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告知给他父亲势头正盛的国公爷。
当然重点是在,王大人如何帮助他,如何顾着秦国公的面子,而对此事三缄其口。
他思前想后,虽然觉得王大人可恶了些,但事发突然,似乎也只有这一个法子,才能暂时将事情压下来。于是,他故作犹豫,怔愣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
王大人倒也守信,自打第二天,他如约将王大人引荐给父亲。夜探大牢之事,就宛如一颗小石子,“咕咚”一下沉进了水底,再没人提起。
“我料到了。”刘允定定的说着,一对清澈的眸子里,映入天上白的云,树的影,“若真是这般,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你是说……”秦白玉一惊,艰难的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王大人是个聪明人,知道李相这棵大树迟早靠不住,便摇着尾巴去找国公爷了。”刘允不屑的笑笑,话里句间尽是鄙夷。
停了片刻,他又站起身来快走了几步,在花池前随手折了一截儿树枝,拿在手中,意味深长的道:“苏兄这两日便要入京,兴许京城这回要翻天了!”
“七哥可有把握?”秦白玉又惊又喜,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他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随便拿一个做文章,就足够叫他的宰相之位不保。只不过,还差一样东西铁证。空口无凭,父皇未必肯信。”
“七哥小心为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就是。”
秦白玉瞧着刘允眸子里闪烁起来的光芒,一时喜忧参半。做大事,难免会有危险。正因为他对这一点清楚明白,所以,那颗心揪着的心无论如何也放不回肚中。
正值二月,天光明媚的一塌糊涂。虽然气温仍算不上太高,但眼睛所到之处,已然瞧得见薄薄的生机。
树木缓慢的吐着新芽,嫩草从泥土里探出一个脑袋。湛蓝的天幕上,重新有成排的飞鸟轻轻掠过。这一次,不为南下,而是北归。
李相就坐在庭院中,灿烂的阳光倾泻而下,暖洋洋的洒在他的衣衫上。
这半个月,李府上下总算是一片宁静。他也终于可以忙里偷闲,躲在青天白日里晒晒暖。
对李冀的那些事,他近来并不愿插手去管。倒不是他改变了主意,而是他认为在这件事上,李冀总算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李冀为青妈妈找的住处,相当偏远闭塞。若非有心之人,根本找不到那里去。
眼见着门楣得保,他便顺着天麻的意思,暂时将那件事放一放。
毕竟,天麻曾经信心满满的保证过,青妈妈顶多活不过三个月。
真要到了那天,二公子肯定不会再将怨气撒在您头上。而且,一旦青妈妈死成了既定的事实,二公子便再无牵绊,相信凭着二公子的资质,一定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树。
他念及此,嘴角一勾,情不自禁的便笑了起来。
黄芪的法子太强硬,反而逼得儿子与自己反目成仇。天麻的就不同,看起来虽然慢一些,但效果,光是听着就叫人期待。
“老爷,卑职来向您禀告一件事儿。”
天麻一边擦着汗,一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听见天麻的声音,李相的面上浮着一抹淡淡的笑,放软了口气,问他,“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天麻紧紧抿住嘴唇,搓着手,欲言又止。一双漆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写着为难。
“你只管说。”李相的口气变了变,十分干脆利落。
“最近老卑职去茶馆喝茶时,总能听到有人谈论李家和莫家的婚事。”
“他们怎么说?”
退婚这件事,虽则过去了大半个月,但李相始终不放心。听见天麻所说,凑巧是这件事,他瞬时来了兴致。
天麻支支吾吾道:“他们……说……李家……欺人太甚,不仅不顾念莫家大姑娘的病体,还………落井下石同莫家解除婚约。而且,李家并无任何愧疚之心,连退婚时理应给的银子,莫家人也没见着半颗!”
“银子,我不是早让黄芪送过去了?”李相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心里甚觉意外。
天麻点点头,附和道:“不光是您,就是卑职,那天也是亲眼瞧见了的。卑职一时气不过,就同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吵了起来。说相爷您因为心里过意不去,不仅赔了银子给李家,数目还不小呢。”
“你做的对!”李相赞叹道:“别的不说,李家的名声,一定要保住。”
“不过……”天麻的话锋一转,面色一瞬间暗淡了下来,“卑职一心想弄清楚,那些流言蜚语是从哪里流出来,也想证明李府的清白。便去了黄芪送银子的那家商号,结果,到那之后一打听才知道,那银子根本就不是黄芪送给莫家的,而是黄管事自己名下的财产。”
“他竟敢………阳奉阴违!”李相勃然大怒,抚着胸口,大喘着粗气,怒气冲冲道:“去叫黄芪过来,我要亲口问他!”
这半月,黄芪深刻体会到了一把有钱人的滋味儿。除却在李相跟前伺候的时刻,剩下的时间,他不是在赌场就是在。
所以,天麻这一去并未找到黄芪本人。只听,同院子的几个下人说,黄管事这半个月一向早出晚归,天天地不见人影儿。
李相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也不命人去找。而是叫人在黄芪住处的正门口,摆上了一张椅子。
他要守株待兔!
天麻和几个下人连连劝阻,老爷仔细身子,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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