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何得风头罢,他要是惹了圣人欢心,太子在这边就会少受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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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十七年,元月初六,唐玄宗李隆基带领众臣和十几位皇子浩浩荡荡前往南郊狩猎,介时冬雪初化,清河解冻,阳光正好。
李白一身青衫鹤氅,与周围或戎装或简装比起来,倒像是来郊游的。
“这南郊的行宫,朕已有数年未曾来过了。”李隆基起着一匹血红大马,身穿明黄色戎装,威风凛凛。
“父皇政事繁忙,现下有时间出来走一走,儿臣为父皇感到十分高兴。”李玙身骑白马,身着蓝色戎装,很是俊朗潇洒。
李隆基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也很高兴,忽觉最近似乎有些冷落了他,于是招了招手,李玙驱马走近,李隆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两人哈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副父子和睦的感人画面。
李林甫远远向寿王使了个眼色,李瑁犹豫了一下,也驱马上前,只是这时已然抵达了行宫,李隆基没有立刻下马,而是眺望了一下远处的景象,朗声道:“这山峰仍旧挺拔,与当年父皇在时无异,只是时过境迁,人,不再是当时的人了。”
触景生情,李隆基有感而发,李林甫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忙附和道:“圣人说的极是,只是这国家也与之前不同,现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在圣人的治理下,实力不知道比以前充盈了多少倍。”
不知多少人心里暗骂李林甫马屁精,奈何这马屁精就是有办法让圣人展颜一笑,李隆基哈哈一笑,捋着胡须道:“看在春游狩猎的份上,且饶了你这阿谀奉承的嘴一回。”
李林甫厚着脸皮道:“臣本就说的是实话,怎么能算阿谀奉承呢,难道谁不认为今日的大唐繁荣富强呢?”
自然无人敢说个不字,唐玄宗龙颜大悦,也不如行宫歇息了,立时赶往狩猎处,还道:“今天就先热热身,晚上就吃尔等狩到的猎物,没有狩到的就饿肚子吧!”
崔宗之跟在最后,担忧的对李白道:“我不会狩猎啊,箭术不是我的特长,这不是让我饿肚子吗?”
李白抬了抬下巴,让崔宗之看走在皇子最后的李瑶,道:“让那个一直往后面偷窥的人分给你几个不就行了,顺便也让我沾沾光。”
崔宗之抿了嘴,小声辩解道:“太白兄不是会些武术么?怎的还要别人分给你?你猎了来我们一起享用不就是了。”
李白摸了摸腰间的短剑,闲闲道:“我早年习练的是剑术,而非箭术,也不是我之长项。”
数位皇子一到猎区就卯足了劲奔了进去,虽说不是正式比赛,但都想在李隆基和众人面前出出风头,李隆基坐等儿子们的成果,左右看看,见李白和崔宗之两人正在咬耳朵,便把他叫了过来。
为防止天气突然变化,狩猎场外特意安札了数十个帐篷,以供圣人和各位皇子大臣避风避雨。
李白进了李隆基的帐篷,行了礼,安静的站在一旁。
李隆基也没看他,对一旁的高力士道:“夜间索性就不去行宫了,许久未睡过帐篷,朕还有些怀念,也让那几个没有睡过帐篷吃过苦的小子也尝试一下。”
“是,老奴这就派人挨个吩咐下去。”
李隆基点点头,高力士退了出去,他才抬眼看李白,见他穿着一如既往的书生意气,尤其是鹤氅的毛边衬得李白皮肤胜雪,削尖的下巴微微抬起,垂着的眉眼仿佛十分恭敬,李隆基猜想李白的魂早不知飞去了哪里。
“其他人不是戎装就是简装,甚至还有穿铠甲的,你这倒像是来欣赏风景的,怎么?不打算骑上马猎几个猎物?”
李白忙恭谦道:“白志不在箭术,故而就算骑上马进了林子,怕是也只能空手而归,索性和圣人一样,坐着等他人分一杯羹罢。”
李隆基啧了一声:“朕是他们的父皇,儿子孝敬老子是天经地义,你又因何白吃呢?”
李白道:“除了白吃,也无他法,白不想饿着肚子睡觉。”
“哈哈哈!”李隆基抓了面前碟子内的花生吃着,示意李白坐下,“朕听说,你来之前曾去了太子府?”
李白倒也不客气,也拿起面前的花生尝了尝,像是拉家常一般,道:“确有其事,初一那日各位大臣都去了大朝会,故而第二日才有时间,便选了那日去拜个年,后来还去了其他几位皇子府内。”
李隆基又问道:“太子可有和你抱怨朕?”
李白想了想,认真道:“太子只是为不能陪圣人狩猎而难过,倒是没有听见他抱怨什么的,似乎很是伤心。”
“哦——”李隆基将手里剩的几颗花生扔了回去,擦了擦手,“你觉得朕该叫太子陪朕一起来吗?”
李白不知道李隆基是不是在测试自己,还是对他起了疑惑之心,他那日的行径加上一些人故意颠倒是非,很容易就让李隆基对他生疑心,李白已经有所预料,但没想到李隆基竟然会问他这个。
“这个......圣人的决定总归是有圣人的道理的,圣人不想他来,他便不来,圣人想他来,他便来。”
李隆基眯了眼睛看他:“你不要学李林甫那家伙,朕喜欢你的直言不讳,你说心里话,是不是觉得朕这番决定,有失公允,对太子很不公平?”
李白想到太子才二十三岁,两鬓便已生了些许白发,很是沧桑的模样,又想起许萱让自己不要和太子走太近的话来,略带感慨道:“白刚才说的就是白的心里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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