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时坏的病情,自己又怎能离开。一想到这,林蒙颓废的顺着墙壁滑落到地板上。明知会如此,可偏偏还是陷入了这两难的地步。
酩酊大醉,不过如此。
☆、“被迫”的假期
意识的复苏便是消毒水的味道,医院吗?
“醒了?”苏晴关切的问道。
“许鹏飞……”孙晓晓一开口,便听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像样子。
“他没事,这小子执意要等你醒来,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去。”
“这是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知道。”苏晴撸起袖子在孙晓晓面前晃了晃胳膊上那五个大手印:“明明都昏迷的人了,可还能玩命的抓着我的胳膊说着,此事与他人无关的话。你是没看见许鹏飞那感动的小眼神儿。不是,我就纳了闷了,你一左手还能使这么大劲儿?”
孙晓晓望着苏晴胳膊上的五个大手印,刚要开口说抱歉。便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一女声轻轻地问道:“醒了吗?”
“嗯,醒了。”苏晴回身答道。
孙晓晓侧了侧头,循声望去,原来是个女大夫。眉清目秀,浑身上下给人以一种利落干练的感觉。
姑娘在孙晓晓曾受伤的右臂上的不同地方按了按,边按边问:“这疼吗?这呢?”
待孙晓晓一一答道没事时,姑娘回头冲着苏晴说道:“没什么大问题,看来只是单纯的发烧。给她多喝点水,有什么事的话,去值班室找我就行。”
苏晴将姑娘送走后,回过头来就冲孙晓晓一通说:“你吓我一跳,许鹏飞说落地时,你用胳膊替他挡了一下。我还以为你的骨头又伤了,火急火燎的把你送到医院,还把人沈柯也给叫来,亏得人正好值班。结果呢?单纯的高烧。姐姐,感冒不知道吃药啊。”
面对劈头盖脸一通说的苏晴,理亏的孙晓晓无力反驳只能岔开话题:“刚才那个大夫叫沈柯吗?”
果然,一提到沈柯,苏晴立马贼兮兮的凑到孙晓晓跟前,问孙晓晓感觉这姑娘长的怎么样。
“很好。”
“不止长的好,素质也很高。你觉得她和宋瑞怎么样?”
“宋瑞?”
“嗯,那家伙正追着呢?这俩人是在我的婚礼上认识的,后来听林蒙说……”一提到林蒙的名字,苏晴下意识的望了望孙晓晓,然后快速的将这个名字略掉接着说道:“听他们说,当时沈柯把宋瑞气的可不轻……”
望着眼前连说带比划的苏晴,孙晓晓心里充满着感谢。因为她知道苏晴其实有很多事要问自己,但她没有问。无论是她还是自己的父母,有些事只要自己不说,他们便只字不问,他们给予了自己最大的空间与包容。
翌日清晨,孙晓晓刚收拾好东西,正打算出门,便被苏晴给拦
了下来:“假我已经帮你请好了,许鹏飞那我也帮你安抚好了。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我也拜托你不要在用你这破锣嗓子去摧残那些花骨朵好不好。”
望着眼前像树袋熊一样拦着自己,怕自己要去上班的苏晴,孙晓晓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样“被迫”请假的孙晓晓,一个人回到了老房子。现如今住在那里的老街坊已经不多了。林家奶奶上了岁数,很早便被林蒙的大伯给接走了。
☆、爱与不爱
打开家门,迎面茂盛的葡萄树沿着父亲搭的葡萄架占据着小院的半个上空,在炎热的天气下为小院带来几分阴凉。葡萄树旁摆放着几盆父亲养的植物。再旁边的一小块空地被母亲种上了丝瓜。瓜藤顺绳而爬,铺满了整个西墙,翠绿中点缀着零星的黄花,风吹花动,竟引来一只白色的蝴蝶。
眼前的一切安静而美好。孙晓晓很感谢父母在搬上楼后,并没有将此租出去。依然会在小院里养了几盆花草,种了一点蔬菜,给大家提供了可以放慢脚步的地方。
越过小院,推开屋门。家里的布置一切如故。虽然母亲常来打扫,但终归是无人居住,桌子上还是落了一层薄薄地尘灰。孙晓晓归置好带来的物品后,便动手打扫起来。
当忙完一切后,一种空虚感由内而外。孙晓晓顺手从书桌上抽了本书,坐在屋檐下的小榻上翻阅起来。一张泛黄的宣纸便这样赫然于眼前。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唱遍阳春。”
孙晓晓记得这是少时与林蒙在屋顶畅谈后所写。望着宣纸上的字,孙晓晓感慨万千。想当初自己本不喜文学,一心扑在理数方面。可谁知,最后却受他的影响,竟也能记得这样的诗句。
当然影响她的不仅是文学还有篮球,在认识林蒙之前,她认识的篮球明星无非两个:姚明和易建联。而林蒙呢?典型的球痴。就像现在的许鹏飞一样,争分夺秒的打篮球。尤其是放学后,他还非得拉着自己,陪他一起去篮球场。因为一旦自己早回去,他向林家奶奶撒的谎,便会不攻自破。面对他的软磨硬泡自己心一软,便应了下来。
应是应了下来,可自己对篮球实在不懂。因此每次都靠做题打发时间。
所以热闹篮球场上经常会出现这样一幕,场上的他挥汗如雨的打着他的篮球,场外的自己则安静的做着习题。
直到有一天,他大汗淋漓的蹲在自己身边,翻弄着自己旁边的试题若无其事的说:“孙晓晓,我教你打篮球吧。”
“嗯?”
“这样你便能分享我的喜悦啊。”
记忆的齿轮就这样慢慢地后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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