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祁年玉和另一名小伙伴假扮的工作人员有轻微的骚动,给刘瑕打眼色:看起来,齐xx确实是系统内的知名人物。
刘瑕眼也不扫机器,紧盯着林小玉,把她所有的微表情都一一记下:眼神上望,巡梭不定,她这是在‘发明’,不是回忆。“他和你是什么关系?真的是朋友关系?”
扯旗唬人没能奏效,刘瑕又给了个缺口,林小玉也不敢瞎编了,“不是啦,就是……以前在一个饭局里见过,闲聊的时候说起来的。”
“你和公孙良从来没有一起出席饭局的习惯——公孙良怕老婆,你和谁去的,另一个朋友?”
“……嗯……”林小玉开始有汗下来了。
“那个朋友的名字呢?”
“……xxx……”林小玉又不情不愿地说了个名字,这一次,她说的是真话。
“你一共有几个朋友?”
“记不清了……人家出道都那么久了,真的记不清了嘛!”
“好,那,在过去的一年里,你一共有几个朋友?”
“……7、7个8个吧,看你怎么算了……”
其实,测谎仪在刑事调查中的应用,并没有想象中的广泛,因为这是一种‘时灵时不灵’的机器,更多的时候,它起到的只是个威慑的作用,比如现在,它的存在,就放大了林小玉在每次撒谎前的心理斗争,让她的反应变得更好观察,也让她在一些‘无关问题’上更愿意说真话,而不是东拉西扯,全盘敷衍——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哪怕仔细思考后,林小玉会发现,以她特殊的职业来说,在所有问题上都说谎,才能更好地掩护真正的谎言,消耗警方的调查资源,对自己更为有利,但,‘看到测谎仪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说真话’,‘有游戏就想要遵守规则,获得肯定’的心理暗示,并非是每个人都能摆脱的,当然,刘瑕流露出的敌意,在这方面也起到了不小的推动作用。
“名字呢,都给出来。”
林小玉给了7个名字,除公孙良以外,全都是谎话,刘瑕嗯了一声,“你陪这些朋友的时候,都一起做什么?”
“什么都做啊……”林小玉闪着眼睫毛,有点不解了。刘瑕不耐烦地瞪她一眼,“你是哪种外围女,陪游陪睡,陪玩吗?陪喝吗?陪吸吗?”
“我……我……”林小玉的心跳剧烈了起来,她咬着下唇,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过一会,心跳渐渐慢下去,“都陪吧,看客户需求……”
“那你自己有瘾吗?”
“没有……我很少陪吸……我朋友一般也不碰那些,那些东西不好,伤脑子。有时候他们心情不好,我也就陪着,我自己不吸,吸了就不漂亮了。”
“他们不勉强你?”
林小玉越答越自信了,“不勉强,勉强这个干嘛,要找人陪多得是——”
“我不相信你,”刘瑕说,“给她抽一管血,做毒检。”
“哎,你们干嘛——”
林小玉想反抗,但这当然由不得她,被抽完了,她有点蔫,“就是我吸……那又怎么样?不能逮捕我就要送我戒毒所?你这个人心怎么这么狠?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
“如果你吸的话,抓你抓错了吗?”刘瑕当然不理她,随口回了一句,林小玉委屈得要哭,她当看不到,自己又翻动起资料,“嗯,还有什么——公孙良死的那天晚上,有多少人一起吃饭……这个她答过了……xxx\ooo……”
她随口把答案都念了一遍,眼角瞥着测谎仪屏幕,林小玉的心跳,忽低忽高,结合着表情,她对三个人的名字,最有反应。
“最后一个问题。”她抬起眼,看似随意,“公孙良,也是‘心情不好,就偶尔会吸’的类型吗?”
这一次,林小玉没有犹豫,她点点头,“有过一两次,但很偶尔……但他昨晚没吸啊!”
这答案,真情流露,她说的是实话不假。
最后一个证据,也已被敲砖钉脚,拼图终于完整,刘瑕唇边,浮现一缕微笑,她不再扮演那个泼辣的女警察,重新恢复了自己不疾不徐的语气。
“我知道他昨晚没吸——至少,他不是吸的,是吗?”她和气地说,“他是喝下去的,是不是?”
“一点海洛因,对于初服者来说,已经足够他产生反应了,你借机和他一起回家,是为了找到他经常随身携带,需要用指纹解锁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吧?”
“找到以后,他就可以死了,你随身携带了足量的药物,只要和他一起服下,这就是一桩铁案,公孙良最近因为d租宝的事已经焦头烂额,妻子又不在国内,和情妇寻欢作乐的时候,吸毒过量猝死,这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即使有人来查你,他们能查出什么呢?你也一起吸用了那些东西,按常理要被送入戒毒所……等到你从戒毒所里出来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你的。只要这条线所断了,专案组迟早解散,谁还有心思来对付你呢?林小姐。”
刘瑕笑了,“当然了,情况和你们预期的并不一样,虽然你和毫无防备的公孙良一起回了家,但并没有如愿找到笔记本电脑,而公孙良的死亡,也让你吓了一跳——都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了,但他居然没等你动手就已经先出现了不良反应……这让你很惊慌,但不管怎么说,人都死了,当然不可能继续服药,所以,你把药粉匆匆处理了一下,便报警了。”
“本来你是疑云满腹,但来接警的小刑警,倒是为你解开了疑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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