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声厉呵,“住手。”
那扁担停留在半空中。
这声音是细凤发出来的,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过来,“爸,你真的怨枉他了。”
葛方似乎没有听懂:“你说什么?”
细凤重复了一遍,“我说,你真的冤枉他了。”
葛方放下了扁担,“你衣服都脱了,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
“卫兵不但没错,而且我们还要谢谢他才是,要不是他,我就被那秃子糟蹋了”说着,细凤潸然泪下。
“你说是葛钱那狗东西?”
葛方惊讶。
细凤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他趁你们不在家,捂着我的嘴,把我抱到房间,他脱我的衣服,想我,还好被卫兵折返的时候发现,他救了我,她是我们的恩人,爸,你真的错怪他了。”
葛方火又起了,“又是那个狗东西,”
他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他对卫兵还是有怀疑,他对着卫兵说:“你没错,干嘛跪着。”
“啊……”
卫兵没想到,这不跪还好,一跪还跪出漏子来了,细凤也骤然变色,是啊!他跪下不是不打自招吗?不过卫兵反应也倒快,他说:“二叔,我该死,我没有保护好嫂子,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我真的该死,二叔,你打我吧,骂我吧!”
这么一来,葛方倒真的有点过意不去了,人家自责的是没保护好她,自己却把他当坏人,他忙扶起他,“你果然是我的好侄儿,幸好有你,要不然你嫂子就被糟蹋了,那个死秃子,我饶不了他。”
细凤却讥讽着,“你老是嘴上说有什么用?他已经第四次欺负我了,我看你也拿他没有办法,你们家的人就是怂,儿媳妇被欺负了,都不了了之,拿自己的侄子出气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气朝那秃子撒去,要不然,用不了几天,那秃子又会来了。”
细凤是趁机激他,好让他给自己出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
葛方老爷子哪受得了这激将,马上就火了,“好,我去收拾他。”
说着,他转身跑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卫兵跑过去拦他,“二叔,你别冲动,这样会出人命的。”
细凤则叫道:“别拦他,让他去,如果连儿媳妇都这样让人家欺负,那他这个公公也不配当。”
细凤再次激他,原来单纯的少女,经过这么久的折磨、羞辱,也变得有些心狠手辣,她就是要让他去,杀了葛钱,他也得死,那么她自己就彻底解脱了,再也没有人拿嫂子来要挟她了。
没办法,人是会变的,在受尽磨难和羞辱后,人就会变得可怕,细凤就是这样,她也是被逼的。
葛方再次被激,哪受得了?“你让开,我今天非宰了那兔崽子不可,要不然我就是他孙子。”
说着,他一把将卫兵给推了开,火急火撩地冲了出去。
细凤笑了,卫兵则跟了上去,可不能让二叔有事。
卫兵追了上去,拉住葛方,“二叔,你冷静一些,别做傻事。”
葛方瞪了他一眼,“这事我都能忍?我这张老脸往哪搁?你别拉着我,你要是把我当你二叔,你就跟我一起去,帮二叔出这口恶气。”
“二叔,你真的不能去,你不要命了?你要是跟他拼了,你死了不打紧,可是毛仔哥,他怎么办?你有没有为他想过?”
卫兵说着,眼睛都湿了。
想到毛仔,葛方怔住了,是啊!他死了,毛仔不是没了依靠?他不是任人欺负?还有细凤那丫头那么鬼,要是他不在了,她还能做毛仔的媳妇吗?哦,差点上了细凤那丫头的当了,她就是要激他,让他和葛钱拼命同归于尽,然后她好自由飞翔啊!哦,这丫头,不简单啊!
葛方明白过来,落下泪来,感激地看着卫兵,另一手拍着他的肩膀:“侄儿,你真是我的好侄儿,要不是你提醒你,你二叔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卫兵笑了,“二叔,你明白就好,这事咱忍一忍就过去了,往后看好嫂子就是了。”
葛方摇了摇头,“不,忍是不能忍,我不杀他,但给他点颜色是必须的,要不然人家会以为咱家人好欺负。”
卫兵想了想,“二叔说的对,这事咱不能忍,你要是只是给他颜色,我陪您去。”
“好,你毛仔哥也不知去哪玩了,这个长不大的孩子真是气死我了,叔老了,靠你了。”
“好,叔,咱走,非让他付出代价不可”“好,走。”
叔侄俩同仇敌忾直奔葛钱家。
葛钱正躲在屋里,光着膀子,让阿琴给他擦药,他一个劲地叫着,“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阿琴骂着,“你死哪去了?怎么伤成这样?是不是和谁打架了?”
“别提了,遇见一只疯狗,对着我是拳打脚踢。”
“活该,准是又惹了谁家的姑娘,要是打死你就好了。”
葛钱仰起头就骂,“你个死婆子,你咒我死是吧?我死了,你好另外找人嫁了是吧?”
“对,你整天不干好事,我盼你死,你怎么不早点死?”
说着,搓了搓手,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擦吧!老娘不管了。”
说完,她就走了。
“你……你个死婆娘,等老子好了,老子打死你。”
葛钱骂骂咧咧。
葛方和卫兵已经到了葛钱家的院门外,院门关了,葛方推了推,推不动,里面反锁了,“哦,大白天关门,是做贼心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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