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气已经把白瑶的皮肤熏成一片烟红。
格鲁摸了摸耳朵,朝着冒着腾腾白汽的水池走过去。刚才有什么东西揪住了他。
“什么东西在里面?”格鲁站在水池旁边小心翼翼的问。
白瑶听到,想回答但是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拼尽全力,也只是让格鲁看到在水面上漂浮的铁球打了一个圈,又朝着另一边漂过去。
格鲁摸了摸自己明显异与其他矮马星人的长鼻子,转身走出了工具间。
白瑶听到离开的脚步声,顿时心如死灰,她在嘶吼啊,可是格鲁听不见,没人能听得见。
“空即是色,□□,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白瑶你安息,走到黄泉路上不要回头,下辈子要投身到一处好人家。”白瑶默默的心里乱七八糟的给自己祈祷。
就在她意志昏沉,要直直的落进球底的时候,格鲁拿着一个五人长的钢条,前端系了一个铁勾,朝着水池的方向走过来。
“嗨,里面的小家伙,你别急,我这就救你出来。”格鲁说着,站在水池的边上,试探的朝水里的铁球上甩钩子。
白瑶连燃起希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最后一点力气,就是多撑一秒不让自己掉下去。她紧抓着铁球的手,皮肉已经炸开,那种骨头与钢铁触碰的感觉,白瑶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打颤。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白瑶心里默念着中学时代背的滚瓜烂熟的孟子,给自己加一秒。
终于格鲁的大钩子勾住铁球,却也穿透了白瑶的掌心。
“神啊,让我死了吧。”白瑶。脸上血色尽失,内心悲叹一声,被格鲁用钩子钩着铁球,把白瑶钩了上来。
“这个材质韧性高,要找个东西要劈开才行。”格鲁说着完全不管已经捞起的铁球,又踏踏的走了出去。
“你别劈球了,把我劈了吧。”白瑶两眼一翻,落在球底,昏了过去,背部与热铁接触的地方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又生生把她疼醒了。
白瑶心里怨念丛生,凭什么她要遭受这些罪,在地球上学的什么宽以待人,厚德载物此刻全都变成了怨念滋生的土壤。
她一个好好的地球人,生活在地球上规规矩矩的,从来都没干过什么坏事,怎么就成这样了。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怨念越深,如果不是拿着冷漠的帝星人,她怎么会流落到如此地步。
格鲁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从两边把住滚动的铁球,固定住。
格鲁朝着铁球说了一句,要劈了,孔武有力的手臂就挥着一个一个泛着银光的大斧头朝着钢球劈了下去。
“不带这样的,就没有温柔一点的方式吗。”白瑶翻滚着,躲避劈过来的斧头,同时心疼机器管家一秒。
“哎,是个人类。”格鲁看着浑身浴血的白瑶,腾的一下丢了斧头,往后跳了一步。
“长鼻子格鲁”那个拖着长腔,戏剧性的声音又从高空传过来。
白瑶昏昏沉沉的看着印着梵高抽象派画作的代表作品星空的巨大穹顶,穹顶的中心有一小片弯曲的玻璃罩,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没事,雅典娜。”格鲁看了看白瑶,又朝着上空回答。说完之后,他试探着走近了一点白瑶的身边,低声说:“雅典娜是监工,但是她整天都在摆弄她的那一撮毛发。她讨厌毛发比她多的所有种族。”
白瑶眨了眨眼睛,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脑子也只能勉强接受格鲁说的话。
“你不会说话吗?我第一次见到有人类被送到垃圾工厂来。你们人类不是很厉害吗?”格鲁小心翼翼的用她粗大的手掌,将白瑶托起来,就像在托一个易碎的瓷器。
“我还没有见过活的人类。”格鲁说着,他灰色的眼睛,露出兴奋的亮光,“他们说人类强大又脆弱,我一个手指都能捏死他们,但是也很厉害,他们统治了那么多的行星,是星际统治行星最多的星球。”格鲁越说越兴奋,他身上浓密的长发立了起来,看起来像炸毛的泰山。
“格鲁”白瑶吞咽了咽喉处的一口气血,她的嗓子就像是破碎的铜锣被埋在沙堆里敲一样,嘶哑难听。
但是格鲁不关心这些,“你会说话,你知道我的名字。”他看白瑶的眼神更加激动,同时托着白瑶的双手更加小心翼翼。
白瑶无力的翻了翻白眼,雅典娜那个老巫婆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整个铁球都在震动,她不知道才不可能,除非她耳朵聋了。万幸的是她饱受磨难的耳朵,此刻功能还在。
“我的头要掉了。”白瑶说完,一个剧烈的咳嗽让她整个人都在格鲁的手里颤抖。
格鲁急忙把手从白瑶的背部向在挪了挪,撑住她的脖子与头。
“你嘴里有红色的东西流出来,那什么?”格鲁大惊小怪的声音,聒噪的白瑶想直接晕过去,而又晕不了。
“我要死了。”白瑶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动了动嘴唇,格鲁把毛发旺盛的耳朵几乎贴在她脸上才听的见。
“你别死,我给你去找药。”格鲁把白瑶放到了一处低矮的格子间里,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桌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桌子的高度就像地球小学生的课桌高低,床也很低矮,上面只一个军蓝色的薄薄被子,感觉有些粗糙,触感类似地球上粗糙的棉麻。
躺上去硬邦邦的,但比滚烫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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