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高奈乐何!”
“好诗,好诗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高声赞叹,两人回头看去,正是那位在城外随手帮了一把的老者,不禁感叹缘分如此巧妙。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碰到这位老先生,白真是颇感荣幸。”在外见到稍微熟识一点的面孔,总会觉得有那么几分亲切,即便两人都只是一面之缘。
那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摇头晃脑的将李白方才念得那首诗复念了一边,再次赞道:“如此惊人的诗句,没想到会从你这么一位年轻的后生口中吟出,果然这世道已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但不知你这首诗名是?”
李白随性笑道:“不过是偶然感想,想到什么便随口念了出来,没有想过取个什么名字。”
那老者很是不赞同,忙催促道:“怎么可以没有名字,快快想来,回去我要让我那小孙儿亲手写下来,带回给我那三五老友一起观摩,李郎不介意吧?”
李白哪里会,忙道:“便随老先生高兴就是。”
那老者满意的连连点头,又道:“你也不必左一个老先生,右一个老先生,我本姓贺,你便叫我一声贺公也亏不了你。”
李白忙虚心改了称呼,想了想,道:“那就便唤作《乌栖曲》罢。”
那贺公似乎还有些不甚满意,总觉得李白对待如此一首好诗略显敷衍了些,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强,也就不再继续纠结,他抬头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位品貌不凡的年轻人,除却最开始给他的表面印象,现在他却能证实,这个年轻的后生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奈何他看透了所有,就是看不到李白的出身。
“李郎若是不介意,可否一起饮酒一番?”贺公伸手指向一处,李白见那方亭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贺公的小孙儿正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这边,想来是在等这老者。
李白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许萱。
出门这几日李白都未沾过半滴酒,想来他心里也是想的不行,又怕冷落了她,遂道:“李郎去就是,我这便让朝青去拿酒,也好让贺公尝一尝。”
贺公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小夫妻,听到酒,颇为自信道:“哦?一般的酒我可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许萱与李白对视一笑,便让人去取了酒来,贺公率先入座,他那与李白年纪相仿的孙儿很是客气,亲自为李白斟了杯酒,道:“我家阿公最喜欢到处游走,先前承蒙这位兄台出手相帮,某先敬你一杯,以表谢意。”
李白与他干了,毫不在意道:“贺兄言重了,即便今日不是我,也会有他人出手相助,再者只是举手之劳,实在当不得如此这番谢礼。”
贺公呵呵一笑:“好了好了,话说的不少,还不知李郎名字,家在何处啊?”
李白闻言忙道:“单名一个白字,如今家居安陆,现与娘子一同出门游玩,走走看看,长些眼界。”
贺公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李白?我可是听过你的大名的!”
李白也是满脸诧异,又听贺公对他孙儿笑道:“前段时间于长安见到了元道长,他还向我提起过李郎,不料我们这么快就见了,也怪不得......那首诗也只能从你口中作出了。”
李白着实吃惊不小,忙谦虚道:“贺公过誉了,白本一介白身耳,哪里当得起如此赞誉,但不知贺公竟与元道长还要交情,看来是白有眼不识泰山了。”
贺公哈哈一笑,不在意的摆摆手:“什么泰山,不过是个老头儿罢了,李郎才华过人,可不能藏私,快些把你那些好诗篇拿出来,让我等也好开开眼界。”
李白无奈一笑,忽然想起自己前几日游玩时胡乱作了一首,被许萱顺手写了下来,如今还在自己怀里,只得拿出来交给贺公,并道:“前几日随手一赋,还请贺公多多指教。”
贺公接过来,光那一手漂亮的小字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他未看诗句,调侃道:“这是出自你那娘子手笔罢?李郎绝世之才,果然身边人也非等闲凡人。”
李白颇为自豪的笑了笑,自家娘子的字他还是很引以为傲的,故而才愿意将这首诗拿出来观赏。
贺公这才认真的看起了诗句,只是越看越心惊,那字句相扣如此绝妙,将吟诗本人的情感夹杂其中,复杂而又简易。
“这首诗可有名字?”来回默念了好几遍,贺公这才惊疑不定的问向李白。
李白想了想,道:“《蜀道难》。”
贺公将那诗名默念了一遍,又朗声将诗念过几遍,仍是不肯放手,连连道:“好诗,果然好诗!”
这时墨青将酒拿了来,李白让他放在一旁,亲自打开为贺公倒了一杯,香气袭人,瞬间将贺公从诗中拉了回来。
“咦,这是什么酒?怎的这般香!”贺公忍不住拿起酒杯放在鼻间嗅了嗅,不敢相信道,“我贺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未闻过如此香气缭人的酒,光是这味道都能让人垂涎三尺了,不知李郎从何得来?”
李白见他喜欢,很是高兴,两人年纪虽然相差甚大,却一拍而就,相谈甚欢,不论在诗句上,还是喝酒上,能遇到知音总是令人备受欣喜和鼓舞。
“贺公可先尝尝看味道如何?”
见他还卖关子,贺公笑着点了点他,像是舍不得喝一般,轻轻抿了一小口,而后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品味着口中的清香。
“李郎诗句不仅绝世过人,就连酒都如此香醇,看来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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