,改教她房中媚=术!”
澄夏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了他所熟悉的惊惧。
他勾了勾唇角:“今晚本王要宴请太子,槿儿也该登场了吧。”
【666:天呐,相处了这么久,宁从谨竟然还想把你送人?这个人还有没有心了?!】
【澄夏:心是肯定没有心的,但是把我送人……】
【666:嗯嗯?】
【澄夏:宝贝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穿到仙侠世界,遇到一个想让我做他宠物的魔头?】
【666:纠正一下,是魔尊。】
【哦,魔尊。】澄夏掐着手指算了算:【算起来,他坟头的草应该五米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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