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小日子过的滋润啊!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晚上没事的时候,他摸着肚皮自问:我老刘哪辈子积了大德,让我桃花运如此连连,不但给嫩女苏苏开了苞,还挂上了个小俊媳妇。虽说玲玲没有苏苏那么鲜嫩,但尝过的玲玲,却比大姑娘苏苏更解风情。
一段日子下来,二爷和玲玲配合的天衣无缝,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两人都把握的恰到好处,不怪乎玲玲娇喘着说:老笷对嫩隼,越来越合槽了。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苏苏身边缠着个秃顶,回娘家和二爷幽会,自然不那么随便了。可不回去吧,心里惴惴作祟,好不安生。这天,苏苏实在憋不住了,就对秃顶男人撒了个谎,说是晚上梦到娘亲想她,让她抽空回娘家一趟。
秃顶自打娶进刘苏苏,天天不离俊媳妇左右,生怕一个不注意,苏苏有什么闪失。那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苏苏的话就是最高旨意,包括老妈子都得言听计从,甚至连她放个屁,秃顶都说是香的。那家伙,跟敬神一样天天敬着。
媳妇发话了,秃顶男人心里再不乐意,嘴里也不敢说个不字。在房里枺了个弯,试探着开口,要陪伴媳妇一块去。苏苏眼一瞪,装作生气状:“瞧瞧你那秃头,丢人显眼的,我这是回娘家,又不是出门赶集上店,身后跟着个老男人,让人心里憋屈。”
秃头男人没辙,知道自己配不上她,谁让自己生的那么不招人待见呢,唯唯诺诺后,送媳妇上了路。
苏苏走在回娘家的路上,浑身感到轻松,神清气爽。虽说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子,可她能吃能喝,一点事都不碍,别的女人一说起坐胎,那小眉头皱的,好似平地起了山川。苏苏不,一直无事一般。她边走边抚摸着肚皮,默默念叨:儿啊!咱见你爹去,到那儿看我怎么收拾他,老不死的,只管哈拉种子,出不出苗,撒手不问了,世上哪有这样当甩手掌柜的?
等到了娘家,娘亲赶紧地冲了碗红糖水候着,心肝宝贝地乱叫一通。苏苏满腹的委屈登时泄了出来,眼泪哗哗地直往下掉,刚想张嘴大吼,娘亲一只手捂了上来,另一只手指指隔壁,那意思:你小嫂子在家呢!
苏苏明白事理,清楚自己嚎哭的后果,这关系到三家人的幸福,一家出了乱子,三家都跟着不肃静,于是,硬硬地把眼泪咽回肚里。娘亲安慰女儿:娘知道你心里比黄连还苦,嫁了个不如意的郎君,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瞧着,咱老刘家绝后吧?
苏苏抹了抹眼泪,对娘亲说:“娘,都到这时候了,我也不再瞒你,我肚里的孩子不是秃顶的。”
“啥!你再说一遍。”娘亲横眉瞪目,被女儿唬得不轻,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炸了营啊!
“娘,我说的是真的,孩子的亲爹是成树。”既然开了口,索性全抖搂出去吧。
“啊!”娘亲更是惊呆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亲生的闺女还学会了偷人:“妮啊!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娘,我出嫁前一个月的事,结婚的时候我已经怀了孩子。”
“哦!我说那几天,你的脸怎么不是正色那,俺还寻思你心不如意,憋屈的呢,原来你背着老娘,作下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要是让人知道了,咱家在人前还能抬起头来吗?”娘亲屈屈楚楚掉起了眼泪。
事情挑明了,苏苏到放开了心:“娘,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有别人知道的,再说了,我打小喜欢成树哥呀。”
“也是,你成树哥人老实厚道,从小在我眼前长大,娘最清楚他的为人,可惜他命不好啊!父母早亡,穷家破业,这些年也真苦了他了。孩子,你也别怨恨当爹娘的心狠,我们当老人的也是希望能给刘家留条根啊!”
“娘,我不埋怨你们,女儿就这样的命,就是苦了肚里的孩子和他爹。”苏苏说着说着掉起了眼泪。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生米做成了熟饭,不就趁机会去会会成树?”娘亲也没得办法,事以至此,还是宽慰为善。唉!都说背世造英雄,当时的贫困乡村,造就了不少这样的不尽人意的婚姻。
“嗯!等天黑我就去找他。”得到了娘亲的支持,苏苏心里有了底,和二爷相会不再害怕。
天很快就黑了,苏苏早早吃了饭,说出去串个门,就走了出来。在座的一家人,只有老娘明白其中的缘由,只要女儿活得高高兴兴,爱怎么着,随她去吧!娘亲喝了口糊糊,这样想到。
苏苏出得门来,刚拐过胡同口,就看见二爷急匆匆地走到支书的家门前,她悄悄地跟上去,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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