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子纯聊天了一会儿,然后就睡着了。
难道他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是因为可怜我才娶我的吗?
这本日记记录到结婚为止,18岁的童婳很快翻到了最后一页,字迹很凌乱,但日期却是最近前两个月记录的;
2017年1月25日
我生病了。
我知道我生病了
最近一直做梦做到了自已回到了18岁,我好想回到18岁,18岁的时候,爸爸妈妈还在,奶奶还在,我还没有喜欢上易北川,一切的一切都如最初那般美好。
如果我没有喜欢上北川,他就不会因为同情我娶我,也不会过得如此辛苦。
也许我现在有这种想法,别人会骂我“忘恩负义”,“人心不足蛇吞象”等等,因为北川在最困难的时候娶了我,给了我一个家,而我现在居然想着最好回到18岁,一点都没有照顾到北川的心情。
可是我跟北川结婚4年了,他没有一次和我说过那三个字。
北川是不是因为可怜我,同情我才跟我结婚的,其实他不爱我,是不是?
第44章
陆嘉树一直待到了晚上才离开易家。
此时此刻,天已经暗了下来。
外面下着绵绵细雨,万物笼罩在了寂寞的黑夜里,他倚在了门边,看着姗姗来迟的易北川,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麻烦帮我告诉小婳,”隔着易北川挺拔的身材,陆嘉树像个孩子那样垫着脚朝着玄关那处看去。
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看到那抹身影的出现,于是他重新收回了视线,黯哑的嗓音中包涵着某种歉意:“请你替我跟小……额,应该是18岁的小婳说一声抱歉。”
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晚上。
童婳仍旧没有从二楼那个小房间里走出来,陆嘉树这才意识到自已是不是做错了,可转眼一想到28岁的童婳,隐隐之中又觉得自已没有做错。
18岁的童婳是28岁的童婳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他不希望第二人格代替童婳现在的生活,主要人格一直沉睡不肯醒来的话,那么久而久之,第二人格就会取代主要人格,作为一个心理医生,陆嘉树不希望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可作为童婳青梅竹马的哥哥呢,陆嘉树并不知道他现在的做法是对是错?
“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小婳回来,”向来情绪不外露的易北川很激动地质问:“你为什么要用最残酷的方法让小婳回来?”
过了几秒,易北川松开了陆嘉树的衣领,左手握住了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抱歉,刚才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陆嘉树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再次看向了不远处的玄关,还是没有出现那个身影,这才正视了易北川的目光:“我知道自已这样做很残忍,可是北川,你扪心自问,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你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让小婳回来?”
易北川沉默了下来。
陆嘉树转身,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他启动了汽车,正要行驶的时候,按下了车窗,再一次隔着易北川看向了玄关,仍旧没有看到那抹身影,于是抱着遗憾离开了。
汽车慢慢地行驶在了路上。
陆嘉树的双手握在了方向盘上,看着前方平坦的道路,心里默念着:18岁的小婳,对不起,可唯有这样,28岁的小婳才能回来,请原谅我的自私。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发呆了大半夜的童婳总算提起了一些精神,她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向了卫生间。
放水,挤药膏,简单的梳洗过后,她看向了镜子。
镜子的女人很憔悴,因为昨天没怎么睡,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浮现出了几根红血丝,嘴唇有些发白。
“真没想到我竟然是你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她的手摸向了镜子里的自已,嘴角勾起了几丝嘲讽的微笑,“28岁的童婳,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去代替别人过她的生活了。”
整理完衣服,童婳这才下了楼。
大概是她起的太早,客厅静悄悄的,就连一向尽责的吴管家这个点都没有起床。
走出了大门后,童婳最先去的地方是老小区哪里。
笼罩在清晨的老小区,墙壁上斑驳又老旧,有好几个地方还点了墙漆,可却有一种独特的宁静。
童婳握在手中的钥匙轻巧地打开了门,她走了进去。
十年不见了,这这个屋子里的东西保存地完好无损,客厅里放着一只有点年代的黑白电视机,那是奶奶最喜欢的电视机,吃过晚饭后她会戴着老花眼镜看电视。
童婳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看到了客厅里面摆放着的红木家具,散落在上面的毛线球,心再一次地疼了起来。
以前奶奶喜欢做在这里织毛衣,后来她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后就不织毛衣,改成织手套了。
她会把织好的手套放在她的床边。
童婳一想到手套,就跑到自己的房间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的那双手套。
红黑相间,有点老气。
她慢慢地拿了起来,把手套放在她的脸颊边摩挲着。
物是人非。
前不久她还喝到奶奶亲手给她熬的鸡汤,可现在……
奶奶不在了……
她很想奶奶……
过了好一会儿,童婳擦干了不知不觉中落下来的眼泪,走了出去。
在她锁门的时候,嘴角轻轻地糯动了几下:“奶奶,再见。”
童婳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坐上了公交车,拐了好几个弯,走了好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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