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喉咙一颤,话哽在嗓子里。
“不是这样的,我……”
我没让他抱着!可谁晓得男人的力气那么大,像个蛮牛,宁韶卿根本没法挣脱。
顾琴听到潘大娘的话,这才留意到宁韶卿被人缠住了,她连忙说道:“你们误会了,我家阿卿和这男人清清白白的,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他昨夜伤寒,我家阿卿心善,否则咱们不会与他在一处过夜的。”
“那也不能这般贴身照顾啊!”潘大娘语气稍扬,语重心长的说教道:“她今年已经十三岁,过些日子都能嫁人了,与男子如此接触,这般放浪形骸,以后谁敢娶她。”
“不就是照顾了一下么。”顾琴嘀嘀咕咕的解释了一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当着大家的面,哪有什么不清白的!”
“你啊!”潘大娘与顾琴说不清,便直接动手,想将宁韶卿和男人分开。
可清湖村的村民却不依不饶,七嘴八舌的嚷嚷了起来。
“正经人家姑娘见到男人都得退避三舍,你瞧,真是歌姬养出来,男女之别都分不清。”
“人家做娘的,都不在意闺女的清白,你们多说什么啊!”
“以后又不用你们娶宁家幺女。”
宁韶卿顿时无力,她晓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可前几次重生,她与这男人虽然是挂名夫妻,但也同塌而眠了数日,无形中早已习惯了和这男人的接触。
宁韶卿听着旁人对她们母女的贬低,眉心一拧,眼神中快速划过一道严厉,可她刚想说话。
顾琴好似察觉宁韶卿要发飙了,和颜悦色的站起身来。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说了,将我家阿卿和这男人分开就是了,还得感谢你们今日上山来寻我们。”顾琴朝着宁韶卿使了个眼神:“我们娘俩也没什么东西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一片感激的心意了。”
“娘。”宁韶卿双唇一抿,息事宁人并非是坏事,可现在要是不与他们讲明白道理,宁韶卿担心,到了村子里,还不知生了多少的风言风语呢!
“阿卿,没事的,以前娘也没少被人说过。”顾琴也伸手,帮着潘大娘将这男人扒开:“不过,咱们仿佛是惹上了个大麻烦!”
“大麻烦?”
宁韶卿狐疑。
“这男人虽说是退烧了,可没醒来的迹象。”顾琴犹豫了下:“本想等他醒了,就和他分开,可是眼下这情况,只能将他带回去了。”
带回去……
宁韶卿双腿终于得到了解放,她扶着树,缓缓的站起身。
将这男人带回家?若带回家,那结果岂不是和前两次重生一模一样了?
因为前几次重生,宁韶卿和这男人见面,他都是昏睡不醒的状态。
“娘,不用带回咱家,将他带到宁家祖屋吧!”宁韶卿抿着唇,她轻轻的摩挲着手指:“若我猜的没错,祖屋那儿自然有人认识他,知道他是谁。”
宁韶卿想,既然前几次重生,宁彩云都拿着人形何首乌给孙富贵保命,以她不识药的本性,肯定是入山遇到了这男人,从他包袱里偷来的。
以宁彩云那畏缩的性子,怕是将男人的事情告诉了长房刘氏,刘氏入山查探,知晓了男人身份,才将男人带回家中,在赔罪宴的第二日将他甩锅给自己。
这一次重生,宁韶卿不过是机缘巧合,提前与他在山里见了面而已。
顾琴一脸疑惑:“阿卿,为什么啊?”
宁韶卿摇了摇头,便也不打算对顾琴隐瞒男人的身份:“方圆百里,又聋又哑又盲之人,能有几个?娘,除了二姐的未婚夫,怕是没旁人了吧!”
顾琴错愕,她猛地倒吞了口口水,眼神直溜溜的在男人的身上徘徊:“要真是他,难怪你二姐要退婚了。”
宁韶卿轻笑,他浑身脏的像个泥人,外貌比山中的野人还要粗犷,谁家娇弱的小姑娘能受到了如此模样的夫君,换做胆小的人,怕早就被他吓哭了。
“是啊!以他这德行,不管谁嫁他,家中怕都是多了个累赘。”
快到晌午,宁韶卿才从山中归来。
一群人刚到清湖村村头,就瞧见村头站着不少的人,村长孙大明站在最前头,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祖父宁勇,还有长房刘氏。
孙大明一瞧见宁韶卿母女归来,连忙走到他们的面前,见她们安全,庆幸的说道:“你们都是为了犬子孙富贵才会到山中寻药,若真遇到危险,让孙某怎么和宁家交代。”
宁韶卿随之客气一笑:“村长客气了,山中采药本就危险,这次还算幸运,并非遇上野兽,不过是披着熊皮的猎户罢了,所以我们也不算遇上危险,只是被吓了一跳。”
“披着熊皮的猎户?”孙大明唇角扯了扯,他听宁彩云说了,昨夜十分凶险,好不容易才拿着人形何首乌。
可怎么今日野兽就变成人了?
难道宁彩云被吓着,说了胡话?
“是啊!确实是人。”
孙大明双手背在身后,他见村里几个壮丁抬着一彪形大汉:“不会就是后面担架上抬着的那人吧!”
“是他,不过这猎户在山中受了风寒,阿卿见他可怜,就央求母亲和叔伯帮忙将他带回来。”宁韶卿朝着躺在担架上的男人瞥了眼,瞧见他身旁的鹿皮包袱,立马就想到宁彩云抢了人形何首乌的事儿,便继续说道:“说来也是替村长积德,毕竟二姐昨儿带回来的人形何首乌是这男人……”
“阿卿。”宁韶卿话刚说了一半,站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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