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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珠帘一动,萧承佑撑着手臂想坐起来。
季裳华快步走过去,皱眉道,“身体还没好,你好好躺着就行了,这是做什么?”
萧承佑唇色依旧有些苍白,“已经好多了。”他眉宇间有些苦恼,“每天躺着,我都要发霉了。”关键是,他不能时时刻刻知道季裳华去哪里了,也不能去寻她。
季裳华看看他伤口,发现没有渗出血来,便放心了,“这才半月,哪里就好多了?况且昨晚又折腾了一番,你伤口没裂开已经不错了。”说到此处她轻声笑了,“没想到付宁儿如此大胆,看来她果真想成为你的人,谢侧妃也太着急了。”
萧承佑很有自制力,可是他现在毕竟受伤了,不可想象若是季裳华昨晚晚回来一会,会发生什么事,届时不必说季裳华,就连他自己也会恨死自己的,即便他是被人算计,季裳华也会和他产生隔阂。
想必谢侧妃也想到了这一点才设计了这一出,又及时请晋王过来了。
看萧承佑似有自责之意,季裳华温柔笑道,“昨晚之事并不怪你,你受伤了,想赶她出去也是有心无力,况且她身上的香气……”有催情的作用,季裳华又道,“她毕竟在晋王府多年,许多人都当她是表小姐了,晋王又因为谢侧妃的缘故对她也不错,所以她进来世安苑无人敢拦她,我已对守门之人略加惩罚,告诉他们以后不可随意放人进来。”
萧承佑见她不生气,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语气幽怨,“若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季裳华一怔,随即失笑,“你怎么越来越小孩子气了,像昨日的宴会我怎能不去?大抵是你现在受伤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太无聊了,等再过些天你伤再好一些,就可以出去走动走动了。”
萧承佑摇头,很认真的道,“我就想每时每刻都看到你,不想和你分开一瞬。”
季裳华脸上浮起一抹薄红,嗔道,“又胡说,别忘了,你伤好了还要去军中呢。”
萧承佑苦笑,果真应了他那天说的话,他只想每天和她在一处,不想去上朝,不想去军中。
难道这是从此将军不早朝?
他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眸中闪动温柔的星芒,“放心,为了不让别人议论你是红颜祸水,我也会去的。”
季裳华将手从他手中抽回来,“我从前竟不知沉稳冷漠的晋王世子还会说出这种话。”
萧承佑笑了,“我这是实话。”
季裳华眉眼微扬,媚态横生,嗔他一眼,便起身道,“益阳要出嫁了,现在正在学规矩,我去瞧瞧她。”
季裳华一走,萧承佑觉得很是不舍,“你不留下来陪我吗?”
季裳华头也不回道,“一会我就回来。”
五日后,楚恒告诉了季裳华付宁儿的行踪。
“属下派了两个人跟着她,并不见她离开京都,她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昨晚有个男子进了她住的房间。”
季裳华呡了一口茶,“可查清了付宁儿和那人的关系?”
楚恒摇头,“好像付宁儿叫那个男人父亲。”
季裳华捧着茶盏的手一僵,“他们是父女关系?”付宁儿是谢侧妃的远方侄女,她和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季裳华神情一凝,“继续派人盯着付宁儿和那个男人,还有谢侧妃那里,尤其是注意谢侧妃都和哪些人接触了。”
“世子妃,您是说……”
季裳华微微一笑,“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是。”
由于萧承佑最近越来越粘人,季裳华无法,只能在寝屋陪他,就连处理庶务或是看账册都是在他面前,那日她不过是在益阳那里坐了半个时辰,他就派人去唤,为此益阳还笑话了她好久。
“那日母妃说,她之所以不对谢侧妃乘胜追击是为了以后让她更痛苦,这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母妃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虽然那是母妃的事情,但我还是好奇。”季裳华似是喃喃自语,“晋王真的很宠爱谢侧妃,明知道谢侧妃做了不少错事,明明春雪指认了谢侧妃是幕后主使,但只要谢侧妃动了胎气,晋王就将此事抛到脑后了。”
“既然他不爱母妃,为何当初要娶,岂非毁了母妃一生?我挺好奇他们当年的恩恩怨怨。”
季裳华转头对萧承佑道,“谢侧妃是什么来历?晋王为何如此宠爱她?”
萧承佑眸色幽幽,望着她不言不语。
“怎么了?”
“我要喝水。”萧承佑淡淡道,“我都说了三次了。”
季裳华:“……”茶壶不就在你左手边吗?你左胸又没受伤,不能自己倒水吗?
她无奈失笑,未免他又觉得自己嫌弃他,还是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他唇边,“喝茶。”
萧承佑就着她的手喝下去,让她坐在他身边才道,“谢侧妃是从小伺候晋王的宫女,后来晋王长大开府建衙,谢侧妃依旧伺候他。”
季裳华眉心微挑,“青梅竹马?”
萧承佑笑道,“算是吧。”
“难怪,我想是因为谢侧妃身份太低,太妃和先帝都不允许晋王纳了她吧,更何况是正妃,所以晋王被逼无奈娶了母妃?那么母妃就因为这个如此恨晋王?”
萧承佑不置可否,“当年之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不过,我虽然不经常在王府,却也知道父王对谢侧妃的纵容,谢侧妃原本是个侍妾,在只生了一个女儿的情况下成了姨娘,后来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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