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赶至,躬身而立。“老奴在。”
“贾全冲撞夫人,是他不该,替我逐出侯府。”梵天长叹了一声,补上一句。“他跟我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支取百两纹银给他安家吧。”
“是。”刘管家挥手招过小厮,拽起地上的贾全退下。
可怜贾全想叫冤,口不能言。他的满口黄牙,被倾国的一脚震断,舌头不慎咬破,疼痛难当,哪里说得出话来?
梵天步向倾国,拉起她的柔荑道:“夫人,对为夫的处置,可还满意?”
倾国哼笑着,挑眉冷嘲。“不错,我要谢谢侯爷,给倾国看了场好戏。贾全一意为倾城尽心,不都是听了侯爷吩咐吗?他受了我这几脚,说来还真冤枉。小侯爷,你不该把他撵出府,而是该给倾国一纸休书。”
大门边,本是人来人往之处。奈何主子们占着要道计较,奴仆只能绕道而行。仅仅数人有幸得见倾国的一言一行,瞧她一个大家夫人,竟不顾礼俗,把贾全踢得无起身之力。
而她面对的不仅是侯爷,更是她的相公,她今后的凭依。可她却恳请丈夫休弃自己。下仆惊异之余,心下对这侯爷夫人是又敬又畏。
梵天左臂一抬,贴身奴仆尽皆退开。他睨视着倾国,低声喝道:“你喜欢上梵无梦了?想骗得休书,和他双宿双飞吗?我是不会写的。”
“侯爷,与倾城郎情妾意,中间夹了我,岂不大煞风景?”倾国好言相劝。
“你说得对,我喜欢倾城,可我也喜欢你!”梵天叹息着摇头,不知拿倾国如何是好。他曾一心爱着倾城,但如今这颗心,却一分为二,不知不觉中被倾国吸引。叫他如何能舍?
“倾国多谢侯爷错爱。但我说过,不会作那三千溺水,任君取。”倾国颦眉道:“侯爷该去迎客堂,不要让妹妹等急了。”
倾国冰冷的目光,刺的梵天心口泛酸。可心疼又能如何?豪夺,恐怕只能得到一具尸首。巧取,却每每被她揭破用心。动之以情吧,却因她的疏离,使满腔热血冻成冰。
“如我……”
“梵郎!”倾城从远处飞奔而至,打断梵天的话,扑进他怀内,娇嗲道:“你回来,怎么也不先来看我?”
梵天下意识想推开倾城,但在女人痴情的眼神中,推拒的掌心,改为轻拥。梵天知道自己已对倾国动情,可因为在意她,而想避开倾城,他自问是不是太无情了?短短几月间,与倾国相会区区数日,为什么在乎她,反比倾城更甚?如此一来,让倾城情何以堪?
进门后,早该入后院的碧桃,莲叶悄悄躲于一旁静观。她们对倾国脚踢贾全,并不吃惊。毕竟,马场之上倾国连发五箭,射穿了梵月胧的衣衫。月胧是梵家疼宠的小姐,小侯爷的亲妹,贾全不过是个奴才。当家主母,责罚一个仆役,有何不可?
倒是倾城抱着梵天嗲怪的娇态,使二妾心里不齿。在两人看,倾城与梵天无名无份,怎能当众投怀送抱?何况男人的正室,她的亲姐姐就在身边。倾城此举,真是不要脸至极。
但,她们哪里知道,在倾城心里,她的闺誉早于侯府扫地,在意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如作女儿娇,以温柔fēng_liú的手段,使男人拜倒她的衬裙之下。
“贤婿,别来无恙啊?”苏放陪着发妻刘氏,缓缓而来。说话间,不屑地瞥了倾国一眼。“作了侯爷夫人,便不认得爹了吗?还不快跪下请安!”苏放冲着倾国发下马威。
倾国心底讪笑,苏放虽入不惑之年,依旧风度翩翩。年轻时,靠这副皮相骗得兰姨芳心,或许不假。可他那趾高气扬的脾性,哪是个有学之士的作为?梵无梦说苏放是燕州名士,想必亦是浮夸之名。
倾国当即也不回言,转向梵天道:“倾国累了,恕不奉陪。”
“慢着!”刘氏厉声阻喝,用她风韵犹存的眼梢,斜视着倾国。“嫁了人竟撒起泼来,我教你的规矩都忘了?还不跪下请安!”
到底是谁在撒泼?倾国颦眉暗道,苏家二老想在众仆面前折辱于他,给倾城出口恶气。可惜,他倾国虽是无爹亲,没娘养,却也不是任人欺压的弱女子。
倾国回身蔑视着刘氏道:“这位夫人,莫在侯府大呼小叫。难道,连为客之道都不懂么?再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从夫,今后自有相公提点倾国,不劳夫人操心!”
“你……”刘氏指尖对着倾国颤抖,侧脸瞪着苏放道:“看你生的好女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苏放见刘氏气急,冲着倾国挥手便是一巴掌。他乘家祖余荫,在fēng_liú雅士间得了些虚名。可他除了吟诗作对,只会论风月,家中一切俱是刘氏打理。何况,刘氏又是郡守之女,他如何能得罪?
苏放此生只有一件事,违刘氏所愿,就是为那万两黄金,收留倾国。
梵天瞧苏放动粗,急忙推开倾城,伸手一挡,拦住对方的右臂。
苏放只是一介书生,如何受得起梵天于沙场练就而成的杀气,心惊道:“我打我女儿……”
梵天微愠道:“请岳父别忘了,倾国是我夫人。”
苏家三人脸色剧变,没待其争论,不远处的大门外传来铜环的敲击声,守门的小厮慌忙拉启厚重的红木门。门刚裂了条缝,王氏便带着红了眼睛的月胧跨进门栏。
倾国,梵天相视一眼,自知是为了箭射月胧之事,只得由得王氏虎脸先行,随后跟入迎客堂。
众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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