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保证,所以再看看画影。”黄恩贵嘴上回着,手上摊开了那张纸,上面赫然是一个人的头像,挺像牛有道的,也不知宋家怎么弄出来的,他左右盯着瞅了瞅,“像!有九分相似,尤其是长发后绑的风格,还真有可能是他。”
牛有道的发型和商淑清在一起的时候有商淑清打理,离开了商淑清后,他骨子里其实是个讲究人,只要有条件,每日洗头的习惯基本上不会变,每次拆了发髻洗,洗了又盘,嫌麻烦,于是又恢复了马尾风格。
若不是怕显得太另类,他想剪短了,长发洗着麻烦。
“你确认?”掌柜的来了精神,想不来精神都难。
牛有道弄死了几个留仙宗弟子本就和留仙宗结下了仇,尤其是宋家管家的儿子刘子鱼的死,留仙宗没能保护好刘子鱼有点愧对刘禄长期的关照,而这次据说是宋家家主亲自撒网,这边若能得手,必然是一桩大大的功劳,无论是师门还是宋家肯定都不会亏待。
摘星城这边本没指望能在这发现牛有道的踪迹,只因是师门传来的事,照例执行罢了,不想却来了个意外惊喜。
黄恩贵苦笑道:“画像和人毕竟还是有些出入的,师叔让我一定确认的话,我也不敢做这保证啊!”
掌柜的有点急了,“那你跑回来干嘛,还不盯着弄清楚了,万一人跑了怎么办?这功劳你不想要?”
黄恩贵道:“师叔莫急,人入驻了邀月客栈,看情形暂时应该不会那么快离去,所以我才回来再看看画像确认确认。”
“邀月客栈?”掌柜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有些疑虑道:“人进了邀月客栈倒是有些麻烦,不便动手。”
一阵沉吟后,似乎做出了决定,放下手在柜台上敲了一下,“去,你再喊上一个一起去邀月客栈,务必把对方身份核实清楚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黄恩贵点了点头,转身快速离去。
他到城中另一处路口,将另一个蹲守的同门师弟喊上了,情况告知后,两人联袂直奔邀月客栈。
进了客栈,柜台上放下十枚金币,黄恩平笑眯眯道:“掌柜的,要间房。”
经常在这城中的人,就算不熟悉,大多也是见过的,见是留仙宗弟子,掌柜的露出略带警告的语气,“入住可以,不能闹事,否则后果你们是清楚的。”
倒不是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而是知道留仙宗弟子在城中有自家商铺可落脚,跑来住客栈有些不正常。
黄恩平嬉皮笑脸道:“掌柜的,您说笑了,我们哪敢在这里闹事。我们那边要来客人,回头准备安置在这里应付一下,没别的意思。”
“最好如此。”掌柜的冷哼了一声,做了登记后,扔出了一块房牌。
两人拱手客客气气谢过后,由伙计领去了找房间……
客房内,黑牡丹不知道牛有道在干什么,总之牛有道让她留一下。
圆方同样不知道牛有道要干什么,只见牛有道拿了木炭,削成了一头尖的小木棍。
两人都不晓得他在搞什么鬼,问了,牛有道也不说,只说待会儿就知道了。
木炭削出了几支后,牛有道又亲自在窗前摆了个景,然后一张椅子摆好,回头朝黑牡丹招手道:“过来,坐下。”
黑牡丹茫然不解,依他吩咐走到窗前坐下了,正襟危坐。
牛有道有点不太满意地摇头,指点道:“别坐那么正经,侧坐,对,再翘个二郎腿。那只手放腿上搭着,那只胳膊搁椅背上托腮…别那么死板,自然点,对,再自然点,对对,再带点微笑…好!就这样,别动!”说罢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黑牡丹坐那浑身别扭,有些哭笑不得道:“道爷,这是要干嘛?”
牛有道:“赚钱!”
“赚钱?”黑牡丹又茫然了,“这样就能赚钱?”
“回头你自然会明白。”牛有道又是这句,什么话在他嘴里向来都留三分余地,很少有说死的时候。
他回头又搬了张椅子正对黑牡丹,又朝圆方招手,“过来,坐下!”
“我也要坐?”圆方一脸震惊的样子。
“让你坐就坐。”
牛有道一句话砸出,圆方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了,然后模仿着对面黑牡丹搔首弄姿的样子,也在那翘着二郎腿托了个腮。
“……”牛有道顿时惊为天人。
“噗噗…哈哈……”
对面坐了个这般动作的老头,黑牡丹忍不住憋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乱了摆出的姿势,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抱着肚子唉哟道:“不行了,我实在忍不住了,笑死我了,哈哈……”
牛有道无语,推了圆方一把,“谁让你这样坐的?坐好,低头,弓背!”
帮圆方摆好了坐姿后,一块木板架在了圆方的后背与椅背之间,铺了纸在木板上,让圆方两手过肩头,朝后拿住了木板和纸,背在了身后。
“刚才的动作坐好!”牛有道指了指差点没笑岔了气的黑牡丹。
黑牡丹调息平复了情绪后,摆回了之前的坐姿。
牛有道拿了炭笔在手,站在了圆方的身后,盯着对面的黑牡丹打量一阵后,手中炭笔落在了纸张上,开始唰唰挥洒出了线条,开始了素描绘画。
别说画活人,给死人画遗像的事都干过。
他前世那会儿,早年科技还没那么先进的时候,死人遗像都是手工在瓷板上画的。
他才是真正的琴棋书画样样都能玩。
听到身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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