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她给您戴了绿帽子!”江兰便噼里啪啦的将昨天晚上三柱子一家进门一直到一众邻居离开陆家都说了遍。当然重点就是华容华是怎么跟突然来到院子里的男人眉来眼去的。
“她敢?!”陆文平忽地一下坐起身来,就连一直昏昏沉沉的脑袋都感觉不到疼了。
“老爷,老爷别气,听赵书吏管娘子的奸夫叫什么公西护卫,他不是县令的心腹么?老爷可千万别去惹他……哎哟!”
陆文平一把将江兰推开,怒吼,“他敢碰我的女人,你竟还叫我别去惹他?!”
“老爷,我的意思是……”
“过来伺候我穿衣!”陆文平打断江兰的话。
“六郎,六郎啊,你起了没?”陆老太听见儿子的话也过来拍门了。
陆文平在江兰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打开门,和母亲照了个面,“娘,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华氏算帐!”
陆老太好似一下找到主心骨,跟在儿子身后撺掇着,“六郎,你得大嘴巴子抽她,然后再扒了她的衣服浸猪笼,不能便宜了她!”
“我知道了。”陆文平敷衍着。
“切,不知好歹。”江兰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后腰,看着陆氏母子远去的背后影不满的嘀咕,“说了不能惹,你偏不信,等碰了壁就好了。”
东厢门口,三柱子看见陆文平刚要上前打招呼却被自家媳妇给拽住了。
三柱媳妇冲着自家男人摇摇头,然后示意他看陆文平。
此时的陆文平已经冲到华容华的房门前,用力的拍起门来,根本就没往东厢这边看一眼。
“华氏,你给我出来!”清晨,随着哐哐的砸门声,陆文平怒火高炽的叫喊声也响了起来。
“华氏,你个amp;朝天的给我滚出来,不许你脏了我陆家的屋子!”陆老太的嗓门更高,而且她还把自己所知的所有难堪的词汇都骂了出来。
陆文平听了母亲的话亦觉得有些刺耳,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像每次一样来阻止她,仍旧用力的拍着门,“华氏,你躲也没用,你赶紧出来把昨天晚上的事儿给我说清楚!”
“华氏!”
“华氏!”声音大的整条街都能听见。
公西楚将手中的剑扔给莫言,用帕子擦了擦脸问:“西院怎么回事?昨晚上闹那么大没见那家男人放个屁,这一大早上的吼什么?”
“谁知道,可能知道昨天主子在不敢惹您吧!”莫安随口猜道。
“走,看看去!”说着,公西楚就轻车熟路的再次上了西院的墙头。
莫安惊讶过后恍然,他就说昨晚主子是怎么过去的,原来如此啊!
“哎,莫言,你就别跟着了,赶紧的去县衙领饭吧。”莫安打发走莫言,自己不会轻功,直接搬了凳子踩在脚下然后踮着脚往西院看,却也能看清。
陆家院里,陆文平敲了半天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火气越来越大,正想抬脚踹门时,对面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华氏,你干什么这么久不开门?”陆文平喝问道,心里却纳闷,这华氏身穿淡粉色小衫月白儒裙外罩了一件长及腿弯的玫红色绣花半臂,头上梳着整齐的发髻,插着银钗,如此正装是要做什么去?
“穿衣服啊!”华容华随意答了一句。
“你又想去哪浪,这么打扮是想给谁看……”要不是陆文平挡在前面,陆老太干硬的指甲几乎要抓到华容华的脸上去。
华容华根本就不理会闹腾的陆老太,只对陆文华道:“你来的正好,我要去县衙击鼓鸣冤,你陪我一起去吧!”
鸣冤?陆文平满腔的火气都被这两个字给冻住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要鸣什么冤?”
“昨晚有淫贼夜闯民宅,意图对我不轨。”华容华盯着陆文平,“这么严重的事难道不该去报官吗?”这也是昨晚华容华唯一想出来的办法,要不事情传开后自己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当然……”依着男人的自尊心理,陆文平都有种去跟公西楚挥刀子的冲动,可刚被冷风一吹,起床时的热血早就凉了下来,再想着昨天主簿大人才叮嘱的话又有些犹豫,公西楚是县令的心腹,告他不就是告县令么?
“呵,想告我?尽管去!”一声冷哼从东边的墙头上传来,公西楚实在没想到自己跳上墙头听到的第一句话竟是有人要告自己!
他噙着冷笑的嘴角满是不屑,“我也该去敲一敲县衙门口的鼓,求县令好好惩治一番踢伤我的人!”
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墙头上,还不断的朝自家放狠话,陆文平再想隐忍,脸色也是黑的可以,“公西护卫一大早站在我家墙头上有些不太妥当吧?”
公西楚上下瞟了一眼陆文平,“你家墙头?这也是我家的墙吧?!”
的确,两家人共用一堵墙,说是谁家的都说的过去。
先前被华容华说要告官吓住的陆老太此时也活了过来,指着公西楚嚷道:“六郎,就是他,昨晚的那个奸夫……”
“娘!”陆文平沉着脸低喝一声,本来他就因该如何面对侵犯自己妻子的男人而犹豫不定,现在又被母亲叫破那件事,一时他就更不知该怎样对待公西楚。
“奸夫?”公西楚冷笑,“捉奸捉双,你再敢胡说八道,往爷的脑袋上扣帽子,就宰了你!”
扑面而来的杀气使得陆老太打了一个哆嗦,脑袋一缩藏到儿子的身后不敢再说话。
“我们有证人!”
一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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