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可别犯傻,一定得好好把握机会。”
“好啦,你们别说了,我省得的。”
信阳侯夫人和信王世子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归宁的一个白日很快就过去,天黑前王晗语和薛勤就准备回庆国公府去了。
信阳侯夫人给庆国公府的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尤其是后来听王晗语提起郑绣对她特别照顾,给郑绣的礼物就准备的给外厚重了些,是一盏双面绣竹子兰花的桌屏。别看东西不大,却是出自江南绣技最好的绣娘之手。不说竹兰别有身孕,就是上头的小花、蝴蝶之类都是栩栩如生。
薛勤和王晗语的叔伯兄弟吃了一顿酒,脸有些发红,便没骑马,而是和她一起坐上了马车。
马车驶动以后,王晗语见薛勤脸颊红的异常,便嗔怪道:“你酒量又比不上我爹他们,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薛勤笑了笑,道:“岳父他们都是长辈,我自然是盛情难却。”
几天相处下来,王晗语也总算看清了,他就是这样,和善到不懂的拒绝别人。
“你这样不行的,”王晗语道,“你一味退让,别人只会得寸进尺。”
薛勤不以为意道:“岳父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算不得‘别人’。”
王晗语蹙眉道:“你知道我说的不单指这件事。”
“好,我知道了。对外人,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他答应是这么答应,可王晗语却也知道人的性情并不是一两日就能改的。不过想到自己以后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也能经常督促他,便又放心了些。见他也确实起了醉意,便把团花的迎枕垫他身后,温声道:“你躺着歇会儿吧,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薛勤轻轻地应了一声,躺下来闭上了眼。
王晗语就在一边,轻手轻脚地给他揉起太阳穴。
*
马车辘辘,慢慢地驶向庆国公府。
到了门口,王晗语喊了薛勤起身。
她打小骑马惯了,也跟着她爹学了几年拳脚,掀了帘子也不用人扶,自己就先跳了下去。
薛勤忙在一边关切道:“你慢些。”
王晗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对他伸出了手,“来,我扶你。”
薛勤见她都不用扶了,自然不肯,让小厮摆了矮凳,大步跨了下来。
王晗语少不得打趣他道:“我看二叔他们都习武,怎么你好像没学过似的。”
薛勤耳根一红,不大自然道:“也是学过几年的,只是母亲不想我走军功路子,督促我读书,便搁着了。”
王晗语点了点头,心想贵和长公主原来是那么个打算,怪不得她听下人嘴快提起过,贵和长公主本来属意是李学士家的姑娘。
两人相携着进了庆国公府,先去了长风苑给贵和长公主请安,顺便把信阳侯夫人让他们带回来的、给贵和长公主和薛勉的礼物一起送了过去。
贵和长公主只让人收了礼单,也没看,就跟薛勤问了问信阳侯府的情况,薛勤一一给说了。
了解了他们这一天的行程后,贵和长公主就不多说什么了,只说自己也乏了,让他们也早些回去歇息。连夕食都没留他们一起用。
薛勤自然知道他母亲对这门婚事的不喜,回了西雅苑便安慰王晗语道:“母亲的性子就是这样,你不用放在心上。从前二婶刚回来的时候,她也是如此。可后头一番相处下来,母亲待二婶也变得十分亲厚的。”
王晗语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点头道:“我省得的。”
薛勤观察了她的神色,见她确实没有不快,便不在多说,让人摆了饭。
用过夕食,时辰也不早了,王晗语也急着沐浴梳洗,让墨云和碧桃收拾出了给二房的礼物,当即就送了过去。
*
墨云和碧桃到浩夜堂的时候,郑绣跟薛直已经都洗漱过了,换了家常的衣服坐在炕上说话。
听说墨云和碧桃过来了,就让人都进来了。
墨云和碧桃进屋先福了福身,墨云道:“夫人让奴婢们给二爷和二太太送东西来,还望二爷和二太太不要嫌弃。”
信阳侯夫人给二房准备的礼物数量虽然不如给贵和长公主的多,却样样都很精心。其中那桌屏就不必再说,还有一盏做工精致,可以放在桌上赏玩的走马灯十分惹人注目,说是给薛劭准备的。
郑绣一样一样瞧了都挺喜欢,便笑道:“替我谢过信阳侯夫人和你们夫人。”
两个丫鬟送到了东西,便也不多待,福了福身便回去回话了。
她们走后,薛直见郑绣还在摆弄那几样东西,不免笑道:“几样礼物就哄得你这样开心?看来我也得淘些东西回来哄你才行。”
郑绣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看信阳侯夫人准备的这些礼,便知道晗语回去后没有多说府里的不是。”
信阳侯夫人自然是知道女儿过得好,才会送出这样多精心准备的东西。
薛直哈哈一笑,“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人家说了,却单独提了你的好,所以给咱们的礼才特别丰厚呢。”
郑绣也笑,“晗语不是那样的人。”
“这才几天哪,你连人家的性情秉性都摸熟了?”薛直觉得郑绣有些傻,总是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好。
“几天就足够了。”郑绣还是颇为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呢。
薛直无奈地笑着望她,又听她道:“你不也是跟我认识没多久,我就决定嫁你了?难道我还看错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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