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还是不相信。
他只是……太过无奈。原来他爱着的人,和他有那么深的缘,却没有分。
贺闻远看云砚的表情就知道,这一点没有说动云砚,他恨不得剖开真心给云砚看一看,他现在真是无比痛恨白禾了,为什么这个白月光的心结在云砚心里如此之深,好像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他知道自己一定还是没有抓住根结,没有找到那个在云砚心中种下利刺的关键事件。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至少现在云砚看着他,眼中流露的终于不再只是拒绝和恨意,多了一些迷茫,一些犹豫,一些欲语还休。
云砚任由贺闻远拉着他到了美术系,那个画展当然早就结束了,但只要找到负责人问一问,自然还是有机会看到的。
云砚其实也有几分好奇,他知道贺闻远母亲的那幅画是什么样子,他母亲生在塞纳河畔,对那里的情感和见识自然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她笔下的塞纳河也并非写实,怎么会那么巧,和白禾想到一起去?
云砚走神的功夫,贺闻远已经联系上了画展负责人,是和贺闻远同级的学生会部长,他对贺闻远描述的那幅画亦有印象,让两人稍坐了二十分钟,就把画取来了。
“这幅画白禾学长已经同意捐赠给学校了,”那个学生说道,“等j大百年校庆的时候,应该会作为义卖品拍卖。”
“嗯。”贺闻远并不意外,和他道了谢,又向云砚指了指画作,“就是这……小砚?你怎么了?”
云砚已经完全呆立在这幅画前,眼中充满震惊,听到那学生的话,他更是难以置信地喊了出来:“你说什么?百年校庆上拍卖的是这幅画?这幅画?!”
“怎么了小砚?”贺闻远直觉不对劲,上前想拉住他的手,不料云砚不知触动了什么神经,猛地退了两步,从胸腔里发出愤懑的笑声:“哈哈哈……有没有搞错?白禾的画?这不是我的画吗?!”
“你说什么?!”另外两人皆是惊愕地叫道。
“竟然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云砚大笑不止,用力捂住了眼睛跪倒在地上,百味陈杂地念出一个名字,“白禾,白禾!”
☆、cer 34.
得知画的真相的云砚有些崩溃了。因为这张画,改变了太多东西……
这画是他画的没错,正是他模仿贺闻远母亲的那幅画所作,当初白禾告诉他美术系有绘画比赛,问他有么有兴趣参加,云砚就想试试水平,便拿了一幅练习作给白禾。后来再也没有消息,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是被淘汰了,怎么会想到白禾拿走了他的画,而且以白禾的水平根本也没必要啊?
一开始可能真的只是y-in差阳错,贺闻远也说过那幅画没有署名,因此许是负责人以为画是白禾递上去的,便当成了白禾的,否则白禾根本没理由这么做。
但即使一开始并非有意,后来,他也的的确确利用了这个误会。
j大百年校庆的拍卖会,云砚和贺闻远是参加了的。是时他们俩都已毕业在b市工作,贺闻远却为了这个推掉了重要会议飞去h城,云砚见他这么上心便也陪同他一起。
那一年是他们在一起第四年,大学时代的分分合合没能使云砚彻底死心,即使已经察觉到贺闻远可能把他当做一个替身,却还是被他三言两语哄了回去,和他一起进了博世,当一个地下情人当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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