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的,像音符,像流水,很治愈。
姜言心里怔了一下。
没错,就是这样,分毫不差,甚至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这种莫名的无力是因为什么,她始终对自己的不作为耿耿于怀。
每次姜言低头,他就只能看到她的头顶,不是灿烂的笑脸,也不是害羞的红脸,只有黑乌乌的头顶。
不该是这样的。
突然就有一股冲动,顾盛宁把她的头抬正,直视着她,道:“你做得很对。”
“你的态度体现了尊重,你考虑的后果比别人的长远。既然人家没有求助,而且生活得很快乐,生病这件事对他来说就一点也不值一提。你的做法,比那些自认为救世主的健康人来说好很多。”
最后他说:“我们做公益,做志愿服务,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优越感对不对?”
姜言摇头,“当然不是。”
“那我现在告诉你,刚才你就是在帮助别人,不让别人感觉自己需要被特殊照顾,这才是最大的公益。”
“你在保护灵魂而非ròu_tǐ,你在用最大的善意,对待一个父亲,一个男人坚强而又脆弱的内心。所以,不用自责。你已经足够好,比很多人还要好。”
所谓顿悟,大概就是现在姜言的感觉。
他就像一位大师,稍加点拨,你胸中肆意乱窜的浊气便倏地没影,疏朗开阔,柳暗花明。
是啊,这世界毕竟是好心人何其多。
也许有一天,他会打翻碗,那一定也会有人微笑着重新送上,很多人都会轻易原谅一个伟大的父亲。
往高了讲,现在的人总是喜欢给予多过接受,甚至觉得只有弱者才需要帮助,但其实需要帮助的人从来就不该为我们泛滥的爱心买单。
你可以选择帮与不帮,他也可以选择接受与不接受,这才是我们所说的平等。
姜言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好像懂了那么一点点。”
“就一点点?”
“对,一点点,这一点点就够了。”
说了这么多话,你只为了安慰我,不用自责。
我又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一幅画面,一个患帕金森的爸爸带着孩子吃面。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沉重,就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
我伸出的手就这样放下,那时我就想,我做的对不对?
现在我看到了顾老大的回答。
是对的,再正确不过了,我们永远不要以帮助者的身份闯入别人的生活掺和一脚,因为没有必要。
☆、r53
过年前两天,姜言在姜教授发飙之前回了家。
历年的规矩,新年要在l市过。
对即将结束的同居生活,顾老大十分不满,“一定要回去?”
“对呀,老人家把除夕看得重,我也想多陪陪他们。”
姜言把衣服收进行李箱,可一会再看,里面的衣服只减不增,全部被移到他身后的大床。
姜言一把抱过来,“哼,幼稚鬼!”
他倒不是真不放人,可就是……
其实没有可是,他就是很单纯的不想放人!
任她把衣服重新叠好,他就静静看着。
等姜言收拾好,倒在床上喘着粗气,“好累啊……”
一道影子从身上越过,目标明确扑上来,压住。
姜言推推他,“你干嘛?”
“陪我。”他撒娇,用她最喜欢的苏到天际的嗓音。
“不行。”事关原则,姜言认为自己不能妥协。
昨晚,就在同一个地方,他用同一个理由身体力行告诉她,分别前的缠绵有多热烈。
所以坚决不能妥协!
他的手心已经移到腰间,宽松垮的家居服岌岌可危,姜言赌上最后一丝理智,试图拍掉他的手。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实现手腕就被扣住。
结果怎样,自然很清楚了。
姜言最后才知道,为什么他会任由自己把衣服抱走?
因为……要腾空间呀!
***
春运期间,一票难求。
甚至有些黄牛已经发出消息,包括今年人口迁徙率较往年增幅多少,政策怎么个严格法。
意思就是你们别找我了,别处想办法去。
可姜教授是谁?朋友遍布五湖四海的人物,这点小困难自然难不倒他。
此刻,他们就坐在好多人艳羡不已的座位。
机舱外流云飘飘,像是载着旅人归途。说是归心似箭太夸张,可只要多过一刻钟,姜言便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
他们叫了车,是熟人的推荐,姜言自那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就再也不敢随便叫车。
回了家,明显感觉整个屋子明亮了不少,姜言马上质问外婆:“今年过家里是谁打扫的?”
新年新气象,年前每家都会有一次彻底的大扫除,把一年的晦气去掉,可也是个体力活,累得很。
这次老太太坦坦荡荡,“别瞪了,是你舅妈刚好看到我在擦窗户,撸起袖子就给我把活儿干完了。”
姜言笑,“还不都是你不让人省心。”
难得有机会一起吃饭,加起来也不过四人,略显冷清,不过这也阻挡不了沈家二老内心的喜悦。
老爷子和颜悦色问:“小言今年该毕业了吧?”
姜言点头,“对呀,快毕业了,”以为在问她论文的进度或者之后的打算,她在心里想好说辞,怎么说才能让他们更放心。
却没想到下一秒话锋突转,依旧和颜悦色,他问:“那毕业了有没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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