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终归熬不了多久了。我把话埋在心底,没有说出口,我自己的身子如何我自己明白,况且我一具凡人肉身,又怎能熬的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病痛的摧残,等孩子平安诞下,留下我与他的骨肉,或许我便真的该走了。
这些日子里,翊辰重新执起画笔为我画像,我坐在漫天花开的庭院里,和着暖阳灿烂地笑着,他一笔一画极其认真,笔下的人和景都栩栩如生,我心里痒痒,便也想为他画一幅画像,可当我拿起画笔时却发现多年前的画功早已不在了,翊辰笑着对我道:“无妨。”然后便站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提笔作画。这幅画像出来得极是艰难,可他却开心得很,我笑盈盈的看着他像孩童一般欢喜的模样,心底泛起了苦涩。
后来,在翊辰的坚持下,我从常安宫住到了他的朝凌殿与他朝夕相伴,芷兰总是一边“抱怨”着不方便一边又提了各种安神养胎的汤食来看望我,她时常也会带着泓安过来,泓安已经十多岁了,聪明懂事,悟性极高,翊辰似乎极看重他,总是亲自教他功课。
时光就这样不快不慢地缓缓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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