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坐在床边,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任性,虽然我哥总管着我,但是我不怕他,我最怕的是一扬,一扬不动怒的时候怎样都好,如果动怒了,很吓人的,其实也不算动怒,无非就是冷冷的不说话,那样子最瘆人了。但是每次我惹他生气的时候,只要你淡淡看他一眼,他就什么火气都没了。我心里知道你护着我,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所以,有的时候就更加顽劣了一些,但是我有分寸啊,不会过分的。”
她手握汤勺在碗里轻轻搅动了一下,低垂着眼眸轻轻一笑:“我知道。”
南宫珞珞见她笑了,唇角也绽开一抹璀璨的笑,然后又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只会对一扬笑呢。”
她搅动燕窝的动作一顿,目光慢慢变得迷离,她,真的只会对轩辕一扬笑吗?回溯过往,脑海中的片段走马灯似的一一掠过,一路走来,似乎可以让她发自内心无所顾忌笑出来的人,真的只有他一个。
南宫珞珞眼珠转了转,继续道:“一扬这两天都要烦死我了,天天问我这个残雪曼陀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每天最少问八次,我都要疯了。还天天一副恨不得灭了残雪门和玄华堂的模样,反正我是受不了了,还好你醒了,也只有你能治他的病了。”
她的心口越来越沉,像似压了一块大石头,慢慢放下手里的碗,再也吃不下一口燕窝。
她从未给过墨封希望,这一点,她很确信。可是,轩辕一扬呢?她有没有给过他希望呢?
如果墨封的沦陷是她无心,那么轩辕一扬的沦陷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涉世过深,明明一开始就可以一走了之,却用他此行凶险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留在他身边,放任自己跟他一路同行。
明明知道他对她独一无二的好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还要任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了。
南宫珞珞凑到她眼前细细打量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问:“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一扬让你很苦恼吗?你的苦恼究竟对他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她微微蹙了蹙眉,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转而问:“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南宫珞珞愣了一下,一拍脑门:“哎呀,差点儿忘了,你昏迷这两天还真发生不少事情。”
她挑眉以示询问,南宫珞珞也认真起来:“兰云杰兰云豪中了断肠散之毒,我赶到的时候,已经错过最佳解毒时机,虽然救回了他们的性命,可是却都变成痴儿了。兰云安因为被兰云杰赶去庄子里干活而幸免于难,可是兰云安的母亲李氏,却因不小心吃了儿子的饭菜而中毒,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她眉目深沉,默默思量其中缘由。
南宫珞珞继续道:“还有就是,传家玉玦找到了,在兰云豪衣柜的暗格里,是一个丫鬟收拾衣柜时不小心碰到机关发现的,也是巧了。现在兰家所有人都认为是兰云豪不想兰云杰接任家主之位,故意偷走玉玦。反正现在都傻了,也没有办法对证了。”
她语气无温:“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兰云杰和兰云豪也算是作恶多端,报应不爽了。”忽然想到什么,起身便穿衣服:“我要去一趟兰家。”
南宫珞珞急忙阻拦她:“你刚醒来,身子还虚弱着呢,一扬说了,你醒了,哪里都不让你去。”
她很快便从头到脚收拾好了,南宫珞珞哪里拦得住她,推开门正准备出去,迎面碰到准备敲门的轩辕一扬,后面跟着轻摇折扇笑意盈盈的南宫子珩。
她还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被轩辕一扬拉回屋子里,径直拉到床边推她坐下,然后俯身扶住她的双肩,细细观察她的气色,神色温柔缱绻,语气关心备至:“身上的伤还疼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的心像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目光不知不觉变得雾气蒙蒙,怔怔回答:“我很好,哪里都不疼,没有任何不舒服。”
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声气,坐在她身边,拉过她包着厚厚细布的手:“骗我都不能骗得像一些吗?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以后再不可这样了。”
她垂下眼眸,默默抽回自己的手:“我真的很好。”
他怔了一下,抬眸看她,柔情似水的眸子悄无声息暗了暗。
南宫珞珞伸手拍了拍坐在桌前轻摇折扇,一脸似笑非笑的南宫子珩,低低问:“哥,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南宫子珩别有深意笑笑:“问。”
南宫珞珞打量了一下哥哥,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脸困惑不解地问:“哥,我们两个真是透明人吗?”
上官心心敛了敛心神,抬头望向南宫子珩:“南宫公子怎么来了?”
南宫子珩啪的一下收拢折扇,轻敲了一下妹妹的额头:“看到了吧,我们不是透明人。”
然后望向上官心心,顿时变成了一副莫名悲愤的模样,开始了喋喋不休地诉苦:“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你啊。你出事以后,某人连夜飞鸽传书,杀气十足地把我追了来。哼!不用我的时候毫不留情撵我走,用我的时候言辞恳切一些也行啊,竟然只是简简单单毫无温情的两个字:速来。我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麻烦事,抛弃了众多美人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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