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瑶看得挺无奈,没等他继续开口,却是自己又说了一句:“不过,我的确是在元帅府住了几晚。而且……”她顿了顿,索性把话说清楚:“我现在住的地方,也是赫默安排的。”
陆琛眼底像是烟花消逝,那中狂喜之后留下的却是一片荒凉。他垂了垂头,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是一片空白,良久,却惨淡一笑,嘴里的声音越发低沉:“我知道。”
从那天,弗雷敲开他父皇大门的时候,他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是,一再告诉自己,那些并不重要。毕竟,她到帝都,初来乍到,赫默帮她安排这些,并不奇怪……。
只不过,如今向来,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
以赫默这么多年来,从不与异性牵扯的性格来看,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孤傲,却会为了她,放下身段,诸事提前安排……。
“我是不是压根没法与他相比?”他的唇角微微颤抖,表情沉寂。有那么一刹那,冷奕瑶在他身上,看到的是萧瑟颓然。
还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次,她穿过d城酒店的长廊,当着他的面,目不斜视地步入赫默入住的套房。他一脸震怒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命人直接撞门!
那个时候,何其直率!
直来直往,毫不掩饰性情。
哪怕明知道杠上赫默,并不明智,也毫不顾忌。
那个时候,分明还是个举手投足间,完全没长大的大皇子,如今,却已经是走在钢丝线上、脚下万丈深渊的皇室继承人。
“你和他,完全不一样。”冷奕瑶神色叹息。陆琛是太过顺风顺水惯了,从来都是顺境中成长,所有的事情,皇帝都为他提前安排好了。所以,才能在内部倾轧这么厉害的皇室里,养成那般养尊处优的性格。和赫默不一样……
冷奕瑶回忆起昨晚,对方竟然真的在路口就直接放下她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
那个男人,足够自信强大。哪怕是用血腥铺满的道路,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踏上去、平步青云!
他不问自己为什么执意要掺入到皇室纷争中,是因为他信任她。就像是明知道,自己很可能因此会和陆琛来往过多,也并没有一味地制止。
他给予她的是全然的尊重与自由。这一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沙漠国度而言,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陆琛看着冷奕瑶微微柔软的侧脸,五官在灯影中散发着柔柔的光泽。那是一种,很少在他面前露出的情绪,他心底一涩,知道,她或许在想着另外一个人……。
“我不想放弃。”他垂头,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很低,低到近似呢喃。
冷奕瑶并没有听清,正准备问他在说什么,忽然,从北面传来一阵喊叫——
“殿下!冷小姐!找到御医了!”
那声音,从北面的房间传来,带着微微的颤抖,似乎说话人都在微微战栗一般。
两人的表情一愣,刹那间,起身,同时朝着北边的房间冲去。
这是与主殿截然不同的布置,格局并不是特别大,但是曲折回廊、设计巧妙,远处竟然还有一处活泉,看样子,竟然是一处浴池。出水口并不大,水流的声音离得远些,便听得不是特别清晰,可是看池子的大小,却能容纳三个人的大小。
此刻,陆琛侍卫长单膝跪在一级台阶前,面前一具湿漉漉的尸体,横陈在地。
显然,是刚刚从浴池里捞上来的,身上的水渍明显,那一张脸……
陆琛下意识要去蒙上冷奕瑶的眼睛,却对上她微微含笑的目光,下意识,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胆量怕是还在自己之上,哪里会怕见到死人?
一时间,脸上微微有些发热,像是转移注意力一样,对着蹲在那边的侍卫长道:“究竟怎么回事?”
侍卫长仔细地查探了尸身,确认对方已经失去了呼吸,摇了摇头,叹息道:“殿下,冷小姐,御医死了。”
两人脸色微微一遍,上前一步,果然,那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死尸正是昨晚为皇帝陛下诊治的医生。长长的袍子已经黏在身上,脸上一片死白。脸上显出惊恐和绝望,似乎是发现自己命不久矣,那种挣扎和恐慌,几乎一眼明了。
看样子,是早就死透了,泡在这处,皮肤都开始肿胀,时间再久点,怕是会连人样都快没了。
“查得出死因吗?”冷奕瑶仔细地看了一遍,穿着衣服的地方都被遮着,露在外面的皮肤因为被水浸泡了太久,并没有明显的伤处,很难断定他的死因。
侍卫长的脸色很难看,有点困难的摇摇头:“怕是要尸检才能确定真正的死因。”
因为活泉带有温度,从体温上根本很难确定御医的死亡时间,想要确定死因,光凭表象判定比较困难。
陆琛目光一冷,抬头看了一眼四周。
除了这一处浴池,旁边都是些简单的桌椅摆设,没有凶器、更没有显眼的东西。
御医究竟是自己被人抓到这里活活溺死的,还是另有隐情?
“殿下,现在怎么办?”侍卫长略带迟疑地抬了抬头,皇帝病重,昨晚唯一留在寝宫的,只有殿下和御医。如今御医离奇死亡,死无对证,所有人如果追究起陛下的病情,只会往陆琛殿下身上联想……。
侍卫长微微一抖,表情有点凝固。
就在这时,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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