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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想问迟家小公子或是小姑娘的画像吧?”包爷却是一下就猜到了。
“不错。”镇陵王道:“包爷是连迟小姐都没有见过的吧,那又如何知道她的子女会长什么样子?若是这画像上的人并非迟家子女的模样,惊雨阁就这么放出去,会不会因此招惹了麻烦?”
“公子是怕包某拿了别人家公子千金的画像出来悬赏?”
“包爷明白就好,虽然要找什么人是包爷的自由,但是我们惊雨阁接生意也有一套规则,希望包爷谅解。”
“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不过,我保证,我给的这画像就是迟家小公子和小姑娘的画像,也许多少会有几分不同,但一定不是随意画了别人的样子。”
镇陵王轻声一笑。
对于当裴青,他也算是已经得心应手。
否则,以镇陵王本尊绝对笑不出来。一开始扮裴青的时候他就确实笑不出来,而且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想直接动手,后来实在没办法便装病了一段时间,自己再调整过来。
谁让他是整个大晋最没有势力最没有财力的王爷?
一切都要靠自己,一切都要自己从零到有,一点一点地赚。
所以,惊雨阁他不能丢。
“包爷若是不能说出令人信服的原因来,本公子不能接下这单。”
“公子真是谨慎。”包爷目光一闪,说道:“不过,具体的原因包某实在是不方便细说,毕竟这涉及到包某家中的事,惊雨阁接买卖,也不需要调查到客人的所有身家底细吧?”
“本公子对包爷家事不感兴趣。”
“就这么说吧,这是包某母亲的一个梦,梦到迟家小姐了,而且梦里也出现了迟家小公子和小姑娘,只是那个梦有些乱,她也分不清楚到底那是小公子还是小姑娘,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所以这一点不能确定。”
包爷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
柳九指和骨影徐镜第一个反应是,这姓包的也太能扯了。
梦?
梦就信了?
还真的画出这样的人来到惊雨阁出重金寻找?
“包老夫人是天师?”柳九指问道。
如果是天师的话倒还是可以信一信,因为天师可以通阴阳也可以知过去晓未来,也有些天师会在梦里窥得天机。
当然,这全看各人的修为了。
“包某母亲并不是天师,但是她从不妄语,所以包某家中大大小小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信服。”
镇陵王突然觉得如果云迟在这里,用她的魅功便能试出这个姓包的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姓包的看到云迟,也不会让她现在继续用魅功。
包爷离开之后,柳九指站在一旁,有几分不解地看着镇陵王,问道:“公子,这单生意您为何不接?那姓包的说的话听着实在是让人觉得不能信服,虽然画像上的人可能与镇陵王爷有关,但是我们只要拖一点时间就可以了。”
这是他昨天晚上想出来的办法。
听到了这句话,镇陵王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哦?拖一点时间?”
“再过半年不到,大晋皇家便要祭皇陵了,到时候镇陵王会被当成贡口祭了皇陵煞龙,之后就算咱们的赏金者找到了与他有关的人,他也无力再管”
这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感觉到屋里的气压好像蓦地降了下来。
本来只是有些淡漠的裴青骤然散发出一股让人心头战栗的感觉。
骨影和徐镜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蓦地握成了拳头。
“公子?”柳九指心中一颤,不由开口叫了一声。
“本公子不接,自有本公子的道理。”
镇陵王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站了起来往外走。
“回别院。”
“是。”
他们突然就这么离开,留下柳九指有些摸不着头脑。
马车很快到了别院,下了马车之后,镇陵王突然冷冷地说道:“世人都在等着镇陵王爷死于皇陵煞龙之腹吗?”
“主子”
骨影和徐镜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也不敢随意就此事多说半句。
现在镇陵王似乎是在压抑着无力的戾气,他们只怕一句说不好,他会暴发,到时候他们二人受伤是一回事,最主要便是怕这裴青的角色再演不下去。
镇陵王没有说话,一路进门却是闲人免近的冰冷气息。
一路走过,别院下人也只敢远远低头。
公子心情不好的消息很快便在别院里传开了。
采月一听到消息便一边赶紧吩咐下人,“去厨房把早上炖下的甜梨端到清幽楼,公子爱吃那个。对了,到库房去把那副碧玉棋拿来,公子心情不好时总喜欢自己下两盘棋。”
“采月姑娘,公子那哪是下棋啊,他会把棋子都毁了吧,那碧玉棋价值可不低”一个丫鬟说道。
“那又如何?只要公子高兴便好,快去。”
“是。”
采月说完,自己去房里捧了一个绣盘出来,上面是一条白底绣金鹰的腰带。那是她花了半年时间绣出来的,上面的那只金鹰气势威猛,栩栩如生,都是用纯金线绣出来的。
那是她早就想要送给裴青的。
镇陵王刚到清幽楼外,采月便带着两名丫鬟迎了上来。
三人手里都捧了东西。
“公子,您回来了?”
镇陵王扫了她们一眼,大步进了清幽楼。
采月立即跟了进去。
“公子,这是奴婢绣的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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