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桌面地图的牛有道微微点头,“除了战马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在韩国境内偷偷摸摸。”
黑牡丹问:“是从齐国弄吗?”
牛有道:“大的环境不变,大家面临的大的困难自然也差不多,在大的方向上其实也没什么多余的选择。王爷两郡之地的战马所需尚指望着齐国这边,北州那么大的地盘所需就更没有什么其他选择。”
“这条路线几乎贯穿整个韩国,北州的胆子还真大啊!”黑牡丹盯着地图啧啧惊叹一声。
“胆子不大能吞下北州吗?”牛有道手指敲了敲北州位置,嘿嘿道:“这可是打一开始就敢和韩国和燕国对抗的人,借韩国的水路一用对人家来说压根不算什么。这条水路也不是短时间内能疏通的,也不敢让韩国知道,只能是静悄悄慢慢来,估摸着很早就在这条水路上下工夫了。也就是说,人家早就做了计划,一开始就没怕过,简直是在欺偌大个韩国无人呐!”
黑牡丹抬头问:“如此说来,大禅山有把握从齐国弄到战马?”
“只怕不止是大禅山,他背后可能还有更大、更神秘的势力…”牛有道眯眼自语。
有此判断不是没原因的,陆圣中事件时,陈归硕紧急发出过警讯,之后有了空闲又将详情禀报过。
陈归硕明确告知了,亲眼目睹了邵平波身边出现了一群神秘人,陆圣中本没那么容易落网,正是因为这群神秘人的出现,才令陆圣中快速被擒。
不说别的,仅凭三只飞行坐骑就让牛有道暗暗心惊。
飞行坐骑的价钱可不低,一只动辄上千万金币,大禅山可用不起这么奢侈的东西。
能用得起飞行坐骑的势力,除了各国朝廷,基本上也就只剩修真界联盟里在‘缥缈阁’有座位、有资格在‘缥缈阁’里说上话的势力了。
更何况还不是一只飞行坐骑,而是一下冒出三只!
那次事后,他就深深认识到了,邵平波身后还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势力。
黑牡丹惊讶:“道爷,你是说邵平波背后还有比大禅山更大的势力?这不可能吧,若真存在的话,北州台面上不可能没一点动静,又岂会让大禅山在北州地面上独占好处?邵平波背后真要有那么大的势力,道爷和他作对,那势力怎会坐视不理?”
牛有道沉吟道:“所以我才认为这股势力很神秘,似乎不敢浮出台面。总之这股势力肯定存在,但我知道的情况还少,只感觉这股势力和邵平波的关系有些别扭,如同你说的这般,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这个神秘势力的存在,黑牡丹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忍不住看了眼他手上的密信,不知消息是不是来自这密信背后的同一人。
对此她很好奇,不知牛有道什么时候在邵平波身边安插了如此要命的探子,这个探子简直是插在了邵平波的要害上。
原因很简单,邵平波在韩国秘密经营的水路那肯定是绝密,不是邵平波相信的人是不可能让去检查这条水路的,能接触到邵平波身后的神秘势力似乎也能说的通了。
正因为如此,黑牡丹突然暗暗欣喜,道爷这是真正把她当自己人了,否则不会让自己知道这绝密探子的存在。
瞬间,黑牡丹猛地心情大好!
只听牛有道又继续道:“邵平波那种人,我第一次接触到他,便深知他是什么人,绝非易于之辈,不管那股势力有多大,有多神秘,邵平波绝不会让人任意摆布,双方迟早要较劲!”
黑牡丹突然“噗嗤”一笑。
牛有道一愣,忍不住乐呵道:“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黑牡丹抛了个媚眼给他,“我这是高兴,邵平波身边的密探是谁?你放心,我打死也不会说出去!”
牛有道终于明白了她高兴什么,岔开了话题,“这也值得你发笑?”
黑牡丹鄙视一眼,没外人的时候,这女人对牛有道有点放肆,譬如玩点小暧昧之类的,这就是女人的优势,男人对牛有道抛媚眼估计会被打死。
见他不说,黑牡丹也就不再逼问了,知道有些事不好挑明,叹了声道:“我只是感慨,你和邵平波不是死对头么,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有种感觉。”
她是参与过散播童谣谣言的人,知道牛有道和邵平波的过结,冰雪阁的事就不说了,知道二人是死对头。
牛有道狐疑,“什么感觉?”
黑牡丹唉声叹气道:“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死对头都盯上了那个神秘势力,好像都看他不顺眼!”
牛有道也乐了,“有吗?”
黑牡丹点头,“邵平波我不知道,反正你肯定看那神秘势力不顺眼!”
“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没什么看得顺不顺眼的,对方既然没有公开帮邵平波对付我,肯定是有所忌惮,今后公开对付我的可能性也不大。”牛有道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在地图上,“大禅山的势力能有那么容易从齐国弄到战马吗?我只是担心那神秘势力会出手帮邵平波!”
黑牡丹道:“这还不简单?韩国肯定要防范外敌长驱直入自己腹内,水路重要位置肯定设有检查的关卡,肯定有驻军,要阻止邵平波得手很容易,只要把消息透露给韩国朝廷,定能让北州苦不堪言!我就不信那神秘势力能让韩国在这事上无动于衷,真有那能耐,也犯不着装什么神秘。”
牛有道略显沉默,他一开始的确有这想法,然而很快被他自己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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