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扭头回来,上下打量,似乎明白了什么,“哦,你故意的跟我抬杠,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故意贬低我?你是不是故意装特别无视我想要引起注意,对不对?”
白素便继续同他解释,像他这般对武功一窍不通的男人,放在门派中,就算最低级的弟子也能一拳打倒他,没有人会喜欢。“打个比方,就算本座徒弟的徒弟的徒弟看上你,按照门规也很难通融,因为差距太过悬殊。”
“你徒弟的徒弟的徒弟……她穿上开裆裤了没有?”自己才几岁?吹牛。韩攻不爽极了——原来她那个门派审美标准是比蛮力的?什么牲口标准!
不由得万分地鄙弃:“哼……那样最好。你欣赏能力有限也非我之过,大爷懒得跟你解释什么叫做君子斗智不斗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上者伐谋智者攻心,你们江湖草莽的审美我是不敢苟同,你就尽管去欣赏你的肌肉壮汉罢!不聪明也不漂亮,而且性格也不可爱,实在没得救。”
白素听了,顿时不悦:“可是你昨天还夸赞本座漂亮又可爱。”“……老子有吗,你听错了。”
——吹捧这种事显然是相互的,更应礼尚往来,你骗骗我我蒙蒙你才会一团和气相亲相爱,她吝于欣赏他的美,他凭什么慷慨大方,收回!
白素盯着他气冲冲出门去添柴烧炕的背影出神。
他的身长颈直,姿态却算不上玉树临风,懒洋洋的态度里,似乎总带着一股玩味世情的冷嘲,每一步晃出去,都吊儿郎当,却又稳稳当当。
屋外还能听到他好似在跟谢冰卿的两个丫鬟交谈:“叫魂啊,给老子等着!”扯着嗓。
不自觉地,她微微扬起唇角。
……
一直等到中午,白素变小,韩攻将她送回韩园。
白素跟阿武回后厨吃饭,韩攻倒不饿,他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走过正厅时被母亲的贴身丫鬟红菱叫住。
谢氏已在正厅等了儿子多时。
韩攻知道,今天又有一场狂风暴雨洗礼他,于是耷拉眼眉,在太师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坐掏耳朵,不听不听老娘念经。
果然谢氏开口,语重心长地头句话便是:“攻儿,你又捉弄冰卿了?”
“没。”此类谈话,须得装傻充愣言简意赅,以最简短的词句概括回答,不要引起任何对方继续提问的兴趣。
“攻儿,你年纪不小了,难道就不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吗。”“不。”
“母亲知晓你眼界高,可是寻寻觅觅又能等到几时呢?”“不晓得。”
“你对冰卿倒底怎么个想法,这里没外人,说给母亲听听。”“没想法。”
“今日医匠来把过脉了,母亲得了肺痨。”
他心头一个霹雳,凤目中掠过惊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男主立了不少flag,以后就会知道全都是要还的;
对了,听说喜欢一个人都是从自我审视开始的,“哇,她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科科~
☆、第022章
022
白素在后厨用罢饭,灶上的食料也蒸熟了,管灶的刘福生拿了夹铲抓起来,叫白素端下去。
那蒸碟里是均匀铺开的小米,白素从刘福生手里接过银汤勺,一点一点将熟小米捣细碎,然后将熟花生弄碎,和熟白菜、蜂蜜一起搅拌进去,这便是祠堂院坝里的那只翠毛鹦哥一顿的食料。
那翠毛鹦哥名字是老太君起的,名唤“富贵”,只因富贵是老人家的心头好,于是无论起居待遇还是食料,都要比下人的精细;鹦哥要一顿不吃,老太君愁眉不展,负责喂鹦哥的下人们一个都别想好过。丫鬟闲来院坝上聊天的时候,都道这只鹦哥会投胎,活得比许多人都痛快,有时候做人还不如做鹦哥,只消能享富贵。
刘福生还给了白素一把生瓜子,一会儿喂完鹦哥吃主食,过了两个时辰再喂,又见那白素矮矮小小,特别告诫她不许嘴馋偷吃。
白素来到祠堂,看四下没人,也不用搭梯子,直接轻功跳上去摘了鸟笼下来。
正当她用银汤勺一小勺一小勺喂富贵吃鸟食的时候,韩攻从正厅回来了,府里负责看管药仓的庞管事跟在他身后,正弓腰束手地殷勤说着什么,他显得不耐,摆了摆手道:“你瞧着办吧,尽快地回信儿,出了岔子老子就找你!”
这下白素可急了,回望一眼身边的鸟儿,幸好这卵化的小东西吃食正欢,方才松一口气。
她为甚这般着急?只因这养鹦哥的规矩也是刚从采薇那受教而来——鹦哥擅学舌,能从其他鸟儿和人类口中学习声音,故而聪明的鸟能说上几十句人话。然而鹦哥又人为地分作“净口儿”和“脏口儿”,所谓脏口儿,就是鸟学了杂音。若是鹦哥学了其他不入流的鸟叫,又或是在人嘴里学了骂人的脏字儿,那就从净口儿成了脏口儿。
净口儿脏口儿,对鹦哥身价影响巨大;任它多聪明漂亮的鸟儿,学上脏口后,是留之无用、弃之可惜。故而学上“脏口”也是养鸟人最心烦的事。白素接手这只鹦哥的时候,采薇就嘱咐过了,从前府里有个没规矩的账房伙计,跑过祠堂的时候喊了一句“娘咧”,刚好教逗鸟的老太君听见;虽然富贵没学去,但还是被撵出了韩府,自此在富贵面前,谁都须小心说话。
要说这韩府上下,谁的嘴巴最没遮拦,那头一个便是韩攻。一般喂鸟的下人都会跟避雷似的躲着他,可是白素倒霉,今日没躲开。
刚刚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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