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彻夜的痛苦,她光是带入去想象,都会觉得无法忍受,可陆蔓子又是怎样熬过那一个又一个黑夜的?
“对不起。”她苍白的道歉。
陆蔓子亲亲她的唇角:“那并不是你的错,不要道歉。”
田一笙摇头:“没能陪着你,是我的错。”
在她痛苦,在她九死一生的时候,她却忙着怀孕生子,认真生活,更是她的亏欠。
“但你现在一直陪着我。”陆蔓子单手扶着她温凉的脸颊,眼神柔和明亮,“所以过去的事情,全都不重要了。”
“嗯。”田一笙抓住她的手,十指紧紧交握,“还有以后,以后,我们都好好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陆蔓子没回答,俯身含住她的唇,s-hi润纠缠的落下吻。
田一笙很想碰她的身体,又怕触发她的创伤后障碍综合征,不敢去碰。
陆蔓子就扣住她的手,紧紧握住,然后用灼热的吻,一寸一寸的亲吻她的身体。
田一笙柔顺敞开身体,任由陆蔓子咬肿了她胸口,然后又用指尖将她弄得s-hi润,颤抖,哭叫……
累极睡去,田一笙晚上竟难得的梦见了她跟陆蔓子大学时候的事情。
那时两人心意相通,又年少纵.欲,晚上胡闹的时候,总能弄到很晚。
她跟陆蔓子最喜欢下身紧贴的姿势,那种亲密而s-hi润相贴,是真正灵r_ou_契合的水.r-u.交.融。
一梦醒来,看着面前正沉沉睡着的,褪去年少青涩,面容憔悴而疲惫的陆蔓子,田一笙忽而有一种岁月飞逝的恍惚感。
往日种种,原来已是五年前的旧事,可仔细回想,又觉得这分开的五年,其实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收获,除了脸上的细纹与增大的年龄。
唯有与陆蔓子重遇后这两个月,填满了爱情与灵魂的颜色,而不是虚无的衰老。
她往陆蔓子怀里钻了钻,小心的轻轻环住她的腰。
以前不觉得,得到之后,才会惊觉,原来爱情这种东西,对于生活,对于生命,对于灵魂,是如此的重要。
难怪,有的人没了爱情,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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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蔓子空了一整天出来,带田一笙出去玩。
她平时忙于工作,又属于性格沉闷那一种,对于玩乐这种东西,全然不懂。
这边车程一个小时左右的地方,恰好有一个百年古寺,三厌要去参拜烧香,田一笙便提议三人一起。
她跟陆蔓子起得晚,几个人快中午才出发,开车去往寺庙。
寺庙的名字叫谓灵古刹,坐落山腰,青山绿树,白墙乌瓦。
因为周末,游客不少,来来回回,没有古刹该有的清幽,反倒是有些像集会,行人匆匆而来,烧香跪拜,许愿之后,又拍拍膝盖灰尘,匆匆而走。
田一笙不怎么信佛,她就是跟陆蔓子出来约会的,所以也没打算排队烧香。
信佛这种事情,要心诚才会灵,她心不诚,也懒得做戏。
三厌要去见主持,她们进了寺庙后便各自分开,田一笙跟陆蔓子沿着古庙小路,牵着手,慢悠悠的观光游玩。
这庙里的主持年近一百,从小便进了古寺,每日吃斋念佛,是难得的真正高僧。
三厌跪坐在磨旧的蒲团上,安安静静的听他讲那些菩萨的得道的故事。
正到一半,木门轻轻一响,被人推开,一条纤细匀称的长腿跨了进来,脚下是一双浅藕色的高跟鞋,鞋跟落在石板地面上,轻轻一响。
三厌回头看去,瞧见了南汝知。
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蕾丝袖短旗袍,没有开衩,只露出匀称小腿,面料上用同色的细线绣着极j-i,ng致的暗纹。
她瞧了三厌一眼,温柔笑了笑,算是招呼。
三厌颔首,转回头,继续听主持讲佛。
南汝知脚步轻轻的走到三厌旁边,姿态优雅而虔诚的跪下,抬眸同样安静的听着主持讲话。
等故事讲完,主持抬起枯瘦的手,指着墙角的金色长香:“不忘,你带这位弟子去后院,给菩萨磕头敬香。”
不忘,是南汝知的法号,原来她也信佛。
“是。”南汝知站起身,对着三厌轻和温柔道,“来,跟我走。”
她带着三厌,从小门出去,后面还有一个单独的后院,不对外开放,少有人迹。
院里只有一间矮瓦房,推开后,里面是背身倒坐的观音菩萨,两旁的楹联上写着“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
三厌抬眸盯着那句话,长久无声。
南汝知缓步走到一旁的烛台前,点燃手中的长香,轻声细语道:“看你第一眼时,我就知道,你跟我,是同道中人。”
三厌回神,转眸看着她。
南汝知笑意优雅,分了三支香过去。
三厌接过香,回话说:“并不是。”
她双手捏香,在菩萨相前,虔诚跪拜。
南汝知慢条斯理的在她旁边的蒲团跪下,笑着应:“对,也不算是。人跟人,总是有一点不同的。”
☆、浮现
这个周末结束以后, 田一笙跟陆蔓子默认了一人一次的交替看望。
只是每次陆蔓子回来, 田一笙却最多只能陪一天, 有时候找不到好的借口应付母亲, 还不能留宿。
虽然偶有不愉快,但生活总归是在安定里渐渐变好, 陆蔓子停药了,睡眠变好, 身体也慢慢调理了回来, 气色比过去好了不少, 只是体重怎么也增不上去。
大概是跟她忙碌的工作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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