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轿车缓缓驶出王宫庄园大门,巍峨大门两侧,各有四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士,他们身披铠甲、头戴盔帽、肩挎弓箭、腰挂钢刀、长矛横握,威武之感顿然而生。
从轿车后窗看着八名威武武士渐渐远离视线,张生心里不禁升起今夕何夕的感觉。
毫无疑问,苏雷诺地区和王国东部省份简直是两个世界,这里陈规陋习更加的多,甚至有着不同于东部地区法律的法规,当然,比起非洲一些国家的国中之国,那些完全由酋长统治的封闭小王国,苏雷诺地区又显得甚为现代化了
张生坐在中间的黑色商务车里,豪华车厢内,张生和萨莎相对而坐,旁侧偏座上,坐了一个黑黝黝三十多岁的女性,叫做玛丽,是酋长比较重要的属官之一,她担任的职务用当地土语不好解释,但在官方英文文件中,她被称为“苏雷诺公爵的机密庶务官”。
莫看她貌不惊人,和普通黑人女性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听说她早年是本部落有名的才女,毕业于首都皇家人院的高材生。
坐在张生对面的萨莎,则是百思不得其解,本以为张生会将她禁足,谁知道最后张生却只是说和她一起同她的朋友们用晚餐,怎么猜也猜不透张生在想什么。
其实张生训丨斥完萨莎再见到萨莎碧眸含泪的情形便有些后悔,说来说去,萨莎也是这场政治交易的牺牲品,尤其是从她的经历便知道她是个特别有才华特别独立具有欧美思维的职业女性,可是遇到这种事情没有一走了之回欧洲“老家”发展,而是为了家族留在了坦尼克并和自己成亲,这种品质也很宝贵了。
按照现代人想法,本来没多大点的事儿,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可不成暴君了吗?实际上,就是因为自己当时心情不好而已。
现在想想,张生还有些惭愧。
萨莎和朋友们约好的共进饭餐的地点在hre大酒店,是苏雷诺消费最高的酒店。
酒店一层大堂经理在得到玛丽庶务官的提示后,竟然迎接张生时单膝跪地亲吻张生的脚背,显然他是苏雷诺部族的族人,饶是如此,他也激动的有点过分了,毕竟部族族人只有在王宫正式觐见大酋长时,才有跪拜的规矩。
反而是大堂的服务员,看来非苏雷诺族的人居多,面对张生,便很以平常心对待了,谦恭有礼,却不似大堂经理那般夸张。
张生一行在大堂经理亲自引领下,坐贵宾电梯上了二楼的私密包房。
张生一行共五人,张生、萨莎、玛丽及两名侍从,也就是苗老刀和大狗。进了包房,玛丽跟酒店方面安排好一切后,就和苗老刀、大狗一起,候在了落地窗旁的休息区。
萨莎的朋友是一男一女,一对新婚白人夫妇,金发女子洛瑞是萨莎的同事,坦布尔区检察署的检察官,男子安东尼是洛瑞检察官的丈夫,美国人,今年年初洛瑞在美国旅游时认识,两人一见钟情,不久前结婚,洛瑞正申请移民美国。
洛瑞对张生态度极为尊重,但是安东尼可就不同了,听说张生是什么本地大酋长,就戏谑的开了几句玩笑,显然觉得酋长什么的称谓,原始没有开化。
听说萨莎是张生的妻子后,安东尼眼神极为怪异,显然觉得不可思议,便是在移民国家美国,跨种族通婚的情况也很少见。
接下来,安东尼又问了张生几个刁钻的问题,比如大酋长的权力是不是超越地方政府,比如听说非洲一些原始部族酋长还拥有chū_yè权,你这里是不是这样等等,洛瑞偷偷给他使眼色,他却一点都不收敛。
萨莎脸色不豫,只是慢慢喝酒,早就想到了,今天会在朋友面前丢脸,但是洛瑞的丈夫,也实在有些过分。
张生微笑问安东尼:“听说你是位神经外科的医生?”
提起自己的职业,安东尼更是傲气,说:“是的,我现在在加利福尼亚医护中心,导师是詹姆斯·史密斯医生。
听到加利福尼亚医护中心和史密斯的名字,张生倒是一笑,这可没想到,遇到老熟人了。
当年给陆老动手术,陆家便请了这位史密斯医生给自己打下手,但是做手术时本就不服气的史密斯和自己意见不合拂袖而去,毕竟当时他已经是世界一流的神经外科专家,而国内神经外科的整体技术水平和发达国家本就有差距,自己更是国内无名小卒,提出的手术方法又好似非人力所能达到,令他觉得自己简直儿戏。
不过作为一名医生,他稍一冷静便又回了手术室,全程观摩了自己做手术的过程,自此便彻底改变了态度,经常发邮件来和自己交换一些病例及脑科学术方面的意见。
却不想,这个安东尼是他的学生。
安东尼以无限仰慕的神色说:“你们应该没听说过我的导师的名字,但是在神经外科领域,他享誉盛名,是全世界成功完成高难度脑科手术最多的人,而且,他出版的著作,突破了神经外科领域的很多旧观念,对于我们人类脑科的研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顿了下,便是一笑,“酋长先生,我说这些是不是很无聊?”隐隐的,便是你土包子酋长听不懂这些涉及人类发展话题的意思。
张生笑了笑,说:“没什么无聊的,史密斯先生和我是旧识,等你回到洛杉矶,记得帮我问候他,你说华人叫张生的他就知道了。”
安东尼怔了下,说:“你认识我的导师?”随即便觉得不可思议,笑着说:“酋长先生,我们美国有很多的史密斯医生,何况他们就算给您做过手术,也不见得会一直记得您。”
萨莎听到这里都有些生气了,就算张生吹吹牛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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