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左前臂没锁着“破魂甲”的话。
“这位师妹……”少女见他踏前一步,本能后退,阴沉的猫儿脸上充满戒备,亦似走头无路的凄艳女鬼。
“住口!谁是你师妹?”
应风色背起了半痴剑,双手微举示无敌意,指了指左臂的破魂甲。
“戴着这个,说明你我乃一路人,须相互扶持,方能在这幽穷降界中生存,此事容后细说。我乃指剑奇宫门下,风云峡的应风色,而这位是我师弟,飞雨峰的龙方飓色,与绝蜃岭的运古色师兄。”
“应风色……”
少女黑白分明的美眸滴熘熘一转,明显触动心弦,却仍是半信半疑。
“你是‘天阙铜羽’?龙庭山应宫主的亲侄,那个风云峡的麒麟儿?”廊间一手持棍、一手以水盆掩住下体的运古色冷哼一声,似对“随便个来路不明的大奶妹子都识应风色”甚感不满,疑心是不是他请的托——这帮世家纨绔什么无聊事干不出来?
“虚名而已,万不敢当。”应风色拱手:“若在下所料无差,这位该是断肠湖水月停轩的师妹罢?‘红颜冷剑’威名素着,我是仰慕许久了,可惜杜掌门长年闭关,尚且无缘拜见。”
少女吓了一跳。她方才所使,全是师傅近年新创的,未露水月家门。无论那胖子是起了色心也好,没胆子见红也罢,仗着他不落重手,少女以无关痛痒的花招相应,蜻蜓点水似的稍沾即走;待他稍有松懈,才冷不防递出“珠帘暮卷西山雨”的极招——
这式说是一招,其实也就一剑,然而剑意萧索,出则无悔,乃是昔年掌门师伯于水上亭雨间悟得,气魄极大。师傅说她临敌之际,有着女子罕见的狠劲,或可以为杀着,才破例传给她。
本拟将那嘻皮笑脸的胖子戳个对穿,岂料一把搠进鞘里,反被夺了剑去,更料不到会因此被识破来历。
水月停轩是东海四大剑门中唯一的女子派门,剑法首重悟性,一入门墙,便只能习练,直到创出一套自己的剑法,始准进入“凝芳阁”,遍阅历代先贤所留图谱。
以少女的造诣,原不该得授这门,即使醒来时发现自己身无寸缕,被扔在这荒山古庙中,又被三名年轻男子所包围,她仍不轻用,免被师父的仇家发现,不知青年是如何看破。强捺心中不甘,故作惊诧:
“你……应师兄怎知小妹是水月门下?”
应风色笑道:“贵派先掌门筠心师太,曾于四门论剑上示演此招,那年恰好办在龙庭山,众人都说这剑肃杀、萧索,当者披靡,实难抵挡。敝宫应宫主想了一想,笑着说:‘应是师太心存慈悲,不以杀生为念,剑容天地,乃至浑无罅隙。’筠心师太口宣佛号,笑而不答。
“应宫主又道:‘若遇无心之人,又或天地难容之徒,则不免有无罅之罅。’取剑与筠心师太印证,约定只比剑招,不比内力。前两度交击,剑尖相抵,均是敝宫应宫主小退半步,第三回双剑再出,师太之剑却为宫主所夺,原来是敝上以鞘纳剑,破解了这一招。师太合什道:‘宫主腹笥,尽容天地萧索。’敝上笑道:‘有天地难容者,师太亦须不容。此非割肉饲鹰也。’师太仍是笑而不答。”
应无用破解此剑之法,借由韦太师叔之口,传给了应风色与龙大方。两人自小以包了棉布的圆头棍不知对刺过多少遍,熟练后再换尖橛、木剑、实剑,乃至于短剑匕首,直到起心动念前便能兜入鞘中,才算练成这式“卷帘双燕入”。
“咱们家宫主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偏没留下只字词组……就算当真传落什么神功秘笈,怕也不是凡胎肉身照本宣科,便能有成。天才的世界于我等凡愚,最是残忍非情。”
太师叔抚摩他俩发顶,望着云月萧索一笑,喃喃道:“这招帘卷双燕之剑,是太师叔这把没用的老骨头,唯一能看懂练通的套路了,你们可别输给我,捏着卵蛋也得传下去。鞘中须容双燕过!不是刚刚好、险呼呼,差点就要完蛋的怂样……是可供双燕翱翔的宽敞自如!明不明白?”
少女当胸一剑,杀得龙大方措手不及,恍惚间鞘口对剑尖,暗合卷帘双燕的无心之境,少女的造诣也远不能与筠心师太相提并论,此消彼长,堪堪解了“珠帘暮卷西山雨”之危。若换了运古色、顾春色等其他人,哪怕略高龙大方半筹,此剑之前,亦不能无伤而胜。
当年龙庭山论剑,筠心师伯恰带了师傅随行,此事少女自小听熟,料以“四灵之首”应无用的威名,也非烂嚼舌根、四处宣扬之辈,这厮怕真是应宫主的后辈传人,装出松了口气的模样,抚胸笑道:“真是奇宫师兄!小妹江露橙,见过诸位师兄。”
她身材娇小,手臂肩膊十分纤细,锁骨的骨杈尤其凸出;颈项被巴掌大的小脸一衬,稍嫌不够细长,胜在肤光如雪,滑腻润泽。双肩平削,算是天生的衣架子,若不看那对挺凸垂坠的浑圆rǔ_qiú,可说纤薄有致,宛若精灵。
饱满到与身形格格不入的沃乳被小手一拍,晃似雪浪,汗珠弹过被沉甸乳量拉得斜平的胸口,迸碎在深邃的乳沟间,确实是一幅令人难以移目的美景。
纯论盛乳,少女未必大过鹿希色,遑论洗砚池艳鬼,盖因身板衬托,方显yù_rǔ坠硕,手感十足。
守在侧面的龙大方,最能感受那双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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