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愉悦地欣赏着,也不知欣赏的是脚踝还是玉葫芦,闻言随意的抬眸看去,却刚好撞进了这一眼中。
突然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似乎那双沉静的眼中还带着点与平时很不一样的东西,所念没有去分析探究,反而眼神飘了一下,笑了笑站起身,双手往衣兜里一揣,耸了下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随意道:“一半一半,既是道具又是谢礼。”
秦箴不再去计较太多,只是翘了翘嘴角,问他:“你不怕我真被嫌疑人伤到?”
这种故意逼着人动手的计谋,负责承受怒火的一方当然是具有危险性的,看所念的表现,被引的蛇似乎还是一条毒性不轻的毒蛇。
所念愣了愣,他是真的很好有这种情绪,就是被一个问题问得脑子突然卡壳,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秦箴也没等着要答案,踢开拖鞋上了床,刚才那点翘了嘴角的笑也彻底没了,恢复成平时冷淡的表情:“今天不用再出去了吧?我准备休息了,出去的时候麻烦把门带上。”
所念洗了澡回了房间,趟床上的时候都还在想着秦箴问的那个问题,然后发现他从头到尾是真的一点都没考虑过,难道对秦箴的生死他真这么不在乎?
一直到模模糊糊即将沉入梦乡的时候所念脑海里一闪突然想到,不对啊,他不是一点也不担心,而是认为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她。
明天一定要记得跟秦箴说。
可想是这么想,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这点微弱的意识却完全消失了,所念也根本不记得自己当时还想到了答案。
秦箴也没表现出在乎,所念也就没多纠结。
说是要表现出亲密,所念这个无业游民自然是顺着秦箴的工作来安排。
上午秦箴又回技术科继续工作,从女尸周某身上取来的胃囊残渣以及胃部、进食管各处组织还等着解析。
因为所念提及毒/药的特殊性,秦箴又不厌其烦地重新进行了多种化解析,还找关系调取了最近几年国际上出现的新型毒/药。
所念就在旁边打下手,没怎么伸手帮忙,就偶尔提一句。
秦箴发现所念似乎对毒/药有超乎寻常的了解,似乎他本人曾经深入了解过,或者说,参与过?
秦箴没多问,连表情也没多显露,只是让助理去帮自己取资料,将人支开了。
她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中午的时候所念还在跟秦箴一起在技术科外间吃外卖,带着一身泡面味儿的周博匆匆赶了过来,出了多年外勤身体素质绝对优秀的人愣是出了满头的汗,神色看起来就不好。
“所念,章程逸死了!”
之前周博让人去找离开普州市的章程逸,结果追着找到了h市之后却失去了章程逸的踪迹。
当时周博还以为这人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躲了起来,结果昨晚他们接到消息,章程逸早在一天前就出车祸死了。
因为死得面目全非,核实死者身份就花了点时间。
听到这消息,所念反而没多惊讶,甚至有种情理之中的感觉。
“那章程逸那边的尸检做了吗?”
周博点头,“做了,确定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纯属车祸造成的致命伤。”
那尸体,别说整个脑袋瘪了,就是躯体都四分五裂的,几年都不一定能出个死状这么惨烈的车祸。
周博也渐渐缓过气来,开始跟两人详细说明情况。
章程逸在离开普州市后先后在三个城市停留过,最后或许是钱用得差不多了,于是在h市停留,租了个一整天都看不见阳光的小区隔板间,失踪的前几天还在四处找画室,看来是准备找工作了。
可就在他们的人找过的前一天,章程逸晚上也没回去,之后就是失踪数天,最后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在太平间躺着了。
“......从他失踪到出车祸,中间只隔了一天。”
但是最关键的也是这一天,周博派过去的人也请当地公安帮忙查过,洗浴城按摩店红灯街艺术馆甚至车站公园,一切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排查过,根本没有章程逸的踪迹。
“最后出现的时候并不能确认,不过能查到章程逸订了张去云南的火车票。”
这么看来,章程逸确实有问题,要不然之前都在积极的租房找工作了,怎么突然又要去云南。
若说是找工作不顺利或者临时接到云南那边朋友的邀请,也根本就没有,甚至有一家画室已经让章程逸过去试三天。
所念将有用的信息归纳到一起,然后问周博王满跟李海的审讯情况。
李海的杀人罪行已经确定,对方的申诉也直接被驳回了,盖因李海背负的人命不少,且杀人手法过于恶劣。
“审了,王满那里就是说他收了别人的钱,让他开着那辆破三轮带具尸体回村里,然后绑在水库泄水口,其他的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王满一直都在装傻,作出一副为了钱才干这事儿的愚民样儿。
所念失笑:“就他那警惕性跟身手,怎么装都没用,他怎么会选个憨厚老乡的人设来演?”
秦箴从饭盒里抬眸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确实如此,说到演谁比得上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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