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还是告诉她结果会更好一些吧。
乔轻从乔景延的手里接过那只钢笔,一直紧紧的握着,直到人走了,乔轻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在没有说过任何话。后来,她哽咽着摇头:
“我不接受,我不相信他真的不在了。”
外婆那时候,是在某一天早上清晨,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的,所谓生老病死,是这个世界的规律和延续,可是突然之间的,乔奕泽被天神降下了这样的命运,怎么想都会觉得不公和不甘心。
乔妈妈知道她内心的那些挣扎和自我逃避,坐到她旁边,搂着她的肩膀:
“轻轻,命运对每一个人,并不都是公平的。”
乔轻不愿意听母亲说的这些道理,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把头埋进去,一直紧紧握着那支钢笔:
“我不想听,也不想去接受他真的不在了。”
这个人早就已经扎根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生活里,她不愿意选择像乔哥哥一样,去接受这所有的一切。
那之后,乔轻自己都记不清楚,到底是过了多长的时间,她才能坦然的拿起那支钢笔,选择打开它,拆开,然后又一步一步耐心的拼接上去。
那上面有浅浅的撞击过的裂痕,也有经过了那么多年不断的拆解和摩挲的岁月。
没有这个人存在的世界,好像又恢复了最开始那时候的井然有序,高二那年的期末考试,她的分数是历史最低分,尤其是数学,差的一塌糊涂。
乔奕泽发生事故这件事情,同学们通过报纸,渐渐的了解了一些,面对这名偏科大王突然之间的学习下降,有人谣传起了关于她和乔奕泽的事情,偶尔也有同学小声的唏嘘:
“她一定很难过,换做我,我也会接受不了。”
乔轻知道不能让自己的人生从此被这个人蒙上一层阴影,她每次都想要努力的走出来,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大概是高二的下学期,她的学习成绩才慢慢的跟上去,那时候,已经不会有人提起乔奕泽了。
只有她会在心里提起,偶尔还要梦见这个人,关于他们在学校认识的一点一滴,在梦境里变得尤为清晰。
这个人和她说:“二十四,要好好的,努力的考大学,要把最讨厌的数学提上去。”
他又笑着,对着她眨眼睛:“小乖乖,说好了要联系你的,我不会食言的。”
乔轻醒来之后趴在床上嚎啕大哭,都是虚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乔奕泽,你食言了啊。
她知道他再也听不到她不甘心呐喊了,因为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她拼命的想要忘记这个人,甚至连大学也违背了父母的意愿,跑到了很遥远的杭州,听说那里是人间天堂,有精致的园林景观,和适宜居住的良好气候。
可惜她没能住习惯,研究生的时候,又不得不考来城海大学,重新回到父母身边。
这时候距乔奕泽的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二十六岁的乔轻,研究生毕业一年,换了工作,还在忙着投递简历,就被母亲安排着走上了相亲的道路。
乔妈妈对于乔轻的终身大事显然很着急,周末只要逮到她,就一定要拉上她去市中心喝茶,说是散心,实则乔妈妈总能在这些茶餐厅,遇到各种各样的,老同学的“儿子”“侄子”“表弟”甚至爸爸单位新来的小同事。
接下来的一切,就会变成乔妈妈的个人专场,拉上乔轻先介绍一番:
“这是我女儿,乔轻,今年二十六岁,无不良嗜好,没有婚史。”
乔轻尴尬又不好意思拒绝,脸色微红着,被乔妈妈强制拉到沙发上坐下,和对方共坐一桌:
“你好,我叫乔轻。”
今天这位,据说是爸爸单位新来的同事,对方长得还不错,穿着一件浅米色的衬衫,看到乔轻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赶紧让服务员给他们上果汁,问她:
“乔小姐今年二十六了啊,那不是刚刚好适合结婚谈恋爱的年龄,听说是城海大学的高材生,才女啊。”
乔轻不怎么喜欢别人提起她的年龄,有点不自然的抬手理了理耳后的头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希望卓越这厮,能救驾及时。
果然,对方还没说几句话,卓越那厮就根据她的手机定位,找到了她所在的咖啡厅,一进来,先恭敬的对着乔妈妈问了好,随后又佯装吃醋的问她:
“轻轻,不是约好的看电影么,怎么跑来这里了?”
对方看卓越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又见他叫乔妈妈阿姨,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尴尬,不出乔轻所料,脸色很快就塌了下去,乔轻不敢看乔妈妈脸上的表情,站起来,简单的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先和卓越跑了。
据说乔轻因为这种事情,都麻烦卓越好几次了,看这次又是这位男士哪里没看对眼,乔妈妈气的抬手就把杯子狠狠放到托盘上,倒是吓了对方一跳。
乔妈妈解释:“不是男朋友,真的不是男朋友,是一个学校的校友。”
卓越把乔轻从那里面拎出来,随手交给在外面站着的贝海芋:
“贝小姐,你可记清楚了,你又欠我一顿饭。”
贝海芋宝贝似的看了一眼乔轻,完全没搞懂乔妈妈一定要瞒着乔轻带她去相亲的事情,和卓越打哈哈:
“哎呀,不就是一顿饭,我请我请。”
乔轻看贝海芋大方又豪气,又看到了卓越眼睛里的光芒,心有所思的笑了笑。
卓越这厮,也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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