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小心关上门,对身后身穿蓝衣的中年男子道:“郎主,若是下次那个姓李的再来,该当如何呢?”
裴宽抖了抖胡子,不屑道:“不见,就说我不在家。”
管家犹豫道:“一直这样也不大好,毕竟他可是许相公的孙女婿,以后总会有相见的机会的。”
裴宽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一个商人之子,为求仕途竟然低头入赘,妄为君子,还配读什么圣贤书,能把许相公和许使君哄得团团转,可见其厉害之处,现在又想来欺哄我!”
管家听了笑道:“听说是没有入赘的,许家族谱没有写进他的名字,算不得。既然如此,那您为何还和彭郎走的那样亲近?”
“一丘之貉!”裴宽顿了顿,“不过,这二人毕竟不同,彭允祖上虽同为商人,但好歹不会为了仕途这般折腰,与入赘有何不同?况且彭允算是个有志少年,加上祖父、父亲都曾为官,他现在也有个一官半职,李白同他如何相比!”
“也是,那他以后再来,便让门卫挡着,想来他也是个聪明之人,知道了郎主的意思,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裴宽撇了撇嘴:“细皮嫩肉,比女人长得还好看,恐怕是先把许家千金给迷惑住了,自古美男多薄情,也不知他自比潘安若何。”
墨青为自家郎主不服,气愤道:“我看那裴长史明明在家,就是不愿见李郎,一惯听信别人的话,人云亦云,也不是个什么好的,李郎何必去拜见他?”
李白自然比墨青心中清楚,无奈道:“裴宽这人生性耿直,也执拗的很,写的诗虽有些平淡无奇,却有着迥然的观点,我便起了与他相谈的欲.望,罢了,既然无缘那我也不便强求。”
墨青听了嗤笑一声:“什么耿直,我看是愚钝,李郎来找他是看得起他。还有那些在背后说三道四之人,定是嫉妒李郎的才华,又妒忌李郎得了美貌又聪慧的娘子,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李白敲了敲他的头,皱眉道:“闭嘴,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没有遮拦了,小心被人听了去!”
墨青把头一抬:“我才不怕他呢!”
李白好笑道:“那你去当着人家的面说去,在背后嘀嘀咕咕,亦非君子之道。”
墨青嘿嘿一笑:“这不是有李郎呢嘛,要是换成别人,我还不说了。”
李白不再与他浑说,指了指旁边的酒家,道:“去给我买些梨花酿来。”
墨青应了一声,站着没动。
李白见状,无奈的拍了拍腰间,笑道:“前日把钱都给了那几个乞儿,今日出来也忘记和娘子讨要,你先帮我垫上。”
墨青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以前也帮李郎垫过,每次都说会还给我,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李白指着他笑骂道:“你这白眼狼,你身上的钱不都是我给的?怎么给我买两壶酒都不行了?”
墨青一本正经道:“既然是李郎赏了小奴的,那就是小奴的,您要喝酒啊,可以,自己掏钱啊。”
李白扶住头,拿他没办法,无奈只好道:“这样罢,你先给我垫上了,回去我跟娘子讨要,回头还你双倍,如何?”
墨青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李白有些头疼,又舍不得那梨花酿的香醇,只好把腰间的短剑拿下来给他,道:“这样罢,我先拿这个抵了,回去给了你钱,你再把剑还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墨青想那剑是李白的爱惜之物,于是果断的接过,这才肯去买酒了。
回到家里,见丹青正在训斥两个婢女,李白先让墨青把酒放去书房,才又唤了一声丹青。
丹青和那两个婢女急忙行礼。
李白问道:“发生了何事?”
丹青犹豫道:“这两人不听主子的话,小奴瞧见了,当然不能任由她们继续胡作非为了。”
李白哭笑不得:“我怎么瞧着你和墨青都愈发的有出息了,怎么,下次是不是也要训斥我和娘子几句了?”
丹青委屈道:“小奴怎敢!就算给小奴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李郎和娘子如何。”
李白笑了笑,刚想问缘由,忽见一黄色物体跑到自己脚边,他低头一看,却是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惊讶道:“它怎么还活着?”
丹青目瞪口呆:“李郎这话是何意?您......难不成想杀死它来着?”
李白与丹青四眼相望,口中犹豫的怎么开口,一旁的婢子忽然开口求饶:“婢子并非故意的,是如夏姐姐说,小狗这几日总是不听话,每逢用食的时候就跑来跑去,下次再这样就打它几下,说是畜生就是要打才肯听话的。”
李白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那日娘子在后院,是在给它治病?”
丹青点点头,奇怪道:“李郎不知?书房里的书被这小家伙弄得乱糟糟的,我看您也没有生气,还以为您早就知道了。”
原来竟是一场误会,李白原本郁卒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对那两个婢女道:“这狗虽是畜生,却是明些事理的,只是需要耐心去教,况且它年龄尚幼,爱玩也是正常,便由它去罢,饿了自然会吃的。”
两位婢子屈膝应了,退了下去。
李白往书房走去,嘱咐丹青道:“也不必刻意拦着它,下次记得把我那些藏书放在它够不着的地方就是了。”
丹青笑道:“人家都是把好书放在最上面的,偏偏李郎喜欢放在最下面,便遭此殃,不过娘子早就吩咐过了,书也放好了,小奴今儿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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