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哥。她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念了大学的阿庆哥变化大不大?
和同事分别后,何清戴上新买的mp3听歌,穿过许多条街,走进破败萧条的住民区。歌曲切换成周杰伦的新歌《七里香》,她情不自禁跟着哼出来,心里满怀期盼。
突然有两个人从巷子里跳出来,她还来不及尖叫就被捂住嘴巴,被暴力拖进巷子深处。
夏天她穿的是凉鞋,光.裸的脚后跟摩擦着地面火辣辣的锐疼,挣扎中,mp3耳机被扯掉,歌声漏出来,其中一人一把抢过去关掉。
他们把她按在地上,嘴里塞进布条。混乱的记忆中,有男人粗鄙的笑声,衣服破碎声,皮带抽刷声……
身体被撕裂,她甚至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陌生男人轮番沉甸甸压着自己,她如坠地狱,渐渐放弃反抗,目光涣散,感到绝望。
漫长的折磨,何清两条腿不停的抽搐。
男人穿回裤子,一个拍拍她脸,“第一次干这事,知道爽滋味了吧,哥哥们厉害不厉害?”
另一个压低声音威胁,“/娘/们,要是敢去报警,我弄死你。”
“放心吧,谅她也不敢。”
两个人恶心的笑着,扬长而去。
何清颤抖着手取出嘴里的布条,狂呕不止。
过了许久,她捡回破碎的衣服勉强穿上,拖着肮脏的驱壳回到住处。
舍友已经熟睡,她强忍着哭泣声,用凉水一遍一遍洗刷身体。
那个夏天,真是冰冷啊。
何清一夜未睡,第二日天刚亮她就去药店买了药。因为害怕,她不敢声张,就回到家。
刚刚成年的年纪,懂事归懂事,其实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遭遇这种事情,首先想到的是寻找依靠。
她把事情告诉父母,想让他们陪她一起去报警,哪知他们不同意,关了门对她说,“不能报警,这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大家会戳着脊梁骨笑我们一家人,你还想不想嫁人?”
何清简直不可置信,她瞪大眼睛,大声叫起来,“为什么笑我?这不是我的错。”
“但是别人不会这么认为,他们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都怪你不检点。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这以后,还有哪家的小伙子敢娶你?”
何清彻彻底底对自己的人生感到无望。冰冷的不止破败的身体,还有一颗心。
那年冬天,她还知道,秦良庆谈恋爱了。他的对象,是初中班上那个学霸班花。
也是,他们都是高材生,双双前途光明。
不像她,这辈子都只能活在阴暗笼罩中。
她对不能惩罚罪犯的不甘心,在见到秦良庆的时候,尽数咽回肚子,深埋心底。
尽管无法在一起,她天真的希望,自己在倾慕的邻家哥哥心里还是纯洁无暇的少女。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丁镇,循规蹈矩的、不抱希望的、度日如年的活着。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这件事只有自己一个人铭刻着,每每夜深人静孤寂落寞时,才会涌上心头,提醒她不要妄想过好日子。
何清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平时没有半分交集的杨三会知道这件事,还知道得那么清楚。
她哭肿了双眼,心里惊恐万状,深深的不安,似有无数蚂蚁肆意爬行,如果杨三真的捅出去了怎么办?
同一时刻,杨三被一吓,酒醒了大半。
方忆的厉害他见识过,这个女人有能耐得很,要是她真把今晚的事告到局子里,他不清楚会不会坐牢,但在十里八乡的名声就臭了。
更何况自己还有家庭,屋头媳妇性子烈,他也不想因为一时x的冲动,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他也不敢去找方忆,盘算着从何清下手。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杨三就到了何清家门口,想跟她和解。
看她昨晚害怕的样子,用当年那事威胁她,一准管用。
“杨三。”
低沉的声音使得他一哆嗦,停下来看向对面,僵着脸皮笑,“阿庆啊,这么早就……”
秦良庆冷冰冰看着他,“正好我要找你,你过来。”
杨三嘴角直抖抖,“改天吧,我找何清有点事。”
秦良庆目光狠厉,哼笑一声,“那我直接去你家里好了。”
杨三犹豫了两秒钟,硬着头皮过去,“那我一会再找何清好了。”
秦良庆抵了抵牙龈根子,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往旁边无人的竹林走。
搁在平时,杨三不会怕秦良庆的。这会儿他心虚,只好跟上去。
往里走了五分钟,世界都清净了。
冬日清晨,竹叶蓄满露珠,突然滴下来落到杨三脖子里,他一个激灵,凉意袭遍全身。
他厚着脸皮,摸出烟递给秦良庆,“阿庆,来抽根烟。”
秦良庆转过来,深不可测的看了他一眼,杨三被看得毛骨悚然,拿烟的手抖了抖。
好在秦良庆接过去了,杨三微微松口气。
就在下一秒,他看着这根烟被一下子折断,狠狠甩过来。
秦良庆抬腿就是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踢到杨三肚子上。
杨三闷哼一声,连连倒退,抓住旁边的竹子才勉强没有摔倒。
竹子摇摇晃晃,无数水珠洒下来,淋了杨三一头,冷得他直躲。
“你他妈……”
杨三没骂得出来,秦良庆又是一脚踢过来,这一脚,直接把他踢成狗啃泥的姿势,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两脚,杨三直接吐了血。
然后,秦良庆走到他身边蹲下来,阴沉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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