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天气冰凉刺骨,山村的男女劳力,完成了公社发起的冬季农田水利基本建设,闲着无事,各自寻找着逗乐的地方。
阳光透过玻璃窗子,把温暖聚集在室内,多少缓解了夜晚带来的寒意。杏花收拾完炕桌上的碗筷,打扫干净室内卫生,一个人坐在火炕上纳起了鞋底。刘璐去了大队部,屋里静静的只有杏花一个人,怪寂寞的。
一个人静下来容易想心事,杏花也一样,这功夫想起了她和二爷做过的事,那种缠绵,那种漂荡,都让杏花久久回味,二爷太勇猛了,猛地让杏花有时真的受不了,好在过后余味令人亢奋,那欲仙欲死的感觉,是刘璐所不能给予的。杏花想好了,既然刘璐无生育能力,那就让二爷下种吧,他身强力壮,种子绝对籽粒,生下来的娃娃一准错不了。
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他知,谁能料到老娘还有这一手。自打结婚到现在,杏花的肚子老是平平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急坏了着急抱娃娃的刘璐,两人少不了互相指责,找医生看看吧,医生的话最权威。检查来检查去,问题不在杏花,刘璐清水一滩,连个蝌蚪影子都没有,你说杏花能不生气吗!
她一边扯着针线一边自问:你说那死人没接过婚,为啥对那事就这么精通呢?上位下位,左转右移,足足掌握十多种功夫,特别是瘾头上来,那个猴急样,下下能刺到人的肺叶子上,顶得人家好不舒爽。平时听村里的爷们老叫他房长,莫不是听房听来的技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口,外间房门“吱呀”一声,孙寡妇甜甜的嗓音传了过来:“杏花妹子在家吗?”
杏花丢下鞋底,起身推开卧室的门:“三嫂啊!快到里间来,这天贼冷,炕上暖和。”
孙寡妇的身影闪了进来:“哎呦!杏花妹子,几天不见,越发的漂亮了,呵呵——”
“就你的嘴叉子会咧咧,成天围着锅台转,还能漂亮到哪儿去?”杏花听了孙寡妇的赞美,心里乐滋滋的。女人吗,都爱听这种瞎话。
“你和嫂子我不同,生来就是富贵之身,看让刘璐兄弟把你滋润的,水灵灵的鲜花一朵,嘻嘻——”孙寡妇的嘴像抹了蜜,杀人都不带血。
“老喽!三嫂,你说这人吧,没几年的好光景,本想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一转眼眉头满褶子了,唉——。”杏花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呀!妹子,你有刘璐伺候着,不觉得日子过得快,你不知道嫂子单身一个人,心里有多难吗?”孙寡妇说着话,不时地拿眼撩杏花一下,语气沉重,好似生活走到了悬崖边上。
杏花心里冷笑几声,但面上没带出来:就你这破货,两腿间的窟窿哪有闲着的时候,不说别的野男人,光俺家刘璐,不知道在你那破窑洞里进出过多少回了,还在老娘面前装疯卖傻起来,不害臊。心里想什么,明里不能那么说,随清了清嗓子接茬道:“是啊!年轻守寡,滋味是不好受,好人多磨难呀!”
话音落地,忽然想起自己的老相好光棍二爷,一个人还偎在牛棚里晾着杆子,何不把他俩撮合在一起?。杏花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既然命里注定和二爷无姻缘,又何必斤斤计较情分的得失,喜欢他,就该让他生活得更高兴才对。自己是有夫之妇,不可能夜夜陪伴他左右,撮合孙寡妇和二爷搭上活计,即免去了她招惹自家男人,又解了相好的饥渴,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主意已定,随试探道:“三嫂,屋里缺个男人不是家,你寡妇扯业的真不容易,不如和成树搭伙一块过算了。”
“别别,别提他,提他老娘就来气。”孙寡妇边织毛线边撇嘴道。
“怎么了?我看成树不错啊!人老实,又厚道,无牵无挂,你过去省不少心那。”杏花弄不明白孙寡妇心里是怎么想的,莫非看俺家刘璐好,不愿意再抬身另嫁个主?
“妹子,这人心啊真是隔层肚皮,里面的花花肠子着实猜不透。你也不是外人,嫂子今天就把心底跟你敞开了,原先我也有这个念头,看成树一个人不容易,寻思凑合一块过算了,谁知他那么不成器,偷偷地和别的野女人挂上了。”孙寡妇神神秘秘地说。
杏花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自己和他偷情被孙寡妇发现了?不会啊!每次做得非常严密,不会出一丝纰漏的,或许是孙寡妇看二爷对她不来电,心底不平,特意造谣埋汰二爷吧!想到这儿,杏花不高兴了,沉下脸来:“三嫂,成树还是个光棍男子,你这么糟践他,传出去以后还让他成个家吗?做人可不能坏了良心。”
“妹子,嫂子要有一句瞎话,明天打雷劈了我。你这么消息灵通的人,咋还蒙在鼓里呢!你知道他和谁挂上了吗?”孙寡妇故意拿捏一把。
“谁?”这回杏花不得不信了,死不了的,竟敢背着老娘和别人勾勾扯扯,看老娘得空怎么治你。
“苏苏,刘苏苏,这回清楚了吧,听说结婚前就让成树搞大了肚子。这妮子贼心不死,前天还回娘家和相好重温旧梦了呢!”孙寡妇得意洋洋,一股脑地吐出了心中的不快。
“啊——”杏花傻了,浑身哆嗦,脸气得发紫。
孙寡妇跟着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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