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拧眉。
陈墨不惊讶是假的,这家伙不出意外地每天都会给她打几个电话,扯些有的没的,她也算习惯了,但现在冷不丁演了一出大变活人,陈墨的小心脏还是受到了冲击。
其实事情并没有陈墨想象的那么邪乎,只能说宋大少演技太浮夸。
宋凌风把崔莞莞和陈一一都带回了乡下,安置在陆婶家里。小家伙还挺想陈墨的,一个劲吵着要见姐姐。正好成全了宋凌风自己的想法,没办法呀,宋大少吹着口哨偷笑着上了车,又偷笑着拿出手机导航。看着地图上短短一条线,宋凌风心里顿时涌出许多想法,他和陈墨就是这条线上的两个点,如果车开着开着,到终点,不知道两人的心能不能近一点。
宋凌风开车先去了一趟陵园,把买来的水果摆在了陈家两位老人和陈墨妈妈的墓前,又在陈墨爷爷墓前放了一盒烟。这个地方他来过很多次,陈墨母亲病逝时他陪着陈墨办的葬礼,后来每逢清明他也会从a城到这里来看一看。陈墨妈妈他是见过的,当时他送醉酒的陈墨回家,那是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很符合他心里关于母亲的形象。只是他没想过那次见面是他们第一次竟也成了最后一次见面。
出了陵园,宋凌风把车停在路边,一抬头他才看见的陈墨,马路对面,陈墨坐在商店门口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由于低着头,长发几乎委地,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其实他无意间看见过陈墨和小蚂蚁玩的这个树枝游戏,把小树枝放在过路蚂蚁的面前,看它们翻山越岭。
“走吧,回家吧。”
宋凌风把仰头看他的人从小凳子上拉起来,从陈墨手里夺过小树枝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一手撑伞,一手牵着陈墨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去。雨势渐大,他们得尽早回去才好。陈墨全程皱眉,眼前这个人几天不见,好像比起前更不对劲了。宋凌,这人好像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起码看起来不再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冷不热,无关痛痒的样子,对嘛,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宋大少故作深沉的想。
陈墨的手腕捏起来细细的,轻飘飘的,但手感很不错,要是再养肥点应该会更好,得了便宜的宋大少忍不住思考要怎样把人喂得胖一点,陈墨要是再胖点,一定比现在还可爱。宋凌风想象着陈墨变的胖嘟嘟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喂,想什么呢?有车!”陈墨用力拽了一下身旁不知道想些什么,一脸诡异笑容,忘了看路的某人。
“当然是想你啊……”宋凌风不怕死地脱口而出,不出意外地被陈墨瞪了一眼。
“墨墨,你可得好好抓着我,过马路好危险。”宋大少摆出撒娇脸。
“……”这人真是没救了。
“说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咱俩心有灵犀啊。”
“……”
的确是心有灵犀嘛,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宋凌风抓着陈墨手腕的手下意识紧了紧。长这么大,他拥有过许多也失去了很多,但五岁以后就从来没有一样东西,像眼前这个人一样,让他如此战战兢兢地渴望拥有,又害怕失去。
☆、守护
世上有许多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哪怕触手可及,也不见得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能是最亲密的陌生人。我愿意守护你,你只要过好自己的人生就好。
梁深早上起床的时候,习惯性地打开窗,公园里清新又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秋天远不如冬天冷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是悲秋,却和冬天相处愉快。一架飞机从梁深视野里经过,留下轰隆隆的声音和一条长尾巴似的航迹云。
得知父亲没有真的重病,梁深心里还是明显松了一口气,自己算不上什么孝子,梁院长也算不上什么慈父,勉强维持这种关系就好,但他很清楚,这种关系必须在彼此都安好的条件下才能成立。
梁深转身朝书架那里走去,占据了差不多一整面墙的书架现在摆的书也没几本,大部分都被他丢进储藏室了,现在还剩下的几本相册,空着的地方全都摆上了盆栽,一眼望过去,绿油油的。梁深抽出一本相册拿在手里的时候,看见了旁边放着的一盆仙人球,不由感叹,这仙人球都长这么大了,他上次看见好像还是种在一个小花盆里。把相册丢到床上,梁深摸摸鼻子,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回这个家了。
翻开相册,第一页应该是他小学的时候拍的,脖子上戴着红领巾,站在两个大人中间,自然了,一边是英俊潇洒的梁院长,一边是怀着双胞胎肚子大的要命的梁老师,现在看起来这是他们一家五口的第一次合影呢,照片上梁老师灿烂的笑容现在看起来恍若隔世,原来她以前是这样笑的啊。
第二张照片是正式一点的家庭合影了,那时候在梁深有了弟弟妹妹以后的第一个新年拍的全家福,梁深还是坐在了中间,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趴在他的腿上,冲着镜头流口水,旁边父母各伸出一只手扶着他们。
五岁以后,他就觉得自己不被人需要了,除了偶尔能从讨好父亲和照顾弟弟这两件事里得到一点点可怜的满足感。上高中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孩,她总是形单影只,好似需要一个陪伴,好似这之前许多年间的自己一样。从那天开始,梁深觉得值得满足的事情好像又多了一件,可惜他的窃喜并没有维持多久,那个女孩就不见了,那种感觉就像你好不容易从悬崖底部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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