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壮这几天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四湖村孟会计被他打伤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那可是孟县长的亲侄子,田大壮的前途渺茫了。副站长才当几天,瘾还没有过足呢,这下子好了,眼看一切就要化作过往云烟了。他不甘心啊,站长老猴过完年就要调去县里工作了,水电站站长之位备受瞩目,垂涎之人何其多。
因为这事,田大壮那天让媳妇梅玉珍送钱,试想贿赂一下镇长,拉拉关系。可没想到梅玉珍却找村里的孟会计帮忙,而那天正好让门卫看见梅玉珍被一个男人骑摩托车带走了,便将此事当成玩笑说了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让田大壮被动之极。仕途不但受阻,名声也不好听,还连累了自己的媳妇。
“玉珍,孟会计那边可有消息?”田大壮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电话说道。
“没有呢,大壮,你别担心,只要孟会计愿意和解,我……我……”电话那头传来梅玉珍含糊不清、欲说还休的声音。
田大壮自然知道梅玉珍指的是那件事,心中滋味无法言语。但是为了这个家,又不得不为之。
“玉珍,啥都不说了,我田大壮欠你太多……”田大壮越说越伤心,到了最后竟然泣不成声。
梅玉珍也跟着哭泣,他们两口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必须有人为了这个家做出一点牺牲。
梅玉珍和田大壮通完电话,便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脑子里却在回忆自己年轻时的容颜。虽然她现在已有四十出头,比不上年轻时的自己,但是却有一股子韵味,而然这种韵味是中年妇女特有的味道。
粉棉磨镜不忍照,女子盛时无十年。
她特意打扮了一下,化妆对于农村妇女来说简直就是一件令人无法想象的事。她今天化妆了,虽然只是描眉和擦了一点口红,这已经让她羞涩难当,甚至不敢出门。但是今天他为了这个家,必须牺牲!
她骑着从亲戚家里借来的自行车去了镇里。至于村民别样的目光,指指点点的议论。她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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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胖子这几天躺在病床上还算老实,每天按时打针吃药,就是很少说话,一天到晚跟个植物人似的。除非吃喝拉撒睡,还是吃喝拉撒睡。
“孟会计,该吃饭了。”一个年青人把一碗白米饭和三盘菜放在床头左边桌子上,然后轻声说道。
孟胖子睁开眼,慢慢坐起身,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吃。
饭刚吃几口,孟胖子眼角余光一扫之下,骇然的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是她?老子要拱的白菜?他迟疑了片刻,尔后缓缓道:“你们先出去,今天晚上不用照顾我了,我给你们放假,这里是三千块钱,拿去花。”
孟胖子很会做人,这些小青年都是混江湖的,能屈尊照顾他,已属不易。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一个“玩味”的人,孟胖子拿出三千块给了他们。
三个小青年倒也没有矫情,道理一声谢,接过钱就走了。
孟胖子再次端起碗筷吃饭,也不去搭理站在门外的梅玉珍。
拱白菜可是一件体力活,吃饱喝足方才有力气。
他心说:梅玉珍化妆来的,想必打算献身了。嘿嘿,老子就这么饥不择食吗?太他妈小看我了。
梅玉珍在门外犹豫了半天,她知道一旦迈步走进这间病房,那自己的身子就不由她做主了。四十年了,除了田大作趴在她身上折腾,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有个男人也会趴在她身上折腾,而却那个男人比她小很多,与她孩子的年龄相仿,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可是她还是迈步走进了病房。她来到孟胖子对面坐下,低首不语。
孟胖子瞟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吃饭。就在孟胖子吃饭的这段时间里,梅玉珍想了很多,但家庭重担不得不让她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吃饱了!喝足了!该干点啥呢?”孟胖子喃喃自语地说道。眸中掠过一丝淫、色,一本正经的脸皮下隐藏着一颗淫、荡的心。
此话一出,梅玉珍浑身一颤,满脸通红,头低得更狠了。双手使劲搓着衣角,她此时紧张的心情就跟二十一以前那洞房花烛夜似的。
孟胖子见状,眼中掠过一丝戏谑,讥笑道;“好冷啊,谁把门打开了。”
梅玉珍闻言,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孟胖子,尔后迟疑了一下,慢慢起身走向房门。
“反锁!我要睡觉了。”孟胖子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梅玉珍按照他的指示反锁门之后,就欲脱去外衣,孟胖子眯着眼,小眼珠溜溜直转。心说: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家,一次就像打发老子,这也太便宜了点。
“这么冷的天,你还脱衣服,难道你很热吗?”孟胖子问道。
“我……”梅玉珍刚说出一个我字,然后便低头不语,羞涩难当。
“你怎么了?生病了?这里是医院,去找医生吧。”孟胖子说道。
梅玉珍何尝不知孟胖子这是有意刁难自己,但是有求于人,这点委屈还是忍受的起。
“孟会计,我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家大壮。只要你答应和解,你让我干啥都行,我求你了,孟会计……”梅玉珍声音之中夹杂着哭腔,祈求得到孟胖子的宽恕。
孟胖子依旧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那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你以为我缺女人?就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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