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边,公主的习□□婢一清二楚,她若是病了,是断不会继续留宿在临安阁内的,更别说是让南谨公子照顾她了。可这一次,公主自打清醒过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成日的同南谨公子腻在一起不说,连奴婢也不肯见了……”
李宛如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原来你是想说这个啊,我还以为你让我分析分析如今的情况呢……这么说的话的确有些奇怪……等等!”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刚刚说什么?七日?表姐她昏迷了七日才醒来的么?醒过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是,是啊,郡主可是想到了什么?”李宛如一连串的反问和焦急的语气,听得流萤有些紧张,手不住的恶颤起来,该不会公主真出什么事了吧?
还在胡国的时候,有一阵子,刚自西域游学回来的南谨来到了太子府,和皇太子南屿大吵了一架,李宛如刚好经过,就躲在门外偷听了几句,听来听去就听到什么七日啊,折磨啊,实验啊,忘掉一切,有违人道之类的沉重词汇,她听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聊,便走开了。如今回想起来,南屿那个时候似乎还同她抱怨过几句。
“南谨一定是疯了,为了那什么忘忧散,居然跑到西域去招募人试药,虽说那些人都是自愿前来,他们的家人也都得到了丰厚的报酬,但让人连续七日服用那药,而且他明知那药有毒的情况下,还这么做了……我有时候,当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竟然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来……”
这次对话就发生在李宛如回祈月国之前的几个月,她自然记得十分清楚,可当她好奇的想要再细问下去时,南屿却不肯说了,“你在门外那会儿,不是都听到了么?”
无论怎么辩解,南屿在知道李宛如当真没听到什么之后,就更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了,现在想想,早知道南谨这个祸害会来到祈月国,她当时的态度应该再强硬一些的,就是逼也得逼着南屿将话说清楚,可如今……
“没事……表姐她没事,也不会有事的,一会儿你过来我这里取信,两封都送到苍府去,记住千万不要让南谨看到你来我这里了。”
“放心吧郡主,公子他成日陪在公主身边,连门都极少出呢,一定不会发现奴婢的。”
待流萤走后,李宛如少见的陷入了沉思,她记得不久前,李隆苑同她提起过,她在宫里的眼线都是苍擎派去的,惊讶于在经过聂清远那般的嘲讽之后,心高气傲的苍擎居然还能出手帮李隆苑。
想起这些后,她当下便觉得,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将苍擎这个可靠的救兵搬来。
两封信里,有一封是给南屿的,万一李隆苑真是服下了南谨在西域炼的那个药的话,也就只有南谨的哥哥能帮的上忙了,即便她再不愿主动同南屿怜惜,但为了李隆苑,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给苍擎的信上,她细细将所有情况都写了下来,并请他将另一封信火速送到胡国皇太子手上,在给南屿的,却只有寥寥几个大字,“我在祈月国,速来救我!”
两封薄厚程度不一致的信,被流萤顺利的带出了公主府。
“这么说的话,他应该三日左右,便能抵达祈月国了。”李宛如掐指算着,片刻之后,她愁容满面的在屋里晃荡着。
要不要给聂清远也写一封信过去呢……
…………
经过近一个多月的忙碌,安淄县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饷银和粮食已经尽数发完。灾后的治理主要靠修堤、疏浚,若不是聂清远和魏宁,只需参与河提修理之前的祭拜河神仪式,他们恐怕就要在安淄县待上好几年了。
“呼……总算完工了!”魏宁笑着,伸了个懒腰,这段时间他不分白天黑夜的伏案画图纸,画了改改了画,到终于完成的时候,手都已经酸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聂清远也没有比他好多少,虽然急着回京,但在治理洪灾的事上,他却是认一丝不苟的。白日探查民情,夜里做记录、翻阅各类治水的典籍,还要负责检查魏宁的图纸有无出错,按理说聂清远应该比魏宁更累才对,大概是因为,从那张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缘故,聂清远看起来就要比魏宁要精神许多。
“等再过个七八日,参加完祭典之后,咱们就能启程回京了,竣工之后,地方官员会上奏到陛下处,反正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对了,说起来,好几次起夜之时,我都看到你在偷偷写信来着,是写给隆苑的么?应该不止一封了吧?都一个多月了,即便没收到你的信,依隆苑的性子,也早该给你寄信了啊?不会……一封都没有吧?”
见聂清远眉间的郁结逐渐加重,魏宁忍不住笑了出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魏宁发觉聂清远生气的样子很是有趣,而且基于他是李隆苑的长辈这一点自信,他坚信聂清远即便真的生气,也不会拿他如何的。
“魏大人,不也没收到一封从宫里寄来的信么?大家,彼此彼此。”不悦的挑眉,将视线收回到书册上,聂清远的心下却止不住的痛了起来,几十封的信往京城送去,却没有半点回音,侍卫的飞鸽传书,每日都是一样的“公主殿下安然无恙”的内容,看得他都有些烦闷起来,既然她安好,为何没有给他回信呢……
☆、救兵的犹豫
“什么?你没把我的信寄出去??”
公主府西殿的方位,传出李宛如鬼哭狼嚎般的惊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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