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谣看着她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对着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转去五院(精神病院)。”
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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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公寓,梁满满连行李都没收拾,就从好闺蜜的手机里复制了那个男人的手机号码,备注ss好睡觉。
紧接着就点开微信搜索框搜索这个号码。
几秒钟以后手机屏幕出现一行黑体字。
「用户不存在!」
梁满满:“……”身中数箭,血流不止。
原来这个号码并没有绑定微信。加不了意中人的微信,梁满满有些失望,但好在还有手机号码。这多少让她觉得有些安慰。
退出微信界面,她又点开通讯录,屏幕上当出现她刚刚备注好的号码——
打完boss好睡觉。
她盯着那个号码足足有一分钟,异常兴奋地摁了拨号键。
撩汉第一步当然是骚/扰啦!
拨这个号码之前,梁满满还异常兴奋地在心里打腹稿,等会儿电话接通了该跟男人说些什么。首先必须诚挚无比地感谢人家一番,然后为了感谢人家的仗义相助,她礼貌地提出请人家吃顿饭。万事开头难,有了前面两步,余下的就好说啦!
可残酷的现实给了她一万点伤害,她全部的希望都被浇灭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阅后再拨!」
梁满满:“……”五脏俱损,吐血身亡。
握草,还可以这样?
梁满满童鞋好像看到了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她不死心又拨了好几遍,机械的女声缠在耳畔,挥之不去。
空号!空号!空号!特么居然是空号!!
她简直暴躁到了极致,恨不得将手机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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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谣从小区的超市买了垃圾袋和洁厕灵回来,就看到梁满满在地上躺尸,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奄奄一息。
于心谣扯着嗓门大喊:“满满你这副鬼样子是怎么回事?”
“哇……”梁满满扑上去一把抱住好闺蜜,狠狠抹了把心酸泪,“那人的号码居然是空号!”
于心谣:“……”
于心谣顿时就乐不可支了,大笑:“满满,你这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
梁满满:“……”
“谣谣,你好闺蜜我身负重伤,你非但不安慰我,居然还嘲笑我,友尽谣谣,必须友尽,没得商量!!”梁满满愤怒地控诉。
呵呵……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哇……谣谣,我失恋了,心好痛!痛得不能呼吸了!我觉得我要死了……”
于心谣冷冷地瞥梁满满一眼,挣脱掉她的桎梏,将自己解救出来,嫌弃道:“恋都没恋过,你这是失的哪门子恋?”
梁满满:“……”
梁满满一口老血卡在胸口下不去,整个人更焉了。
满满童鞋继续坐在地板上哀悼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极速阵亡掉的爱情,表情悲恸,就差没哭爹喊娘了。
于心谣不理会她,任由她去,开始收拾屋子。
***
这种郁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校长给全校老师开教职工大会的时候,梁满满依然是有气无力的。
梁满满和好闺蜜于心谣同是横桑师范大学毕业,毕业后应聘到横桑第一小学当老师。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每个月的工资是没有几块钱,但好在工作还算轻松。成天跟一群熊孩子待在一块,人的心态也会年轻很多。
年过半百的老头到底在会上讲了什么,梁满满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过就算不听,她也知道无外乎安全教育、学习成绩和思想品德教育三个主题。陈词滥调,老生常谈,她耳朵都听得生了茧。
长达一个多月的寒假结束,横桑第一小学的学生们又投入了紧张的学习生活中。
郁闷归郁闷,为人师表,上课还是要好生对待的。
上午十一点钟时,梁满满给隔壁二班上完一节语文课,手里捧着课本,踏着轻快的步子回办公室。
途径三班教室,她下意识往窗户扫了一眼,教室里里空空荡荡的,半个人影儿都没有。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孩子们都去了操场。
一上午连上了三节课,口干舌燥,一回到办公室梁满满就从饮水机处接了满满一杯温水喝下。
喝完水,她翻出备课本备课。
横桑第一小学是横桑最好的小学,师资力量雄厚,学校对在校老师的管理也是格外严格的。平时的备课本、教案、试卷,教务处都会不定期抽查,一点都马虎不得。
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玻璃一束束照射进来,空气里有无数尘埃漂浮。
办工桌一角的绿植舒展着枝叶奋力汲取着和煦温暖的阳光。嫩绿清明的颜色看得人两眼一亮。
二月底,最是容易犯春困。暖洋洋的太阳一照,梁满满的瞌睡虫就上来了。
昨晚熬夜熬地晚,这会儿还真是想睡觉。
写了几行东西,哈欠连天,眼皮厚重无比,几乎睁不开。她索性扔了签字笔,趴在办公桌上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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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只小毛驴呀,我从来也不骑……”
熟悉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梁满满正和周公难舍难分,怎么都不愿醒来。但奈何,破手机的铃声真的是太吵了,对面的人又是那么的锲而不舍,一声连着一声不间断地压榨着她的听觉神经。
躺尸不成,她只能认命地直起身子接电话,“喂?”
电话是体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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