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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继是中等家庭的,虽然是家喻户的人物,依靠比赛奖金得来的其实不算多。全盛最高的时候酬劳是五千两银子,普通时候一年七百两已经算好了,没有贵门邀请几十到一百多两银子左右。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跟父母那一辈比是有了出息,但想跟贵族上位者比肩,又差得很远。好在曾继知足,钱不是他主要追求的东西。他热爱射箭,利剑射在靶心、获得荣誉时,他由衷地骄傲喜悦。
胜利能冲刷了他所有的艰辛疲惫。
晋楚卿跟向也在街上一人捧着一个包子走,看到胭脂铺前一白衣一紫衣两名女子吵了起来,向也拉着晋楚卿去凑热闹。
白衣是曾继的追随者,紫衣是方志的拥护者。白衣跟卖胭脂的说话时,提起曾继,说要为了他好好梳洗打扮,买些平时不舍用的上好胭脂水粉。紫衣的比白衣的富贵些,本就对曾继热潮不满,一听更加不乐意,指出曾继现在是败军之将的事实,顺带吹捧了番方志。白衣听着刺耳,与紫衣理论起来,争执了一会儿两人火气都上来了,紫衣讽刺曾继英雄末路,卖艺卖身。白衣骂方志黄毛小儿,昙花一现。
吵到后面两人还扭打了起来,紫衣的婢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帮着紫衣打白衣,却仍落下风。
围观的人中有像晋楚卿这样中立看热闹的,有像向也那样火上浇油的,有站白衣的,有站紫衣的,还有劝架的。后来劝架的跟站白衣的、站紫衣的也吵了起来,乱成一团,已经有拿胭脂水粉砸人的了。
卖胭脂的见事态不好,一边喊着住手,一边叫自家人收拾关门。
最后还是官府来收得场,卖胭脂的跟白衣、紫衣女子一起被请到衙门。
近日曾继是海阁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有批判,有同情,有认可,有了解。
他们同情曾继什么?再怎么说曾继也是九连冠,在射箭的领域成过王,而口口声声心疼他境遇的人,多默默无闻,一事无成,或许一年到头拼死累活,也只有几两银子的报酬。
他们也并不是真正同情曾继,他们只是难过岁月催人,感慨江山新人换旧人。
“听说今天是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你要不要去试试?”向也。
“去哪里?”晋楚卿问。
“海阁城城主举办的射箭场比赛啊。”向也。
“……我不会射箭。”晋楚卿。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你以前还是好手呢。我教你,走,选弓跟箭去。”
晋楚卿:“……”
晋楚卿不擅长的武器很少,射箭自然不是例外。
向也带晋楚卿来到一片空旷的地方,立了一个靶子。晋楚卿由范围外到范围内再到射中靶心,只花了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晋楚卿坏了四五个靶子,向也提醒他控制力道,晋楚卿点头。
“失忆前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向也小声嘟囔。
既然是练习的好地方,当然不会只有晋楚卿向也两人。旁边射箭爱好者看晋楚卿后期基本百发百中,叹他是怎么做到的,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
晋楚卿想了想说只要瞄准目标就可以了。
那人哈哈一笑:“这谁都知道。”
向也问晋楚卿有没有赢的信心,晋楚卿说他不清楚别人的情况,所以谈不上信心与否。
“如果都是我这样的水平呢?”
“九成会赢。”
向也啧了声:“行,我跟你说,我可是奔着那五十两银子去的,认真点,把上次喝的我的酒钱还给我。”
晋楚卿点头。
向也笑。
胥宿国最小的金钱单位是“宿”。十宿等于一文,一百文等于一钱,十钱等于一两。
比赛的报名费是二十文,向也只给晋楚卿报了名,没给自己报。
比赛第一轮为八人一组,五组一个区,三个区同时射箭,每人射六支箭,箭和弓都是统一标准,由海阁城主提供。
参赛人来自四面八方,统计出来有九百零一人。这九百零一人被分为一百一十三组。一百一十三组中有一百一十二组是八人对决,一组是五人对决。
组别随机排的,晋楚卿是八人对决里的。
八选一和五选一进行完毕以后出线的有一百一十三人,这一百一十三人会被随机分成二十八组四人对决和一组两人对决。然后依旧是四选一和二选一,之后选出二十九人,二十九人进行第三轮对决,五组五人对决,一组四人对决。
第四轮是总赛程,六人一组,每人射三支箭,射三轮,总成绩高的胜出,如果持平就加远靶子与射箭者的距离,直至出现成绩最高者。
第一轮的时候由于比赛选手水平参差不齐,闹出了很多笑话。有把自己的箭射到对手靶子上的,有力气小完全射不到目标的,还有险些射到围观群众的。最叫人啼笑皆非的是有一组射六次都没有一个人射中靶子,最后裁定的人商讨一番,决定量箭离靶心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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